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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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当天，市一中高一全年级学生打乱了分班顺序，按照成绩重新排考场。柳声声和陆离上次期末考试都没有考，这次理所当然的排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以往来说，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都吊儿郎当的随便来考考，大多是平时不学习的富二代、特长生、关系户，还有一些成绩差的学生。结果今天，最后一个考场却有一群人那么的格格不入。
在其他班学生聊“纪梵希新出的那个口红色号真好看”、“哎呀，昨天追了哪个电视剧呀？”、“考完试下去打场篮球”、“晚上去哪里吃饭”等话题的时候，十三班被分配到最后一个考场的几个同学面有愧色，似乎觉得是自己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早早的来到了考场。第一门考试考语文是语文，他们全都在念念有词的背古文和文学常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啊啊啊《逍遥游》是世界上最难背的古文！！”
“《楚辞》收录了战国时期楚国屈原、宋玉等人的作品……是战国吧？是楚国吧？我翻开书看眼……”
“筚路蓝缕、鳞次栉比、怙恶不悛……我要晕了，为什么汉字这么难写，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个文盲！这个字的读音是啥来着……”
最后一个考场的其他同学看着十三班学生这么用功，都一阵茫然。说好的在最后一个考场手牵手，谁先学习谁是狗，为什么他们却忽然开始用功学习了？！
有人小声的问道：“这次考最后一名是有什么特殊惩罚吗？十三班的人都开始学习了。”
“不知道啊，没听说……”其他人茫然。
柳声声拎着书包走到了最后一排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上坐下，她后面的最后一个位置是陆离。
这几天陆离一直在忙新电影的事儿，他接了那部小成本黑色幽默喜剧，连着好几天忙得脚不着地，根本没有时间来上学，跟赵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直到月考这才抽空过来考试。
柳声声刚坐下，陆离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狭长的桃花眼半闭，一脸倦容。今天月考打乱班级分班，对于服装的要求没有那么严，陆离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校服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黑色涂鸦T恤，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黑色涂鸦T恤下若隐若现。
“早上好。”柳声声跟陆离打了个招呼。
陆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回道：“早上好。”
柳声声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陆离伸出手指搓了搓脸，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昨天熬了一整夜，跟导演和编剧讨论剧本。”
柳声声小声说道：“一夜没睡你还过来考试，你也太拼了。”
从陆离进到考场之后，最后一个考场那些聊天的、约打球的、聊美妆的以及背诵古文的，全都停了下来，或明目张胆或偷偷的打量着陆离。
陆离最近在市一中风头大盛，先是一挑五打了卢斌，连带着市一中都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接着又在升旗仪式上读检讨一顿骚操作，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他。
“哎哎，陆离陆离！”
“我看到了！卧槽，大帅比啊！”
“我操，热搜上那个陆离打架的视频太模糊看不清脸，升旗仪式离得太远我也没看清，现在终于能近距离看到了！这特么也太帅了吧？！”
“好想去找大佬签个名啊啊啊啊！！！”
“算了算了，考试呢，别去了。”
“好吧……在最后一个考场能见到陆离也是值了。”
监考老师拿着密封的考卷走进考场，八卦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了。
监考老师：“现在开始语文考试，请大家收起课本，将书包放到讲台前，准备考试。”
监考老师在前面说着考试注意事项：“第一场考试是语文，考试时间120分钟，铃声后开始答题，在考试前在考试结束前15分钟我会再提醒一次……”
考场里的学生们拿出了签字笔，收起课本，将书包放到讲台前准备考试。
几个十三班的学生互相鼓劲加油：“加油啊！”
“你也是，争取不给咱们班平均分拖后腿！”
“啊啊啊我许愿十三班平均分不是最后一名！”
“许愿进步一百名，下次不在最后一个考场。”
“许愿这次超过班级平均分！”
“许愿我爸妈这次别打我呜呜呜。”
柳声声也跟着凑趣：“许愿我这次考年级第一。”
十三班同学：“……”
您还没放弃这个想法啊？！
求求您看看咱们考试的地方，全年级最后一个考场！
您知道咱们全年级一共有多少个考场吗？二十个！
在最后一个考场许愿考年级第一？！
十三班同学欲言又止：“亲，咱们能许一个清醒一点的愿望吗？”
“虽然我们许的愿都不太能实现……但是你这也太不能实现了吧！！”
柳声声：“……”
考试铃声响了起来，老师展示密封的试卷，接着将卷子分发下去。
她在高考得了理科状元之后就没再考过这种大型考试。柳声声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语文试卷，题目都不难，将卷子翻到了背面，看到这次议论文作文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