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扁扁嘴不说话。
扶苏伸手把他推了个屁墩。
刘隆立刻轻车熟路的大哭起来。
扶苏这次不哄他了:“你得讲道理。这样呢,如果别人对你不讲道理,我帮你打他。如果你对人蛮不讲理,那么我和其他人都会不高兴。你为了别人让你不高兴就打人,这滋味好过么?懂了么?”
刘隆抽抽搭搭的说:“原先,原先只有我一个,后来你们都哄阿懿去了。呜呜呜呜”
在旁边奋力改进舂米机的刘盈差点乐出声来,这这小子居然嫉妒,我都没嫉妒扶苏专心致志的疼小孩,你这抢了注意力的小子居然有脸嫉妒?
扶苏也是这么想的:“阿盈,你先别忙了,过来。”拍拍自己的大腿:“来。”
刘盈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好,走过去躺在他怀里,得意的看着小孩。
刘隆宝宝哭的更伤心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刘盈坏坏的告诉他:“以前呢,这一直是我的位置,扶苏偶尔抱抱你而已,等以后来更多的小孩子,嘻嘻嘻,你慢慢嫉妒去吧。”
他本来想说,你性格这么不好,扶苏会讨厌你的,又想起被人这样说的感觉,,,立刻咽了回去。
阿隆宝宝:“哇哇哇哇哇不会的不会的,光(武)帝说以后不会再有我这么小的宝宝死掉了。”
扶苏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起身出去了。
阿隆宝宝连滚带爬的咕噜到刘盈面前,拉着他的衣服:“惠帝,惠帝,呜呜呜呜你们都不喜欢我了么?就因为我打了他两下?”
阿懿宝宝大叫:“才不是两下!”
刘盈只想知道扶苏为什么跑了,为什么把小孩子教给我对付,我又不喜欢小孩。一手一个拎起来:“阿懿,你为什么不还手?”
刘懿讪讪的说:“我…我打不过他。”
“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刘盈又问:“那么你呢?刘隆,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扶苏出去严格的教育了所有皇帝:“你们不许在小孩眼前打人,言传身教,将来他们会学成什么样子?只会打人么?”
皇帝们心说:[你说的没错,但是现在没有家业传承,还要他们怎样?]
[所以呢?会打人还不够?要教的多认真?将来如果要去投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哈我又没儿子。]
[说什么言传身教,那个皇帝都和他爹不像啊。]
[嘿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们不打架似得,呃。]
扶苏知道他们不服,就在小孩的规矩上写上‘无缘无故打人骂人,三天不许吃饭’!
再从石碑上刻上‘在小孩面前打人,一年不能出镇’,然后,再让刘秀给他讲‘礼’,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皇帝们还能被他管住了?
扶苏说的这些话一点都没错,但说好的约法三章,加一条都不行!
这是原则问题,不能你想要怎样就拿这东西要挟我。
刘邦暗示刘秀父子:“你们说,那小孩会不会以此为要挟,让你们给他少讲课呢?”
刘秀听明白了,故意装糊涂,刘庄没听明白,是真糊涂,二人异口同声:“怎么会呢?”
“你们两个废物。”刘邦直翻白眼,寻摸了一圈,直奔亲儿子就去了。
刘恒听完这事儿,很不愿意管。他现在虽然过够了平淡的日子,想要有所作为,那也不是想管小孩。
他亲儿子正在隔壁和亲孙子下棋吵架呢,子孙后代的小孩不爱学习,和我有什么关系。该他父亲管,他父亲要是不管还有祖父呢,祖父(刘炟)念佛去了,还有曾祖父呢。管我什么事。
刘邦假装痛心疾首:“你有才华,要韬光养晦到什么时候!”
刘恒放下正在剥的栗子——他带回来一颗栗子树种在院子里——慢条斯理的拱了拱手:“父亲,我素来不会管教小孩,何必去胡乱插手。”
刘病已在旁边嗑着瓜子听着,忽然想起来教育是个问题。就出镇去,揪着仁弱的近乎气人的儿子:“刘奭!肉店地狱你去过么?”
刘奭抱着《春秋》正在细细翻阅:“父亲,我可不敢打人。”
刘病已点点头,把人拖到肉店地狱门口,看这里居然没什么人,进门去往柜台上扔了一把钱:“来一个。”
柜台里的胖商人熟练的递给他一块竹片:“您请等会,现在排着不少人呢。”
“九百八十五?”
“您别着急,现在是三百多号。您不常来吧?这是新的排队方式,原先都在门口排队,堵塞道路,现在改成每人只能买半个时辰,总共一千个牌子,按顺序轮流来。您瞧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空位。附近逛街的人远远的看一眼就知道。”
“行吧。”刘病已带着他去对面酒楼喝酒,这附近的茶楼酒肆几乎坐满了等着对面有空位的人。
刘奭:“父亲我不想打人,君子不哎呀”
“君子被他爹敲脑袋。还有,君子不哎呀。”
刘奭弱弱的说:“若被别人知道我”
“你自己别说自己是谁,没人认得出你。”刘病已心说,皇帝为什么要有服装和仪仗?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是皇帝。换而言之,扒光了扔澡堂子里,谁也认不出皇帝。
刘奭找出十个借口,被他当过游侠但同样饱读诗书的老父亲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