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吃下。”府君指着盘子，示意鬼差。
鬼差问也不问，上前捏起渣子，只是另一手捂了鼻子。
夜溪：“…”
她自己早闻到了，封了嗅觉，府君他们肯定第一时间也封了，只是不好意思才没说破。
鬼差却不知道，叨叨一句：“大人想出的新刑罚吗？怎的比烂了的屎还臭？”
这摆着的不是宴吗？好好吃宴弄这臭烘烘的东西做什么？
夜溪当听不见，府君他们也不看她。
鬼差直接拿手指头抹到三个鬼嘴里，还不待问味道如何呢，三鬼呕的一声厥过去了。
倒是没有口吐白沫，因为没有真实的身体，但——鬼有五觉的啊。
鬼差一惊，探手检查，吁了口气：“没死。大人，这是啥啊？”
府君一脸高深莫测：“且等他们醒来。”
鬼醒了，痛哭流涕：“你们杀了我吧，以后再也不做人。”
口腔喉咙里的味道好恶心，且越来越恶心了。
夜溪：“…”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自己的食物会对鬼有如此大杀伤力呢？
鬼差大踹一脚：“做蝼蚁都是便宜你们。”
府君挥挥手：“带下去吧，把这盘子端走，给他们一日一点儿的分了吧。”
三只鬼大惊，磕头不断：“蝼蚁也不求了，求大人们把我扔磨石里磨碎了吧，再不敢活了。”
他们是鬼啊，吐不出来啊，那味道，更恶心了。
夜溪：…好好活着不好吗？鬼都不想做了吗？
鬼差大喜，请示：“这玩意儿好用啊，咱十八地狱又多一样好刑罚啊，府君大人，能多拿些吗？”
夜溪：…
府君仍是深沉：“带下去。”
鬼差不再多言，带着恶鬼，哗啦啦的走了。
府君微笑：“夜溪啊，你难得来一趟，不如多烤些肉，好让我们怀念你。”
夜溪呵呵：“抵债。”
“想得美。”
“那休想。”
府君想了想：“这样吧，若是你的烤肉真能令人迷途知返，按人头给你抵功德。”
夜溪：“…成交。”
反正自己不用本钱。
爆炸声不断，好在鬼差们没有再冲进来，府君几个全副武装遮着面，拿着火钳和铲子到处捡。
世上没有无用的东西，端看怎么用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性别决定待遇（一更）
夜溪烤肉烤到吐，又留下一仓库的生肉和美酒，才被府君放行，回到无夜岛。
时间过去了十日。
先去药田看了看，被她采过的植株长势正常，失去的生气恢复了些。
这法子，大概是可行了。
又去找那被交待了任务的丹堂小管事。
“药效如何？”
被夜师姐亲自吩咐，吹嘘炫耀之际，小管事自是抓住同伴加班加点的工作，结果出来了，但是——
小管事脸色古怪，支支吾吾。
夜溪宽慰：“便是废丹也无所谓，随手炼着玩的，不会怪你。”
“不是，不是废丹，夜师姐出手怎么可能是废丹呢，只是，只是——”小管事还陷在那丹药药效的匪夷所思中：“太神奇了。”
“嗯？”夜溪挑眉，示意他别废话了。
小管事组织下语言，道：“我们一般用锦毛兔试丹，把丹切成十份给锦毛兔吃，一开始没反应，我们慢慢加大丹量，也没什么，直到小黑吃了一整颗丹——哦，夜师姐，小黑是锦毛兔里最强壮的公兔子，它喜欢小黄，小黄师是只母兔子。还有只母兔子叫小白，小白喜欢小黑，但小黑不喜欢小白，小白老往小黑身边凑，但小黑一看见它就跑开——”
“停停，说丹药。”
并不关心兔子群里“她喜欢他，他却喜欢她”的狗血爱情。
小管事红了脸：“先给夜师姐介绍下背景，跟丹药有关的。”
嗯？不是吧？夜溪睁大了眼。
“小黑吃了整整一颗丹，变得好奇怪，不理小黄了，小黄找它玩，它就跟不认识似的，还打小黄。但它老跑去找小白玩，还——小白怀上了。”
“确定只吃了我的丹？没发生别的？比如脑袋撞树上了，或者进了水？”
“很确定。我们还拿了别的一样关系的三只兔子做实验，也——怀上了。”
“还用别的小动物，都是一样的反应，不过师姐您回来的早，不确定母的有没有怀上。”
“”
怀是重点吗？重点是她随手炼出的丹有移情别恋并疯狂播种的作用？
想了想：“对公的这种效果，那对母的呢？”
小管事：“也一样，都怀了。”
小心翼翼问：“夜师姐，您看这丹，叫什么名字好？”
呵呵，什么名字？渣啊，渣渣啊，渣丹。
“药效不会退吗？”
“还在观察，目前没有。”
才十天呢。
“行，先看着吧。”
如此功效，真不知道希望药效短快些清醒好还是药效长达一辈子才好。
感觉自己做了个大孽。
回到小楼，拿出纸笔，静思凝神，她可没忘记她还有另一桩事情——给明慈取名字。
以明慈的狗鼻子，不多一会儿就到这了。
难道蛇的嗅觉比狗还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