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斡也冷笑：“皇是我们的皇，你不是妖。”
萧宝宝笑得比他冷：“让空空来选，选我还是选你？”
妖王斡立即蔫了，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自从那两位大人复活后，空空根本就没再去过妖族。
唉，我的大人啊，当初为何不把皇放在妖族呢？
当然，他心里也知道，空空若是在妖族不可能活着长大。
妖王斡带着人跟萧宝宝学做生意，暗地里培养势力，空空自己的势力。
这些生意统一招牌——皇。
萧宝宝贼兮兮的给后头配了个专属印记，简约几笔的凤凰形象。
对于这件事，妖王斡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低调，低调，在皇成长起来之前，烟雾弹是必须的。
而空空，更不会放在心上，管上头画鸟还是狗呢，只要不让她亲力亲为就好。
空空烦躁的撸了把额前的发，道：“那女人给我的感觉不好，师兄你要小心。”
萧宝宝道：“知道，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哪个是好人了，师兄心里有数。”
有人在外头喊：“东家，冷姑娘来了。”
“哎，来了来了，快请。”
萧宝宝快步出去。
空空撇嘴，这么殷勤，还心里有数？哼了一声，起身也向外走，却是出了房门往左拐，朝另一条路走了。
她才不要看那个讨厌的女人。
萧宝宝走了几步迎上外头进来的女子。
“冷姑娘。”
“萧东家。”
进来的女子眉眼清丽气质微冷，颇像一朵凌寒独自开的红梅，微微一笑，又有冰雪初融的暖意。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清冽而爽利。
萧宝宝手一引：“请进屋相谈。”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努力养家糊口的生意人，萧宝宝不爱废话，生意就要快，快准狠。
而冷姑娘显然也有相同的理念，点头：“正有此意。”
头微微一偏，就看到了还未走远的身影。
萧宝宝不好意思笑笑：“不要理她，小孩子脾气。”
冷姑娘再次一笑，这次笑得很温暖。
“每次见到空空姑娘，都让我想到小弟。”
冷姑娘的弟弟，一个十岁孩童，萧宝宝也是见过的，此时一想，可不是像嘛，都是孩子，莫名其妙就生气还爱斗气的孩子。
而孩子，开心就笑生气就闹的孩子，后头都有人宠着。
空空被自己宠着，冷姑娘也一样宠着她的弟弟。
想到此处，萧宝宝的笑里也多了几分亲近，看向冷姑娘的眼中，欣赏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旋即又恢复了温柔但绝对客气的标准合作伙伴的眼神。
冷姑娘未看他，只是想到什么似的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率先进了屋里，萧宝宝跟进去，见她已经拿出厚厚一沓纸。
“这是我制定的合作计划，萧东家请过目，其中细节，我们可以再商谈。”
萧宝宝拿起一目十行，笑容里探究：“你们主动让出很多利益呀。”
冷姑娘微笑：“冷萩有恩必报，但身无长处，唯有以此方式。”
萧宝宝点点头：“但你我认真商谈的话我未必不会让你让出这些来——抛去救命之恩不谈的话。”
冷萩仍是微笑：“所以，萧东家仍旧可以再与我谈，除去主动让的，在商言商。”
“好，痛快。”萧宝宝眼中再次闪过欣赏之意，这个女子值得他费些心力。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好一番不见刀光剑影的杀伐，冷萩如她所言一样，寸利不让，颇让萧宝宝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谈到自己满意的结果。
冷萩摇头失笑：“与萧东家谈生意，明明是同盟，却比同时对付十个最难缠的敌人还要费心力。”
萧宝宝：“有我这样的同盟，冷姑娘怜悯你的敌人了吗？”
冷萩哈哈一笑：“很期待他们跪倒在我面前的模样。”顿了顿：“我如此说，萧东家不会认为我冷萩上不得台面只有这点子出息吧？”
萧宝宝笑笑：“并不，恰恰相反，我认为冷姑娘没有立即对那些人出手并让他们生不如死，已经是菩萨心肠。”
说完，微微摇头，似有失望之意。
桌下的手一僵，冷萩沉默半晌，才开口，微微涩意：“我若有那等本事，当初也不会落入那般境地，我倒是想——呵呵。”
萧宝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两人又说几句，冷萩起身告辞，萧宝宝送她出去。
“不必如此客气，我要立即赶去舟山，这边全仗萧东家了。”
萧宝宝：“有我在，你放心。”
面色郑重，似在保证。
冷萩一点头，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带着人迅速离去。
脚步匆匆神色自如下是成竹在胸。
这是一个聪慧能干自信独立的女子。
萧宝宝站在府门口定定望着冷萩离去的方向看了有一会儿，低头，手里还拿着冷萩的计划书，蓦然一笑。
这还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恩必报但绝不会多报一分损害自己利益的女子。
磊落大方是她，小气抠门也是她。
与他见过的以往女子很不同。
忍不住嘴角提起，萧宝宝忙抬手做势轻咳遮挡住，平静下心绪，唰的转身进门，纯白的衣角刮起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