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谢显眼巴巴地看向萧宝信,明智地将潘朔的名字给隐了去。
其实他根本就没想问潘朔,是潘朔无意中听到他和御医的谈话……他就顺便问了一嘴。
难得潘朔个二愣子一张大嘴惊了半天没合上:
“你为了这个还问御医……你当御医是你谢家的家养医生吗……这时候了,都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你还在想这种事,你心也是太大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个食色之人!”
谢显当时也是气极了,哪儿就到了危急存亡?
再说,就算危急存亡,有哪条律法规定就不能那个了?连想都不能想,问都不能问了?
“偷听人说话你还有理了?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的!”
潘朔抓耳挠腮,气急败坏地道:“能!能!能!”
“怎么就不能?你等着的!”
然后,果不其然,在隔了一天之后,他就收到了新鲜热烫的全图版孕期插画,一看就是赶着画出来的,有的地方墨汁都糊了。
萧宝信就看谢显献宝似的把他刚进屋随手放的手稿递到她眼前,这时她才看清楚,这哪里是什么手稿——根本就是带颜色的画稿。
小脸腾地就红了。
狗屁的御医!
根本就是潘朔吧!
什么画技,笔法她是不懂,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但干这事儿的手法,却分明带着潘朔的痕迹。
成亲的时候,还有那之后,潘朔都没少送谢显这种画。
她就不明白了,两人的交情得好到什么地步,送这么……露骨的东西。
“御医?”萧宝信咬牙切齿,有个地缝她都要钻进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潘朔转行做医生,给人瞧这病了?!”
这是怎样一种病?!
“御医,的确是御医。”谢显一看瞒不住,立马就坦白从宽,双手环抱将萧宝信给抱到怀里,嘻皮笑脸地道:
“这事儿我怎么可能问潘朔,他一看面相就是急色之人,我为了娘子的身子着想,肯定也得问专门的御医啊。”
没有半丝的犹豫,谢显就把潘朔给卖了。
“谁知道他跟在我后边,让他给听着了,所以才又塞我手上这么个东西。”
萧宝信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不只御医院的人知道他想要那个什么,潘朔甚至还动用了画师给模拟或者实景作画了现场图给他,是吗?!
“谢显!”
“……这事儿真不赖我。”谢显委屈巴巴,凑到她耳朵边:“我也是憋坏了。看着你,我就受不了……看不着你,我想你,也受不了……”
萧宝信嘴角抽搐的都快面部肌肉失灵了:
“你给我闭嘴。”
说好话也掩饰不了他做这荒唐事带来的后果,没有这么祸害人的!
萧宝信才不信什么守得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又不能把御医和潘朔都灭了口!
传出去,她成什么了?大着个肚子还和夫君玩儿比翼双飞的妖妇?
她是不惧恶名的,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直,可这事儿……很难说她有多正、多直吧,这就是夫妻间的隐私。
好想屎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86章 那啥熏心
谢显看萧宝信都要抓狂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才有多余的心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前一直忙着处理政务军务,还有想和萧宝信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儿。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让他思考更多。
倒是被他问话的老御医心里有了准谱,这是四方战事看好,不然断没有这个心思这时候想这些个事儿啊。
回家就和夫人说了。放心,战事分分钟就平了,别和外面那些人胡吹的吓人,好像分分钟打到建康似的。
真打到建康,这么危急,仆射绝没这份闲情逸致问他孕期间的那个生活,心得多大啊?
况且,仆射也不是个色欲熏心的——如果谢显知道御医是这么想的,肯定要反驳他。他就是个色欲熏心的,熏的都快有酱味儿了,浓郁着呢。
这事儿就经后宅妇人的口,悄么悄的口耳相传就传了出去,也没人真放到台面上来说。
倒是有一个好处,再有人传谢显和皇帝那点儿不可说的绯闻,就有人给顶回去了,谢仆射人家夫人孕期还琢磨那事儿呢,人俩口子热乎着呢,就不可能和皇帝扯上不清不楚的。
……
“你放心,一切有我呢。”谢显头大,现在首要是把他家娘子给安抚下来。
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大包大揽已经解决不了了,他决定上演终极大计,美男计!
本来就抱着萧宝信,也是气大发了,萧宝信又气又羞的根本就忘了把他给架开,就让他一直抱着。他就趁这势在她耳边小小声的嘀咕: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当时不就是色欲熏心,把心都给熏黑了……你看这么久了,我这么爱你,看着你又碰不着,想的我心都疼了。不光心疼,肉也疼,眼也疼……”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太难受了。”
“可又不敢擅自作为,再伤着你和孩子……”
“娘子,卿卿,可人儿肉……”
可把萧宝信给哄的飘飘然了,也是他那嘴也没闲着,一边说,一边就冲她脖子直啃。潘朔送的画不是白看的,早已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