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婵仔细回忆了一下,“规则记住了,但是那些窍门还没有很多印象。”
“没事,知道规则,那些诀窍等你真正开始打的时候就会了。”骆承东喝了口茶说。
林落婵犹豫了会,放在腿侧的手紧按着沙发,鼓气勇气,看着旁边人的侧脸,“为什么愿意教我打牌?你喜欢打牌的女人?”
骆承东喝茶的动作顿住,“不想你输给他们。”说完将紫砂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林落婵继续看着骆承东,她问了两个问题,而他只回答了一个。这会她有些执拗。
骆承东放下茶杯,扭过头,看着一张写满了我要答案的小脸,笑了,觉得很有意思,“如果我说是呢?”
林落婵弯腰拿过牌,“那你再教我,我用笔记下来。”接着去书桌边的笔筒里拿了支笔和几张白纸,放在茶几上,大有一副不学会不罢休的势头。
骆承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去睡觉,改天再学。”
林落婵不听,依旧要学。
骆承东有点无奈,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坚持,解释,“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来决定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不要多想。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她只好作罢。
不过第二天晚上,林落婵回来的稍微有点晚,急匆匆跑到二楼。打开书房门,本来兴高采烈准备说话,看见骆承东正在打电话,就把话咽下去了。乖乖坐在沙发边,等他忙完。
骆承东从听见林落婵急如鼓点的脚步声起就一直注视着门,看清楚了她的整个情绪变化过程。
挂断电话,“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
林落婵开心地回,“今天实验室打牌,我赢了,没给你丢脸。”
“嗯,好玩吗?”骆承东问。
“好玩好玩。”林落婵不停点头。
“我再教你一些技巧。”骆承东从书架上取出牌,准备走过来。看见林落婵只穿了件条纹长袖衬衣,又绕到卧榻,拿起毛毯,搭在她肩上。
林落婵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进门的时候把外套脱了。”
教学的过程中,林落婵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牌的?”
“几年前,朋友教的,能派的上用场的社交技能。”骆承东解释。
又是一个研究牌到深夜的夜晚。
第4章 苦行僧
十一假期,骆承东照例去公司上班。他起来的时候,林落婵还没起床,不用上学的日子是没有动力早起的。
出门前,骆承东看了眼紧闭的客卧门,吩咐厨师,“夫人起床后,给她做早餐,要热的。”
九点钟,林落婵迷糊着眼,起来了。
吃过早饭,扎了个松散的丸子头,穿了件雪纺上衣和浅蓝色牛仔短裤,脚踩一双运动板鞋,垮了个小包,出门了。
十一假期,她计划好了出去逛街。比起一堆人乱逛,她更喜欢一个人逛街。想去哪,想吃什么,全凭自己心意,自在自乐。
出门走了半个小时,坐上一辆公交车,去了前排,坐着。这座城市她很熟悉,不过隔段时间就有新的收获。
她喜欢坐公交车,打量这个城市。繁华中带着一些疏离。也许是太拥挤,节奏太快。比如之前一直光临的那家美发店,没两年就换了门庭,成了饭店。
十一假期,街上人太多。很多人趁假期带家人出来游玩。在公交车上,看到沿路推着婴儿车,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射的睁不开眼,满头大汗的中年人。有亲亲我我,在人群中笑得格外耀眼的情侣。
不一会,上来一家三口,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
林落婵起身,让座。扎着羊角辫,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坐下,甜甜地说,“谢谢阿姨。”
林落婵有一秒出神,不过还是笑着接受。
小女孩被妈妈小声提醒,“是姐姐。”
小女孩仰着头,连忙改口,“哦哦,对,是姐姐。谢谢姐姐。”
这个解释就更有意思了。原本坐在附近的乘客还没注意到。
这样一来,大家都笑了。
原本有些燥热的车内,像是被扔下一颗小石子,气氛一下荡漾开。
*
下午,柳牧架着一副墨镜,单手插兜,吹着口哨推开门,叹了口气,“不用打电话我就知道你这会肯定在办公室。真是没有节假日,没性生活的苦行僧。”
骆承东在忙一个项目,随口问,“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生,现在有消息么?”
柳牧再次深深叹气,“没有,我已经发挥了所有的关系网。只怪我当时忘记拍照了。找起来很费劲。但骆承东,你知道吗?其实过程挺有意思,如果我们有天意外遇到,那是不是很浪漫?”
两年前,柳牧在国外遇到了一个女孩,惊为天人,从此放在了心上。找了两年,毫无音讯,但却跟着魔了一样,乐此不疲。
“你要找的人并不认识你。”骆承东敲了两下桌子,提醒自我沉醉的人。
柳牧把墨镜取下来,挂在T恤领口处,很气愤,“骆承东,你不戳穿我会死?只有我这种性格格外好的人才能跟你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气归气,平息了会,说了过来的目的,“今天有活动,要不要参加?”
柳牧说的这个活动是他们一帮朋友的聚会。地方比较固定,是一家会所,有个固定的大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