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一身湿透，吹着夜风开始瑟瑟发抖，于是裹着曲晚拿来的大毛巾，准备回去换身衣服，走开两步后，她又回头看一眼袁绎，才几天没见，袁绎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你也得去换身衣服。”凌晓说。
袁绎听话地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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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天拍戏的时候，凌晓没在片场看见袁绎，觉得有些疑惑，昨晚他突然出现，今天又突然消失，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就为了赶来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他会未卜先知吗？
凌晓跟顾杰演了近两个月的对手戏，两人之间的默契已无需多言，但这天早上却是频频NG，搞得顾杰有点哭笑不得。
休息的时候，顾杰逗她，说：“是我魅力下降了吗？还是演技变差了？你对着我一副三心二意的模样可不行。”
凌晓很是惭愧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连累你也跟着NG了。”
顾杰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壶喝了几口水，才回头小声问她：“你因为袁总？”
凌晓愣了下，抬头看他。
顾杰笑道：“昨晚我虽然没在场，但也听说了袁总英雄救美的事迹。”
凌晓：……
顾杰仔细看着她，目光灼人，“凌晓，你是不是准备跟袁总复合？”
凌晓摇头道：“没有，没这个打算。”
顾杰挑眉，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其他人？”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问得凌晓有些措手不及，她抿了抿唇，说：“也没这个打算。”
这下换顾杰愣住了，好半天才笑道：“不想跟袁总复合，也不想接受其他人，你是准备孤独终老吗？”
凌晓轻笑，说：“这未尝不可。”
顾杰：……
下午凌晓只有一场戏，怕完这一天就可以休息了，凌晓被顾杰调侃过了，也不敢再走神，专心地将那条戏拍完。
袁绎还是没在片场，凌晓去换下戏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曲晚去打听一下，看袁绎昨晚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怎么露一下脸就不见人。
曲晚这边才走开去打听，场务就过来找凌晓，说今晚有个饭局，林导要带她一起去，让凌晓准备一下。
凌晓有些意外，虽然知道以林绘的性格，肯定不会组什么奇奇怪怪的饭局，但还是顺嘴问了一句，“是什么饭局？”
场务说：“听说是见林导的老朋友，也是个导演。”
凌晓点点头，道了谢，场务摆摆手走了。
凌晓想起前两天谭薇薇跟她提起电视剧面试的事，说那电视剧的导演高义是林绘的老朋友，现在林绘又组了饭局要带她去，该不会真的这么巧吧，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等凌晓换好衣服卸好妆，打听消息的曲晚也回来了，跑到她身边，小声说：“我遇见了袁总的助理，就是那个白桦，我问他袁总是不是离开片场了，他说没有，说他在酒店里休息。”
凌晓皱眉，说：“一整天都在酒店休息？”
这不太像袁绎的一贯作风，之前只要他来片场，那就是全程在凌晓周围露脸刷存在感，怎么这次来了却躲在酒店休息？工作很忙？”
“白助理也没多说什么，我就不好再问了。”曲晚说。
“嗯，我知道了。”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凌晓接到谭薇薇的视频通话，她在那头气呼呼地说：“我本来想给你争取个女二的面试机会，但今天打听到，女二已经确定人选，是凌欢，妈的，真是恶心到我了，我那朋友还问我要不要争取个女三，被我直接拒绝了，我们才不要跟凌欢同个剧组，看到她就烦。”
“凌欢？她争取到了？”
“她用得着争取吗？肯定是那郭老头给把她弄进去的啊，不然谁要她？要作品没作品要人气没人气的。”
凌晓听她这么说，也就安慰道：“那就算了，我先专心把林导的戏拍完，以后在作打算。”
谭薇薇心气不顺地说：“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好剧本，现在找你的戏不多，大部分还得靠自己争取，等明年《归途》上映，找你的剧本肯定能堆成一座大山。”
凌晓被她的形容逗笑了，说：“希望如此吧。”
林导要带她去见老朋友的事，凌晓并没有告诉谭薇薇，就怕万一自己猜错了，谭薇薇又要白高一场。
凌晓回酒店洗了澡，选了套比较正式的裙子，又化了淡妆，就去赴林导的饭局。
地点在市中心，从影视城开车过去，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段还有点堵，幸好凌晓提前出门，才不至于迟到。
车子停在酒楼大门前，凌晓一下车，一些路人便认出她来，她现在知名度高了，会被认出来也正常。
凌晓并没有在大厅门口逗留太久，一走进酒楼，就看见袁绎迎面朝她走来。
凌晓愣了下，没还反应，就听袁绎说：“来了，我带上你去。”
袁绎穿着一身修身西服，看起来周正又帅气，不过他的气色并不到，脸色清瘦蜡白，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虚。
这生病了？
凌晓打量他两眼，问：“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