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池院长和池院长的对象又一次在没有领导的微信群里成为万众焦点。
【是谁上回大言不惭地说那是院长妹妹的!是谁!】
【我傻了,这是院长会干出来的事?是那个冷血无情铁面无私的池院长?】
【不是,你们说这么多, 院长他对象长什么样啊?我怎么就没看见。】
【好看, 真的,而且那气质,绝了, 我感觉我在她面前就是个肮脏污秽的人。】
【???这么夸张?】
……
林听在这儿待到晚饭后才回家。
池故本来是昨天值夜的, 但是昨天林听去见盛向礼,他在医院待得心烦意乱, 索性和彭寒换了个班,提前回家了。
林听还没忘记小猫的手术费, 池故没再逗她:“让彭寒去问她要。”
救治费用不低,林听出于好奇:“她要是拿不出怎么办?”
“拿不出另说,”池故道, “医院也不是做慈善的。”
“那小猫呢?治好后交给她养吗?”曲迎一个即将大三的学生, 宿舍里肯定养不了。
“嗯。她不养再另外找领养。”
零六每年都会接收许多流浪猫狗,大部分治好后都由救助者领养回家了,剩下的小部分,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救助者没法养它们, 只能暂时收容在医院,另寻领养者。
池故不放心,走的时候还是让彭寒送她,这些就是彭寒在路上闲得无聊跟她说的。
彭寒:“你还没去过三楼吧?”
林听:“三楼是不是寄养宠物的?”
“不完全是。以前咱们救治的一部分猫狗也住在三楼,”彭寒说,“基本是救回来后还是落了残疾的,这类残疾宠物很少有人愿意领养,照顾起来太麻烦了,老池就养着它们。”
他说到这想起什么:“对了,你见过他给大米洗澡吗?”
“见过。”
“怎么样?”
林听回忆了一下,说:“惨不忍睹。”至少在她搭把手之前,池故很狼狈。
彭寒并不意外,摇摇头手:“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大米以前被虐待过。”
林听一愣:“虐待?”
“是啊。你知道的,总有些,嗯……心术不正的人吧,”红灯跳转成绿灯,彭寒驾驶着车辆跟随前方长龙缓慢行驶,“老池偶然发现的,和一些志愿者救出来一大批猫啊狗啊,他们当时找上门的时候那变态就正好在虐待大米,把大米淹在通电的水箱里,但凡他们再晚去一步,那人就要打开电源了。”
“那个人除了抓流浪猫狗,有些也是从别家偷的,大米就是被偷过去的,后来实在等不到主人来认领,老池就领养了。你不知道刚领养回来的那段时间,大米的应激反应多厉害,别说碰水了,连正常饮水都成问题。老池那会儿住宿没法把它带宿舍里养,好像寄养在一个阿姨家吧,他只要有空就过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大米没有那么怕水。但是洗澡没办法,必须全身打湿,这个阴影没那么快消除。”
林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大米是只挪威森林猫,这种品种猫每根毛都写着“我很贵”,一般很少会有品种猫流浪,知道大米是领养时她心里就有些惊讶,不曾想这其中还有内情。
彭寒口中的“一个阿姨家”,应该就是说的万琪了。
林听又想起一件事:“那‘大米’这个名字,是他取的吗?”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么朴实无华的名字不该是池故取的,如果说是万琪——那就说得通了。
结果彭寒说:“是啊。”
林听:“……”
“唉,也怪我,”彭寒主动领罪,“我问他有没有想好给猫取什么名字的时候,我俩正好在食堂排队打饭,打菜阿姨哐一下给他舀了一勺饭,他就给我来句‘大米’。”
“……”
行吧。
是池故的作风没错了。
林听回家喂完大米,去三楼自主晚训。背上的疼痛没有头两天那么剧烈了,就是独舞有些地板动作是需要躺在地上的,这个对她来说稍微有点煎熬,只能忍忍。
她今天对大米格外怜爱,洗完澡喷了药,难得不介意大米的猫毛,大方地让它进来跟自己同床共枕。
第二天没有拍摄任务,今天是舞剧的正常排练。
林听出门时池故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盒。
池故把东西递给她:“你的快递?”
林听迷茫:“我最近没买东西。”
她低头一看,这个盒子上连个快递单都没有,倒是透明胶带缠得里三层外三层,挺严实。
池故说:“我刚回来的时候保安给我的,说昨天有人把这个给他,让他转交给林听。”
“谁啊?”
林听搬来的时候是做过登记的,过了这么久,保安都知道她跟池故住在一起。
林听的这个问题池故也问了保安,保安闻言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说:“是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又是帽子又是墨镜的,还戴副口罩,我都以为她是贼。”
可疑的小姑娘和可疑的包裹,保安其实挺犹豫的,所以昨天林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把东西给她,万一是哪个结了怨的寄送什么威胁包裹呢?虽然来送东西的可疑姑娘说话挺有礼貌,听着不像是不轨分子。
等到今早上见池故回来,他才觉得交给池故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