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温筱暖点点头，似乎完全不在乎056了，而是笑道，“那就麻烦您在给我们这些过季品时，报一个清仓大甩卖的低价。比如你们之前在乌兰买的“瓦良格”航母，你们反正已经有自己的航母了，这艘已经被改成训练舰的瓦良格不如便宜点卖给我们啊。毕竟我们穷着呢。”
丁长征：“……”他还以为是对方傻，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绕了一个话题就是为了低价收购啊。不过温筱暖说得也没错，航母是大国维护海洋权益的时候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花兔国的海岸线这么长，航母是必须要造的。他们当初就是吃了这个亏，使了好大力气，直到19年才交付给海军。航母这个还是越早接触，越好。
陈明生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厚脸皮的做生意方式，以前做外交的时候讲究的站定底线、圆滑出击，保持大气，不给祖国丢脸。
但陈明生并不觉得丢脸，反而有些佩服温筱暖敢于自黑之后讨价还价的能力，并且他决定紧跟步伐来学习。
是啊，花兔国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穷就是穷嘛，面子观有个屁用，反正和这边是并蒂双生连的兄弟关系，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啊！若是自黑能多换一些东西，那就自黑呗。
温筱暖不知道自己又带歪了一位栋梁之才，她喜滋滋地看着丁长征给出价格，退役款还能用的战斗机卖600万一台，还能服役的旧版战斗机1000万一架。而且结算方式还是人民币，要知道市面上的飞机少说也要两三千万美元一架，贵的一亿多美金。
不说别的，就说一台战斗机的发动机，一台就能达到400万美金。要不然当初花兔国咬紧牙也要把发动机制造业给吃透。
温筱暖又看了一下舰队价格，这方面她没有多大的研究，但光看这些几百万的价格就知道肯定是良心价。
温筱暖拍拍陈明生的肩膀道：“以后这些事就麻烦你盯着了。”同时她看向丁长征，“这位陈明同志负责……唔，主要负责外交、以及军事设备方面的收购等相关事宜。不过他情况特殊，不会随时驻扎在b市，若是找不到他可以联络我。”
丁长征闻言又安心了一半的心，只有国与国之间才能互相外交，对方也算是暗示性地过了明路了。
丁长征试探性地开口道：“是这样的，这做外交嘛，最好互相都有驻外大使。小温总，你看我们能派遣驻外使吗？”
温筱暖闻言一顿，有点尴尬，她在外面还是想维护仇玟菓和陈明生的面子的，这宠物系统说出来实在是不太好听！尤其不知道陈明生和仇玟菓在这里会不会有后代，万一来一个“替父报仇”，那她岂不是冤得很。
思及此，温筱暖敷衍道：“唔……不好意思，能力有限啊。”
丁长征定定地看了温筱暖一眼，只当对方还不够信任21世纪的高层，所以不愿意贡献更多的力量。
丁长征在内心叹了口气，倒也不奇怪温筱暖的选择，若是他杵在和温筱暖同样的位置，他多半也会更多地偏向曾经的老一辈吧。
等温筱暖和陈明生离开办公室，丁长征看着手中的信封文件袋，轻轻撕开，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四封信，分别对应着国资委启、军需部启、荣大长老启、陈长老启以及宁长老启。
丁长征想了想，先拿着信封走向了陈长老的办公室。
当丁长征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发现办公室里不止有陈长老，还有宁长老也在一起，两人并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坐着办公，而是在小客厅里走来走去，不远处的收音机放着国际时政新闻。
“长征你来了啊。”陈长老慢慢踱步走向丁长征，对于温筱暖这一趟过来，所有的高层都很关注，他认真地看向丁长征，“怎么样？聊得如何？有什么收获没有？”
丁长征知道对方的潜台词，周国良的判断到底是不是真的？兔元59年那边的态度到底如何？
丁长征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道：“陈长老，您或许不敢相信，我可能看到你的亲戚了。”
陈长老一愣，脸上闪过一股莫名的……纠结，仿佛在说，不会吧，兔元59年的人还真的能穿越过来？而且还砸在他身上？
“他叫什么名字？”陈长老道。
“陈明。”丁长征犹豫了一会，“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化名。”
“陈明，陈明？……”陈长老脸上恍惚了一会，“该不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吧。”
丁长征点点头，他心中升起一股预感，不会吧，难道还真如他所猜测。丁长征忍不住看向陈长老，就发现对方走进办公室的书柜前，蹲下去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然后从中拿起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是这个样子吗？还是差不多？”陈长老语气看似很平稳，但他捏紧照片的手指显出他内心波动挺大的。
“一模一样。”丁长征回答得有些牙酸。他不用陈长老回答也知道照片中的人是谁，那可是陈长老他爹啊！一年前因病去世的亲爹！
陈长老：“……”
尤其当陈长老听丁长征说，陈明生会作为驻外大使长期停留在21世纪，他陷入诡异的沉默，去见还是不去见，见了之后要怎么说。万一有人看出来两人长得像，误会重重，他要怎么敷衍过去。
无数个念头冒出来，陈长老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