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晗月放下筷子,玩味一笑,殷晓棠,看你的了!
“皇上,十一皇子昨日邀小女相见,说仰慕小女,小女对十一皇子也一见钟情,请皇上成全!”女子一口气说完,抬头看向夏乾帝,众人才发现她是谁。
“我……我没……”十一皇子兀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子坚定眼神,反驳的话语最终不甘心的咽下。
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个贱人!
不是说好的帮他谋划丹阳郡主吗?
而且明明是她求见他的,怎么变成自己主动相邀?
十一皇子想要反驳,但是怕泄露昨日二人密谋,气得只能把手指捏的咔咔响。
夏乾帝眸光微动,看向面容涨红的十一皇子,“既然如此,朕就封她为静平郡主,与皇子为妃!永修两国之好!”
司晗月满面笑容的起身,大声道:“皇兄圣明!”
一听此话,大殿其他人也跟着呼喊:“皇上圣明!”
大臣席中,有一微胖的中年人面容扭曲的的盯着殷晓棠,“这个祸害!就不该留她在殷家!”
“三弟,慎言!”他旁边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摸着胡须,“事已成定居,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二哥,这丫头是要毁了殷家啊!”微胖男子紧紧攥着儒雅男子的胳膊,“大哥不在这些年,咱们可有亏待这丫头,她竟然……”
不待男子说完,旁边就有大臣凑过来:“恭喜殷学士,殷家出了一位郡主啊!”
微胖男子咬牙挤出一抹笑意:“这是皇上恩典……”
宴会最终在十一皇子咬牙认下殷晓棠为皇子妃的欢庆中结束。
“说吧,怎么回事?”乾清宫,夏乾帝淡淡的看着司晗月。
宫宴散了后他就把司晗月召了过来。
他才不相信十一皇子跟殷晓棠一见钟情的鬼话!
面前这丫头一直关注和亲的事情,他更相信是她做了手脚。
司晗月笑嘻嘻的搬张凳子坐下,事情解决了她就开心,至于夏乾帝的冷淡,她早就习以为常。
“就是给她指出这是她不想常伴青灯古佛的唯一出路啊”,司晗月毫无心里负担的胡诌,她霸霸和她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跟她说皇兄厌恶她,淑妃娘娘的家人肯定不会让她入宫的,她个老姑娘……嘿……”
“就这?”夏乾帝疑惑的看着司晗月,明显不信。
和亲背后有着诸多牵扯,他不信太傅及其家人如此短目。
“不然呢?”
司晗月不解,这个时代,殷晓棠无父母依靠,名声败坏,孤注一掷不是很正常吗?
“她一个名声败坏的老姑娘还能如何?”
殷府,主院。
“啪!”
“作孽啊!”须发皆白的老太傅一手抚胸,一手使劲的捶着桌面,“都是老夫教养不严,丢了殷家颜面啊!”
“爹!您不必如此。”
“爹,她自己不学好,怎么能怨您?”
宫宴上的微胖男子和儒雅中年扶住老太傅阻止他的行为,安慰道。
“谁也没想到她会跑去宫宴,还自荐枕席,如此行径……”
“住口,老三!”儒雅中年抚着老太傅起伏不定的胸口,呵斥一旁絮絮叨叨的微胖男子。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该想想如何不被皇上……”猜疑。
他跟老三都是翰林院学士,说起来正五品的官职并不大,但是他们还偶尔担任皇上的文学侍从,接触一些机密诏制。
现如今,他们家跟番外小国扯上关系,不说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他们会不会牵扯其中,就在现在,皇上恐怕都会猜疑吧。
为什么殷家女会跟令支国皇子有牵扯?
为什么本该为淑妃祈福的殷家女会出现在宫宴上?
为什么殷家会允许殷家女跟令支国皇子见面等问题?
儒雅中年一想到这些问题,顿时头皮发麻。
当初不该心软让她偷偷溜回府来。
“老三,老二说的有理”,老太傅喘了一口气,粗声道:“爹自小怜惜她无父无母,心疼她在寺里清苦,这才对她回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唉……”
儒雅中年见老太傅恍惚的神情,担忧的喊了一声:“爹。”
老太傅摆摆手,继续道:“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老大了,爹不会让殷家毁在她手里的。”
苍老的声音里传来丝丝颤抖。
“爹,您放心,殷家不会出事的。”儒雅中年见状赶紧安慰老太傅。
老太傅摆摆手,摇头叹息:“去笔墨纸砚来,老夫要上折子。”
“是,爹”,微胖男子转身而去。
五日后,夏乾帝收到了一封带血的折子。
“太傅怎么样了?”夏乾帝盯着折子上的点点血迹有些愣神。
“启禀皇上,太傅一直昏迷未醒,太医说……怕是不太好”,曲相思说完,悄悄觑了一眼夏乾帝,补充道:“据殷大人所言,太傅写完折子就呕血昏迷了。因怕对您不敬,折子一直没有呈上来,但太傅一直未醒,所以他才将折子呈了上来。”
夏乾帝拿起朱笔,在折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准字,沉声道:“和亲相关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
曲相思看到那朱红色的准字,垂下眼眸:“已经安排好,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