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周可儿闭着眼把脚伸出去,浴巾下的长腿又细又白,慕绍闻突然感到一种不知何处而起的燥热。
他不耐烦地道:“行吧。”
把药倒出来抹在她脚踝处,慕绍闻象征性地揉了揉,目光却被她的脚吸引了——粉□□眼美甲,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晶莹透亮,衬得她的脚趾秀气可爱。
虽然是表面夫妻,但一瞬间他多了一丝探听的兴致:“今天和朋友去喝酒了?”
“嗯,高兴,多喝了点。”
“嗯?为什么?”
周可儿微微撑起身子,很得意地用气声说:“因为和他们说了我老公的坏话。”
慕绍闻:“???”
她“啊”地叫了一声,嘟哝道:“轻点。”
男人面无表情地问:“你讨厌你老公?”
某人不知死活地应道:“嗯啊。”怕他没听清,特意重复:“讨厌。”
知道形婚的妻子也不待见自己,这感觉就有点微妙了。
问题是——周可儿从前不是挺喜欢他的么?
兴许是男人自尊心作祟,他目光沉了些许:“为什么?”
“因为他出轨!有老婆还乱搞,不要脸!渣男!”周可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似乎很是愤懑。
慕绍闻眸光顿了顿,捏住她的脚踝不动:“原本结婚的时候也是说好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我只承诺过你做好表面功夫,怎么就成渣男了?”
“你是来替他说情的吧!呵呵,别白费口舌了!”她胡乱蹬了一脚,正中他小腹。
慕绍闻闷哼一声,弯下腰刚喘了口气,又听她说:“自己有爱的人干嘛不争取呢,要搞什么家族联姻,现在断送了两个女人的幸福,懦夫!”
他咬着牙摁住她的双腿,“我跟你澄清一点。我没有爱的人,阮辛夷我已经没联系了。”
但显然醉鬼的思维跟他不在一个层级上,“他出轨了我也出轨吧。”她微张开红唇,勾勾慕绍闻的下巴,挠痒痒似的,“帅哥,跟我上|床吗?”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把她纤细的手臂按在头顶,居高临下道:“你就是这样的?随便找个人上|床?”
周可儿轻笑两声:“是啊,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慕绍闻不知为何就是有点烦躁,等反应过来已经在解释:“结婚后,我没跟人上过床。”
她却已经用行动证明——刚刚他说的话,她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周可儿先是翻了个身坐在他身上,然后低头就是一吻。
她的唇齿中带着点特别的香味,慕绍闻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古时候那些在口腔里涂情毒的暗桩——确实很像,至少现在他没办法推开她。
周可儿无师自通地开始解他的领带,然后是扣子,一颗颗往下。
鼻尖是她身上的清香,慕绍闻带着点酒意,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念想。
不管了,是她先主动的。
他翻身把她压下,一夜旖旎。
……
翌日早晨,慕绍闻缓缓睁开眼,几乎立刻就回想起了昨天的荒唐事儿。
但不得不说,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歪着头笑了笑,往身旁一摸——凉的。
什么鬼???
昨天干了几次——三次?四次?没道理这女人醒得比他还快啊!
慕绍闻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扒拉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梳洗完毕,他打电话给周可儿,甜美的女声几乎是立刻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这女人,居然睡完他跑路了??
慕绍闻对这个事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乃至于一整天上班都心事重重。
下班之后,他边开车边听音乐,结果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在碧水了。
行叭。
今天回家的时候,周可儿已经在了。她正在给阿胖倒狗粮吃,而小傻狗绕着她转圈,高兴的不得了。
看到多了个人回来,周可儿第一反应是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慕绍闻觉得又气又好笑:“这房子我也有份,为什么不能来?”
她没说话,蹲下来rua阿胖。
他觉得自己特别没存在感,脸色有些沉凝:“今天早上,为什么先走了?”
周可儿的脸上飞快掠过一抹不自然,旋即淡淡道:“看到不想见的人,就走了呗。”
慕绍闻的脸霎时就黑了。
昨天她尚在酒醉,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那是玩笑话,而今天这样清醒的情况下,却再是没有其他理由。
他揉了揉眉心:“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的事做不得数。”周可儿打断他,“两个成年人了,一夜|情而已。放心,我已经吃过药了,不会怀孕。”
“为什么要吃药?”慕绍闻皱眉。
他们已经结婚,早晚会被要求育有后代。
她嘲讽地笑了一声:“不然怀孕了是要把孩子生下来吗?抱歉,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长在这么畸形的家庭环境里。”
他紧抿着唇,半晌才道:“你很反感我吗?”
“对。”
周可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阿胖去了里屋。
慕绍闻站在原地,眼神沉凝,片刻后转身大步离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周可儿听到这动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他真留下来,她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