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惜茜一惊,愣了两秒才答:“是吗?我都没发现……”
“怎么总这么粗心大意的,自己衣服脏了Tiempo viejo都没发现,”虞箐无奈道,“就在衣摆上,你待会儿回去好好看看,能洗就洗了,不然可惜了一件白衣服。”
“啊……嗯,我回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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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前一天是最后一次大彩排,衣服还没有回来。
林听问起,张念媛说她找了认识的一位国画家帮忙。琴棋书画舞都是艺术行业,张念媛从事舞蹈这么多年,认识一些老艺术家并不稀奇。
张念媛说:“再等等吧,最迟今晚上应该就能拿到了。”
最后一次大彩排,几乎可以当做是正式演出了,从头发到服装都按照正式演出的来,只是今天还不用带妆。
没有外纱,今天第三幕林听只能穿着中衣上场。
台上的演出照常进行,台下,虞箐站在张念媛身边,看见林听出场时蹙了蹙眉。
不止她,副团长也发现了不对,嘀咕道:“林听这衣服……外面那件呢?”
张念媛面色如常:“我让她先别穿的,白色容易脏,今天晚上总不能临时洗衣服。”
虞箐联想起前两天在走廊碰见张念媛的场景,却并不这么觉得。
她没多问,等到大彩排结束后,她才单独去找了张念媛:“张老师,我想问你件事儿。”
张念媛温和道:“什么?”
“林听的衣服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张念媛一顿,没隐瞒她:“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在走廊看您神色凝重,还抱着装衣服的防尘袋,我跟茜茜就猜了一下。”
“衣服被泼了颜料,”张念媛想起这事就头疼,叹了声气说,“不过现在快处理好了,今晚上应该能拿到干净的衣服。”
虞箐一愣:“颜料?”
“嗯。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做的,等忙完公演回去再追究。”
虞箐应了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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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彩排在上午,除了林听的衣服,其它没有任何问题。下午张念媛没再安排他们排练,但为了防止意外,还是不允许大家外出,让大家在酒店好好休息。
林听原本打算去接人的计划被迫取消。
池故今天就来了。
不能过去接人,林听只能饱含怨念地躺在床上给他发消息:【你到了吗?】
emoji猪头:【刚到。】
养殖大户:【我不能出去了,给你发了消息你收到了吗?】
emoji猪头:【收到了。】
林听翻了个身,问他:【你酒店订好了的吧?在哪家啊?】
池故发过来一张照片,赫然是这家酒店大门口。
林听“咦”了声,坐起身,打电话过去:“你不是刚到吗?怎么会订这家酒店?”
“是刚到,”池故说,“刚到酒店门口。”
池故在前台登记领了房卡,往电梯走:“你房间是多少号?”
林听看了眼单怡松,小声说:“你别来啦,我不是一个人住的呀。”
池故:“那你来找我?”
林听眨眨眼:“啊?”
“1205,”池故嗓音含笑,“没出酒店,应该不算外出。”
林听挂了电话就翻身下床。
单怡松狐疑地看过来:“干嘛去这是?”
“我去一趟十二楼,我男朋友来了,”林听边穿鞋边说,“很快就回来。”
“……”单怡松突然被塞一口狗粮,无言几秒,“行,去吧。”
林听一路小跑到电梯口,她住在九层,电梯正好往上升到六楼了,她赶忙按往上的键。
电梯缓缓上升,“叮”的一声,在九楼停下。
门打开,林听正要往里进,和一双熟悉的黑眸撞了个正着。
她愣了下,那双眼里浮起一层笑意,而后她被拉了进去。
池故将她拉到身边,十指紧扣。
电梯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品出什么来了,往角落里挪了挪。
到十二楼,池故牵着她出了电梯。
门刚合上,林听就被男人掐着腰带进怀里,分隔几天的想念化作吻落下来。
念着念着,等她终于被他放开的时候发现两人都滚到床上了。
分开时池故亲了亲她的鼻尖,翻身,顺便把小姑娘拎到自己身上坐着。
池故指尖顺着她的小腿下去,碰了碰她脚边的红绳:“明天演出的时候是不是要把这个摘了?”
林听点头:“这个算特殊情况,可以摘吧?”
“问我做什么,”池故好笑,就这么顺势捏着她的脚踝玩儿,“衣服怎么样了?”
林听跟他说了舞蹈服被泼颜料的事情,提到这个,她神色低落了一些:“还没拿到。张老师说最迟今晚上。”
“紧张吗?”
林听摇摇头,顿了顿,又点头。
池故扬眉:“这是什么意思?”
“不紧张,”林听不是第一次登台,也不是第一次主演舞剧,尽管时隔两年,还是没什么好紧张的,“但是你看着我,我就紧张。”
“为什么?”
林听缩回被他捏了好半天的脚,趴到他胸膛上不说话了。
池故低笑一声。
片刻,林听趴在他身上都快睡着了,突然听他说了句:“紧张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