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黑衣人见有救兵,立刻乱了阵脚。
在一众刺客的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穿身灰色衣袍的男人望着身旁的黑衣刺客,语气略带愤怒的质问道:“你不是说他身旁没人跟着嘛?”
灰衣男子正是杨六,而那个黑衣人是当日杀了陈县令,又从姜和手下逃离的刺客。
黑衣人叹道:“我……我也不知道!”
众人皆知,沈砚一到晚上就会不太对劲,再加上,他跟踪沈砚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今晚,好不容易发现他身旁没有人跟着,没想到刚一动手,沈砚的暗卫就出现了!
杨六见众人打成一团,生怕出了岔子没法跟杨荣昌交代,顿时急了:“无论是谁,胆敢挡着路,就格杀勿论。”
黑衣人:“是。”
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可沈砚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两方人马势均力敌,战况迟迟胶着不下。
姜和看了一眼傻掉的江献,目光落在沈濯和林晚的脸上,并提醒林晚:“夫人,您带着二爷先走一步,这有属下呢。”
林晚连忙说道:“好。”
她跟沈濯不会武功,在这儿只会添麻烦。
走的时候,林晚看了一眼江献,江献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这会儿,江献腿上的知觉也回来了,看着眼前刀光剑影,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很没出息的跟着林晚和沈濯就一起逃了。
姜和不放心,还让两个暗卫护着沈濯和林晚离开。
林晚的膝盖有些疼,但是害怕刺客追上来,只能牵着沈濯一起跑。
沈濯一边跑一边问道:“娘子,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啊?”
林晚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
谁知道沈砚那个家伙究竟都干了什么好事,跑了一会儿,林晚感觉膝盖实在疼的厉害,步伐也不由的慢了下来,她强撑着跑了一会儿,待离战场远了些,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江献也有些脸红气喘,可沈濯却连丝表情都没有。
经过方才的打斗,沈濯手里还一直拿着林晚买给他的冰糖葫芦,他一直没有舍得吃,可就在刚才,这串冰糖葫芦掉在地上弄脏了!
沈濯委屈道:“娘子,阿濯的糖葫芦脏掉了,不能吃了。”
林晚安慰道:“没事,娘子以后再给你买。”
说到这里,林晚顿时一愣,她竟然对他自称“娘子”,还如此自然,林晚脸颊微微有些烫,好在天色有些黑,他们也看不清她脸红。
江献到底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回想方才那场景,江献有些后怕。
缓了一会儿,他才清醒了几分,江献意识到对方是沈砚的仇家,忍不住问道:“晚晚,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林晚:“……”
林晚不愿回答沈砚的身份,而追杀的原因,她也不知道……
见林晚不说话,江献上前一步,一脸急躁的说道:“晚晚,无论这个人究竟是谁,他都很危险,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放任你嫁给这个傻子,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你最好还是跟他和离吧,我……”
“表哥。”
江献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晚给打断了。
江献的话,让林晚心里很不舒服,她蹙着眉头说道:“我即已嫁给了他,便是他的人,阿濯不是傻子,表哥不要再说一些侮辱他的话,侮辱他便是侮辱我。”
听着林晚这么说,江献苦涩道:“那……那在你心里,可曾有过我的位置?”
对于江献的纠缠,林晚感觉很不耐烦,她冷淡的说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把你当哥哥。”
听她亲口说出,江献脸色苍白,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林晚立刻警惕起来,她本以为是刺客,没想到却是十四。
十四见到林晚和沈砚,连忙走了过来:“二爷,夫人你们没事吧?”
林晚见到十四,顿时宽了心:“没事,那些刺客呢?”
十四看了江献一眼。
江献识趣的想要离开,却被林晚给叫住了。
江献以为林晚回心转意,立刻一脸期盼的望着她,只见,林晚严肃的嘱咐道:“表哥,今天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娘。”
江献心里难受,可又无法拒绝林晚,沉默一会儿,这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江献离开之后,十四便回答林晚:“好在二爷发病之前便有预料,还专门命奴才回去找来姜和并带着暗卫及时赶来暗中保护,想来,那群刺客已经全部被抓起来了。”
闻言,林晚便放了心。
不过,听十四这意思,沈砚早就料到会有刺客?
十四回林府,不过是他故意支开,好让刺客感觉有机可趁,他再出其不意、一网打尽?可是,她带他出来逛街也是临时起意,他怎么会知道的?
林晚感觉有些迷惑。
十四提醒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林晚忙道:“好。”
得知事情解决。林晚的精神也稍稍松懈了下来,这猛然放松下来,她便觉得膝盖一阵一阵的钝痛,疼的她直冒冷汗。
方才拉着沈濯一直逃跑,她倒没觉得有什么,而此刻,却感觉连走路都钻心的疼,她磕伤了膝盖,也不知道有没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