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没跟他客气,走上他床,坐下,直勾勾瞪他:“脱。”
刎吓一跳,你说这么旖旎的一个字,配上你大雪原似的脸雪洞子似的眼,比鬼还膈应人。
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想拉低我辈分让我低你师傅一头是吧。”
夜溪面色平静:“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刎嗯一声。
“想来身段也是无人能及。”
刎暗想,听着好像要油炸了我似的,油炸鱼段。
“我就想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刎惊悚,你特么来真的?
不行,坚决不能比他低一辈!
夜溪:“你不从,我就告诉我师傅说你撕我衣裳。”
撕拉,肩头露了半拉,夜溪挑眉,明目张胆的陷害。
刎一下子坐到床角,拉开直线距离:“你师傅才不信,我不是没节操的人。”
夜溪便狞笑。
刎想了想,觉得这丫头肯定是这次被刺激大了,回来小伙伴们全都遗忘,她心里苦还没人说,这是来找自己出气的。
叹气劝道:“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触及的。”
夜溪面无表情:“你脱不脱?”
刎眉毛打结:“你师傅身段比我好。”
夜溪便抬眼想象,想了半天:“不行,没感觉。”
刎:“你不是有很多小男友嘛,他们个个都不差。”
夜溪忧伤了:“那两个在我被窝里打架呢。”
刎放出神识向夜溪房间一探,也是无语。
所以这三个究竟什么关系啊。
夜溪幽幽:“我觉得我不是正常人。”
刎想笑不能笑,你是人?我还是人呢。
“聪明人那么多,怎么偏偏我发现下头的不对?”
刎忙伸手:“打住,那事儿掀过去了,你现在在我这儿呢,你胡说个什么我可不想挨鞭子。”
夜溪问他:“在我之前真没人发现?”
刎叹息:“说实话,在你之前,我都没发现。”
夜溪真正讶异了。
“奇怪吗?”刎笑了笑:“因为我根本就没去过凡界。我上哪儿发现去?”
夜溪张大嘴。
“那你为什么——我看你似乎是知道什么的。”
刎自嘲:“挨鞭子啊,我当然知道,我也是挨过的,当然,没你师傅那么牛,那么多下一声不吭,还主动——”
夜溪眼里又泛泪了,刎不说话了。
“咳,大半夜的你来惊扰我,就是想打听那个?”刎看着她,认真道:“如果为了你师傅好,就忘了吧。你师傅能与全神族为敌也敌不过那个。你再不知轻重,他真会被你连累死。”
夜溪久久沉默。
“说得好像你对我师傅多好似的。”
刎笑:“原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他封印我五百年,但他那个人——嗤,无冤无仇被他弄死的可不少。”
换言之,只封印个五百万年,算是温柔。
“你不恨他?”
恨?
刎失神一瞬,又笑:“恨?或者更多的是气急败坏吧。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
夜溪更奇怪了:“无缘无故就封印你?”
第一千八百八十五章 孩子制造商(补)
刎笑个不停:“哎哟哟,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了解呢,不然你师傅仇家遍天下呢。多少人无缘无故被你师傅找岔子啊,可是啊——”
两只深邃的眼睛望进她灵魂中:“实力不及,没资格说恨。”
所以,你师傅有资格树敌,可你还没那个实力,所以,你是你师傅的唯一短板,你要折,他会先折。
夜溪真真切切在刎的眼神里看到了这句话,清楚明白。
心里悲伤成河,她只是来戏弄他出出气的啊,为什么还被教训了一顿?
心情太不美好了。
心情不美好的夜王把和他师傅平辈的刎踹了出去,刎站在甲板上看自己的光脚丫子心情也不美好,打了个响指,没一会儿,睡着人的屋里全传来不安分的动静。
唔,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所有人脸上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了来,照面一愣,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放在了他们一出来就看见的脸色好得不像话的刎身上。
嘭——夜溪最后一个出来,挂着黑眼圈,从刎的屋子里,露着半拉肩头。
众人张大了嘴,除了无归和凤屠。
夜溪蹬蹬蹬走到刎跟前,指着自己的眼睛:“你敢下梦魇。”
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做了一晚杂乱无章的梦,太阳穴这会儿还乱蹦。
刎绅士一笑:“不是喜欢我的床嘛,尽管睡。”
众人唰的却是看向无归凤屠,刚才没留意,现在想来,这俩人好像是从夜溪屋里出来的。
所以,为什么你们在夜溪屋里,而夜溪又在刎的屋里,而刎貌似在甲板上吹了一夜风?
所以,有可能发生什么的是——你们俩?
嘶——颠覆了大家的想象啊,真是为难了你们这对苦命的小鸳鸯拿夜溪当挡箭牌了。
无归凤屠头疼,其实夜溪离开时两人有觉察,但他俩一打起来就收不住,等后来一下子睡过去,噩梦连篇。
现在知道是刎的手脚了。
只能怒目刎。
刎抄着胳膊,吹着口哨,在一众黑眼圈丑八怪中心情美得冒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