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啊，看出来了。”
“什么？”
“空空不是人。”
“那是什么？”
“不知道。”
“等你知道了再说吧。”
夜溪想，真好，师傅三个徒弟两个不是人了，空空是捡来的，萧宝宝也是。也不知道目前这个是人的究竟是不是人。
这是什么运道啊。
夜溪走到萧宝宝身前，看他闭着眼神情很平静，点了点头，不经意一抬头，看到了空空的眼，一怔。
空空微微低着头，眼睛半合半闭，里头眼黑几乎填满眼眶，眼白只有边上一点点，瞳孔像极了两轮旋涡，缓缓旋转。
夜溪忙转开眼，悄悄坐了回去。
那两轮旋涡，似能将灵魂吸进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憨甜的程灵（三更）
许久，空空放下手，走到前面来，眼睛并无异常。
苦恼与夜溪道：“没发现什么呀。”
萧宝宝睁开眼，也苦恼：“我内视也没发现什么呀。”
夜溪想想道：“等师傅出来再检查一遍。”
空空立即道：“师傅还没我看得仔细。”
金锋正走过来，闻言一怔，旋即平静。
萧宝宝却道：“但师傅比你有经验。”
夜溪也道：“多检查一遍没坏处。”
“就是就是，那样的心魔劫，我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
金锋哈哈一笑：“师兄，你是怕了水真真，还是怕了姐姐的那碗——汤？”
萧宝宝脸一绿，实诚道：“虽然知道了那是点灵草，也知道溪儿的厨——”见夜溪黑脸，忙飞速说完：“但我真的不想再喝一次，梦里也不行！”
夜溪呵呵。
金锋挤眉弄眼：“但我觉得，师兄以后每次大小进阶都喝碗姐姐的汤才好，保险。”
空空也拍手认同：“恶心总比渡劫失败好。”
萧宝宝脸色能跟王子燎的头发有一比：“不要！”
夜溪幽幽：“真是为难你们了啊。”我的厨艺是地狱酷刑吗？
三人一抖，立即闭嘴。
夜溪正色道：“离水真真远点儿！”
空空金锋立即点头。
萧宝宝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女人太邪门了。”
空空忽然说道：“方才在大厅，水真真也在呢。师兄，你没看见她？”
萧宝宝啊了声，耸耸肩：“我哪有那个心情去看谁是谁，那么些人老不要脸欺负你们呢。”
见他完全不作伪，三人更好奇了，师兄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水真真啊，怎么偏偏她就成了师兄的心魔劫呢？
金锋：“不然咱们——”做了个抹脖的姿势。
夜溪：“这事儿得好好谋划，那个小娘儿邪门的很。”
她身上藏着不少好东西呢。
无归说的。
吞天也说要小心。
火宝却是对卓焻起了兴趣：“我受伤了呢，他的异火正补。”
无归：“我也受伤了呢。”
火宝便道：“你帮我吃了那异火，我就给你多吃几块肉。”
吞天：“吃掉异火，卓焻必死，那小子也有些邪门，我有预感，怕是不成。”
无归：“谋定后动。”
夜溪几人明晃晃说着要弄死水真真，他们就暗搓搓商议弄死卓焻。
第二天，程灵来了，整个人还带着一股迷茫的懵逼样儿。
见过四人，不好意思抓着脑袋笑：“昨天我回去太——那啥，不小心睡过去了。今天才醒来。”说完，又是憨笑。
小姑娘挺俊俏，笑起来憨甜憨甜的。
红线真人和飞花真人别着劲儿，什么都要比拼。金丹真人已经有收徒的资格，那时两人因为絮冉真人没心思收，后来百花宗看不得飞花真人胡闹，逼着她一定收个徒弟发泄发泄她旺盛的精力，飞花真人本来都要从了。
红线真人却放话：要是我，不是惊艳绝才不收，我的徒弟必是人上人，从资质到容貌。
那时候，还没捡到萧宝宝。
红线真人打算一辈子光棍的，自己身边没个亲近人儿，你也别想有，故意放话刺激飞花真人。
飞花真人明知是个套，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指天发誓非得收个最最好的苗子气死红线真人。
两人就这样一路蹉跎下来，直到红线真人捡到萧宝宝。
命定的缘分，红线真人一眼就怜惜的不行，才捡回去，就宣布——这就是我红线的大弟子了。
怄的宗主不要不要的。
那个时候，萧宝宝出生才几天模样。几天的小猴子能好看到哪里去？而且眼看着那口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还不知能不能活。且如此小的孩子，根本没法测灵根。
就这么个玩意儿，成了揽秀峰的大弟子。
红线真人衣带不解当爹当娘养起来了，所幸，结果是好的，萧宝宝一岁时，就长出了妖孽的脸蛋，后来灵根一测，好嘛，火系天灵根，跟红线真人合得不能再合了。
宗主都感慨，量身打造啊。
那阵子，红线真人的嘴巴就没合上过，揽秀峰全是她傻子一般欢乐的笑声。
等着看好戏的飞花真人挂不住脸了，开始着急，年年挑，年年选，越挑越心急，越挑越挑剔，一心要挑个比萧宝宝好的，更是没一个瞧得上的了。
然后，红线真人又拣了空空。这回，不用等长大，一看那双灵动的大眼，整个合欢宗上空都是傻子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