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疑惑：“是这样吗？你就知道？”
夜溪睁眼瞎话：“就是这样，吞天告诉我的。”
吞天：我半个字都没说过。
空空放心了，告诉她：“我决定去历练。”
夜溪：“你别闹。”
“我没闹，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妖，本体强悍，灵力对他们造成的损伤不大，但他们神魂是弱点。我决定重点修炼神识攻击，之前师兄不是给了我一只控妖笛吗？现在看来，正是我需要的。师兄也赞成我的想法，去给我找宗门收藏的修炼神识的好功法去了。功法拿到，我就走，一边修炼神识，一边修炼控妖笛。”
空空不想躲避，她要迎难而上，心知身边的人都在给她争取时间，她怎能辜负。
“还有，不要告诉师傅。师傅那个人，心里藏不住事，要是知道自己养大一只妖，一定寝食难安。宗门不准弟子交好妖族，更别提养大了。”
空空有些难过，自己竟真的是妖。等到身份大白那一日，为了师傅，为了师兄师妹，她也会割袍断义自绝关系。
夜溪一笑：“你想什么呢？我还不是人呢。若不然，我把师兄和金锋也变成不是人。你说变鬼好还是变魔好？”
变鬼简单，杀了便是。变魔也不难，不是有千婴丹嘛。
空空黑线：“你别胡说，别再为我做冒险的事。你那边——”
又迟疑了。
夜溪装成自己惊动妖族，日后还能得安生？
夜溪安慰她道：“你放心去吧。便是我打不过我还跑不得？我四处跑的时候谁能找到我？你抓紧修炼。”
空空咬了咬唇：“行，你等着我。”
两边挂断，萧宝宝匆匆而来。
“之前看见过的，正好取来给你。”递给空空一只玉简，笑：“幸好你体内封印厉害，让你毫无障碍的修炼修士功法。”
空空看那玉简上写了几个字：五灵蕴神诀。
一点儿都不高大上。
萧宝宝见她撇嘴，笑道：“别看名字普通，这可是天级功法。”
空空一惊：“师兄你拿什么换的？还是——偷拿了？”
天级功法，他们见都不要见到，也就萧宝宝现在有机会徇私。
“我是偷偷摸摸的人？”萧宝宝老神在在：“用师傅所有的积分和贡献值，还有她的私房。”
嗯，这个当师傅的总要尽一尽心意嘛。
红线真人当甩手掌柜，怕大徒弟翻脸，把自己的身份牌和家当全交给他了，尽管用。
然后他就尽管用了。
空空嘴角一抽，想了想，又问：“控妖笛呢？”
萧宝宝脸上涌现心疼：“用我自己的换的。”
那东西也不便宜。
空空要把自己家当给他，萧宝宝拒绝，空空坚持，最后，将贡献值全划过去，外头用不着这个。
“你要出门了，东西带足。”
给了她一个戒子，里头满满当当。
空空红了眼睛：“师兄，你们都对我这么好——”
萧宝宝摸着她发顶：“所以，你要好好努力，以后也对我们这么好。”
空空重重点头。
萧宝宝：“来，我给你换个装。”
空空一僵，摸上脑袋：“我不要做和尚。”
萧宝宝拉着她头发：“和尚就别想了，在凡间还能混一混。在修真界是不是真和尚，别人一眼就看穿。我看看，唔，老太婆？老汉？还是扮个丑八怪？”
空空绝望：“师兄，这不是此地无银告诉别人我很美？”
修士哪有丑的？
萧宝宝：“那就化个一般的姿色，嗯，要不要狐臭丸？”
“不要！”
第六百二十九章 长尾巴熊（二更）
夜溪想，她要不要去妖族营地去晃荡一圈？
算了，太刻意了。
先去了结界那边，绕着千亩地一步一步量过来，还在每个破阵的人身边停留下，貌似在学习破阵经验，实则内心茫然。
尽管她是学霸，夺了几份记忆，但没有扎扎实实的系统学习过，并不能融会贯通。
她想的是，破阵用的还是灵力，她没有，就没有学习的必要。而且，不是有无归在嘛，至少回到神界前，她都不需要学这些。至于说回到神界后——其实夜溪是有个想法的，不知道无归有没有法子打开空间壁障，让她进入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不管是原来的地球，还是哪里，或者，能找老熟人。
对这里，她觉得挺好，但似乎也没什么流连的理由。
水真真见她盯着自己画出的那些纸，问她：“一起破阵？”
夜溪摇头，诚实道：“我不懂这个。”
水真真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
夜溪一叹：“本来是懂得很多的，但后来发现，我已然如斯强大，再学更多，让别人怎么活？所以，就这样吧。”
水真真撇嘴，能的你。
夜溪走了，卓焻凑过来，小声问：“你与她关系好了？”
水真真淡淡道：“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而已。”
看她冷淡样子，卓焻苦笑：“真真，我已经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我改了，别生气了。”
水真真笑了笑：“我也有错，我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现在只想破阵，其他的事不想再去想，我想静一静。”
我想静静，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