明明昨晚她是穿了浴袍睡觉的。睡衣当时被扔到了地上，她也懒得回客卧拿新睡衣。
骆承东直勾勾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林落婵忽地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反正该看的该做的，你都看了都做了。好像也不多一次。”
骆承东坐起来，揽过她的肩，“我没这么变态。要不今天不去学校了？”
林落婵摇头，“要上课。”今天是十一假期后需要补课的一天，林落婵有门选修课需要去上。
他不会在她还没适应前，任由自己发泄。实际上昨晚他也不好受，疼得厉害。
吃过早饭，骆承东吩咐司机先去学校。到了校门口，林落婵准备下车，后面传来一声，“谢谢。”
林落婵停住脚步，回过头，交代，“今晚我回去。”
“谢谢”这两个字的意思，一个没说，一个没问。
看见林落婵下车，背影没入校门口后面，骆承东吩咐司机开车。
到了公司，骆承东自己没察觉，但公司员工开始在群里纷纷说，“骆总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平时犯了错，不敢承认的现在去，说不定能免死罪。”
“咱们公司最近的股价很平稳，没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吧。所以我推测这份难得的好心情背后应该就是感情了。”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骆总实在是隐藏太深了，从没听过有什么风言风语。”
你一言我一语的，群里一下盖起高楼。
上午开完会，骆承东回办公室，拿出烟，点燃，左手插兜，面朝落地窗，秋阳暖暖，眯着眼，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整根烟燃尽，他抽了两口。将烟蒂摁灭，拿过办公桌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查一下林氏集团的现状。”
这天，林落婵一整天都有点无精打采，上课总走神。倒不是困，就是闷闷不乐，提不起兴趣，心里像是少了什么。
不想回忆更多细节，不过在课间，她写了日记。这是她的习惯，很多年了。
通过亲身实践，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可以把性和爱分开的。
这是她失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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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咱们骆总是要做个人了？
之后一连几天，林落婵除了上课外，其他时间都在跟各种文献资料混战，疲惫不堪，心累不已。最后不得法，向实验室的人求救。
趁大家在休息室的时候，林落婵赶紧紧抛出自己的问题，“师兄师姐们，我有个问题想跟你们请教。再过段时间，我要在组会上汇报文献了。但是我看了好久了，都没看懂。”
许森渺很大气地拍了拍桌子，“文献拿过来，我帮你捋一捋。”
林落婵笑眯眯地赶紧拿来自己的电脑，打开后，指着文献，“师兄，是这篇。我选了很久，觉得这篇不错。”
许森渺按着鼠标上下滑动了几下，“师妹，很有魄力啊。一上来就选顶刊的文献，看不懂正常。”
林落婵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师兄旁边，“那我换一篇简单点的文献？”
许森渺扫了眼文献的摘要部分，“你想挑战么？”
林落婵没犹豫，点头，“想挑战，老实说，我已经决定跟这篇文献死磕了。不睡觉我也要把它看明白了。”
方璟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牌，笑着说，“师妹很棒，继续保持这股劲头。”
林落婵朝师姐笑了笑。
许森渺眼睛没离开电脑，“给我十五分钟，我把文献过一遍，之后你不明白的地方跟我说。”
林落婵呆住了，这就是差距啊，中间起码隔了太平洋那么宽。
一边的王琦师兄看着目瞪口呆的师妹，解释，“不用惊讶，许师兄是文献粉碎机，速度比看网络小说还快。”
林落婵看着王琦，“师兄，你花了多久克服看文献会心慌、烦躁症状的？”
王琦算了算，“差不多半年，疯狂看了好几百篇，然后就不怕看文献了。你不用担心，熟能生巧，量变带动质变。”
林落婵听完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不到十五分钟，许森渺将电脑朝林落婵推了推，双臂环在胸前，“说说你对这篇文献的理解。”
林落婵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低头，“基本没看懂。不知道讲了什么。”
许森渺放下胳膊，拿过鼠标，指着标题，“标题看懂了么？”
“嗯，能看懂。”
“那你就根据题目能想象一下作者会怎么实现这个课题么？”
林落婵鼓足勇气，“我是先看了这篇文献的方法材料，想知道他们怎么做实验的。结果越看越迷糊。”
许森渺将文献拖到方法材料的部分，很认真地说，“错了，你看文献的顺序错了。不要一上来就看方法材料，这个恰恰是你现在这个阶段最不应该关注的地方。”
“嗯？”林落婵不解的看着师兄。
许森渺拿过一支笔，一张纸，边写边说，“不同实验室用的实验技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免疫组化，蛋白质免疫印迹，PCR，细胞培养，给药，电生理，各种组学，质谱，遗传学手段，动物行为学等。”
“这些方法，你要是看不懂英文文献，那就看中文的。好好看一天，就能明白每个实验是干什么的，至于实验怎么做，现在不用管。搞清楚实验原理，实验能达到的目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