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把好刀啊。”
蔚国公感叹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将宝刀给放回匣子里,并吩咐人好生保管。
姚宗也来了,他正好坐在沈砚的对面,看到沈砚,姚宗的脸色有些阴郁,心情不是很好。
沈砚刚坐下,蔚国公的视线落在沈砚的腰间,他眼尖的看到,沈砚的腰间挂着一个香囊?
蔚国公似乎猜到了什么,笑着问道:“你那腰间挂的香囊,倒是‘别致’的紧啊。”
闻言,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沈砚的腰间。
沈砚一身衣服价值不菲,可腰间偏偏带着这一个丑啦巴叽的香囊,很是不搭。
有人忍不住笑了。
这沈大人的眼光当真不行,这么丑的东西,他竟然如此明晃晃的戴在腰间,也不怕被人笑话?
可沈砚却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内子手拙,让国公见笑了。”
听到沈砚的话,众人一副惊诧至极的模样。
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
当初,沈家跟姚家退亲,沈砚没多久,就娶了一个商户女,当时,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人只当沈砚是受了打击,可再受打击,也不至于娶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吧?再后来,听说沈砚待他那个新婚妻子并不是很上心,甚至大婚之夜还让她独守空房,众人倒觉得沈砚的反应倒是正常。
可如今,沈砚竟然将这丑陋的荷包别在腰间,甚至在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还露出温柔宠溺的笑?
众人感觉如遭雷劈,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人。
都说沈砚得了怪病,一到晚上就会失心疯,跟中了邪似的,这……这不会又发病了吧?
众人有些发怵。
姚宗见沈砚唇边勾着一抹温柔的笑,实在忍不住了嘲讽道:“说起来,本相还真是佩服沈大人,竟然能屈尊降贵娶了一个商户女作妻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视线也在沈砚和姚宗之间来回游移。
经过杨荣昌的事情,沈砚和姚宗是彻底撕破了脸,杨荣昌被斩首,姚宗早前在户部的安插的人脉也因为杨荣昌的缘故,被一并瓦解。
沈砚相当于砍了姚宗一条臂膀,姚宗自然也不愿意给他好脸色。
听到姚宗的嘲讽,沈砚瞥了姚宗一眼,冷笑道:“干你屁事?”
“你……”姚宗没想到沈砚竟然会直接怼他,言辞粗鲁且一脸的嚣张傲慢,姚宗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了半晌,姚宗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蔚国公也不是很喜欢姚宗。
见姚宗在他寿诞上故意在挑事,蔚国公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回想沈砚提起林晚,眼底暗藏的柔情,蔚国公也很惊奇。
蔚国公忽然问起沈砚:“方才你进府之时,有奴才便来通禀,说你身旁随了个姑娘,怎么不见那姑娘一道来啊?若猜的不错,那个姑娘,应该就是休远的新夫人吧?”
沈砚语气淡淡的回答:“内子性格害羞,不喜这种场面。”
见沈砚提起林晚时,语气便柔软不少,就连凉薄的眼底也透着一丝温柔的光,蔚国公更是好奇。
他很想见见林晚,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然能将素来冷漠无情的首辅大人,变成如此痴傻的模样。
……
而蔚国公口中所说的奇女子,正在后院无聊的吃东西呢。
这些女人除了聊一些八卦,便没有其他事情要做。
实在无聊了,有人便提议找点事情来做,可是,她们就只会一些绣花、作画,跳舞之类的事,可没有男人的欣赏,倒有些兴致缺缺。
于是,在众人的商议之下,她们便决定来一场书画比试,很多人一听,倒是来了兴致。
有人问了:“这所画的参照物,是什么?”
蔚悦看着园子里的花卉,忽然灵光一闪,说道:“瞧这满园的花开的正艳,不如,你们就用这些花作为题材,看看谁能画的最好。”
蔚悦不喜欢看书、也不喜欢作画,因而,她无法参与,就在旁边提建议:“时间,一柱香的之内。”
冯双双笑着说道:“谁不知道,香雪是出了名的能歌善舞,能诗能画,这无论是比舞还是比画,结果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听到来自闺中密友的夸捧,姚香雪心底有些小小的骄傲自满,脸上却故作谦虚的笑道:“比我有才华的女子多了去了,我可担不起冯妹妹这夸赞。”
蔚悦远远的扫了姚香雪一眼,冷笑道:“呵,真是虚伪。”
所以,她才不喜欢这个女人,有话就直说,没必要藏着掖着,明明一副自满得意,却偏要装作一副谦虚的模样,真恶心。
林晚离蔚悦很近,听到蔚悦一声嘀咕,她有些想笑。
蔚悦真是看姚香雪哪都不顺眼啊!
不过,关于众人的提议,林晚不想参与之中,便坐在一旁安静的喝着茶。
姚香雪远远的看了林晚一眼,见她一直沉默,仿佛置身事外的模样,姚香雪问道:“林姑娘没有兴趣比试一下吗?”
众人齐齐将目光移向林晚。
见所有人视线转移到她这里,林晚抬头看向姚香雪。
姚香雪目光一直紧盯在林晚的脸上,笑着问道:“我倒是有兴趣同林姑娘比一比,只是不知道,林姑娘敢不敢同我比试一下?”
其实,林晚压根没兴趣比试,也不想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