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然你们现在试一试，看好不好掌握。”
再提点：“神识能分多细就分多细，顺着植物的脉络走，不要贪多，只求精细。”
师徒二人点头，换了一片药田跳下去，一人对着一片叶子使劲儿。
只是没几秒，啪叽，叶子就碎了。
用力不均衡。
夜溪在上头看着：“先用神识铺满覆盖，不要一开始就想着榨取。”
两人点头继续，试了几次，叶子没碎，但最后一压的时候总不能将里头药液挤干净。
夜溪：“顺着脉络走，想象自己的神识就是汁液，汁液怎么在叶子里流淌你们就怎么赶。”
再试，药液倒是干净了，叶子也破烂了。
“熟能生巧，多做便是了。不过你们的神识怎么如此粗糙？”
好比，他们的神识是头发丝，夜溪的就是蜘蛛丝的十分之一还要细。
其实还能更细，但没必要。
夜溪放出精神力缠绕上孤道人的，帮他拉细拉细再拉细。
孤道人的眼睛睁大，再大，再再大。
这么细？
精神力一退，孤道人的神识细丝消散。
凭他自己的能力，根本维持不住这么细的神识。
夜溪不解：“你们的神识如此粗糙，是怎么观察丹药内部变化的？”
孤道人：“”
任清：“”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观察的啊，别人都是啊，看来只有你不是，可你觉得只有你才是对的。
这种感觉，真是…完败。
任清一咳：“我们回去多练练。”
夜溪紧着就道：“是得多练练，对提升修为也有好处。”
任清：“”
孤道人忽然哈哈笑起来，他就喜欢夜溪这性子。
跳上来问她：“听说，你弄出一种新丹药，有神奇的效果。”
夜溪先是愣了愣，旋即反应来，孤道人肯定看到那窝兔子了。
正色：“瞎捣鼓出来的，我不想让那玩意儿流出去。”
开玩笑，假如仙魔界有月老红娘群的话，自己又得被一个群惦记死。
姻缘就乱了，说不得道德都面临严峻考验。
孤道人先是点点头，夸她一句：“有分寸。”又讨要方子：“新欢旧爱的，是不能人为参与，但我想参照着研究研究忘情丹。”
忘情丹？
她有啊，不过当初给宝宝往外销的里头没有，她本身也没炼多少。
忘情丹不难炼，但原材料太难凑，需要孟婆汤。
有几个如她一般能跟地府有交情？
她也不想人知道自己和地府有来往，便没多提。
“那你可得跟我发誓，绝对不能让这方子流出去，不能让这丹药给人吃了。”
忘情还好，有时候忘不了一个人太痛苦。可这前脚忘真爱后脚上新床的鬼畜功效——她会不会被上头再记一笔？
孤道人拉着任清发誓，发誓绝不让第三人知道。
夜溪口述，嘱咐：“只能用脑子记，绝对不能记录流传。”
两人又发了遍誓。
那丹药药效还不知有多久呢，夜溪让人喊来小管事。
小管事说还在观察。
夜溪想想，干脆把小管事和相关一并人等的有关记忆全修改了，抹去太刻意，改成那丹药有别的作用，没什么大用，药效也不稳定，就此废弃。
那些用来实验的小动物也全抓来交给孤道人和任清带回去研究。
确定再无遗漏。
孤道人任清见夜溪如此郑重，比她嘴上说的还要防备这方子，心里也更加郑重，暗暗再发誓，除了自己二人，除了研究忘情丹，绝不会让此丹方丹药出现。
夜溪来到竹岛，无归凤屠已经出来，与吞天火宝一并摊地上，身上布满窟窿眼儿。
无语。
竹子用实力演绎什么叫做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哦，不，人家不屑当他们的爸。
“你们自己去玩吧。”
夜溪讶异：“你这就走？”
竹子点点头，跟群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
对她道：“有个叫墨荒的废界，在那里见面。”
至于时间，鬼知道呢，反正谁先到了谁就在那里等。
当然，假如夜溪没到，自己是有办法找到她的。至于她到了自己没到，嗯，这么大人了自己找点事儿做也不难。
夜溪应下：“再去武道那边吗？”
“我打算在蛇母魔窟周围空间里搜寻，主体陨落在那里，残片应该也都在附近，试试看吧，尽量多的找回来。”
竹子交待：“好好学习，习字，琴术，都不能落。”
回来的路上，夜溪又学会了几个古惑洛字，果然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往后就顺畅了。
琴术也有进步，至少琴弦都能拨动了，相信假以时日，一首丁丁当是没问题的。
地上摊着的四只，耳朵听着大魔王要走，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提。
“他们四个——”
提起的嘴角一僵，感觉凉凉。
竹子不动声色：“我在剑术空间做了些提升，日日进去练一练，尤其吞天火宝，压制不住修为就多进去。”
四只：…并不想。
夜溪微笑，脚一跺，地面震动，四只破布娃娃似的弹了好几弹。
还不快来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