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一笑,抚摸着新的机关小人,金丝楠木雕雕刻成木人形状,容貌英俊身材比例也很好,看起来很像纯金小人,手里拿了一柄乌黑尖锐的紫檀木长矛,矛头是玉质的,属于礼器性子,玉矛头还很古朴的镶嵌了绿松石花纹,也不知道这不到两节手指头上的矛头上,他怎么能镶出绿松石,这得磨的多细。“做得好,细致精美,还拿胭脂涂了嘴唇。是矛头做的漂亮。”
刘盈正想炫耀这个呢:“绿松石锯切成小片时就碎成粉了,我干脆用石粉加胶调和,填在刻出来的缝隙中。”咦,听起来工艺立刻下降了几个档次。
旁边的阎君:“你儿子都这么好玩。”
“看的我也想生个孩子了……”
“喵?”
“没那么好玩,我之前生了两个不孝子,教也没时间教,被宠大了,都想仗势欺人。”
嬴政:“这木人的面孔很像扶苏。”
刘盈红着脸点头,一副很纯情的样子。这么好的木料,当然要雕刻英俊的面孔,本来想刻嵇康,他不配合。回去再看看扶苏哥哥,虽然看了这么多年,还是很俊。
正在说话间,忽然飞来一封信,一张纸。
这纸是阎君们惯用的纸张,自从有了造纸术之后,阎君就规定加了紫草和茜草着色,有淡淡紫色的花笺为阎君专用。禁止其他人用这种颜色的纸。
这是出去休假的那些阎君送回来的信。
展开一看:“城东玉盏街有一群演参军戏和杂技的人,特别好看。人很满,得早点来,带个都尉可以抢一个好位置。最好能提前派人去占位置。”
嬴政差异:“参军戏演什么”好百姓奋勇参军之前告别家人?还是被抓去参军?亦或是那个官职的故事。
其他人都看过,这些班子一拨接一拨的兴起,演杂技的人死后能保持良好的技艺,但演参军戏的优伶很难保持几十年上百年的创造力。
“参军戏啊,一个很愚蠢的小官被人百般戏弄,耍笑。一开始真是个贪污受贿的参军,他将军让伶人戏弄他作为惩罚,到现在就纯是为了好笑。休息时要是没事做可以去看看,虽然你一脸严肃,但架不住他们真好笑。”
嬴政无所谓的点点头,把这件加入备选行列中。
刘盈第二天一早就拽着扶苏去了。
笑到擦眼泪。
吕雉得到邀请时正在骂人,一个笨手笨脚的鬼差撞到了存放案卷的架子,幸好架子和架子之间放了一个箱子正好挡住,要不然这一排架子都倒下去,我们得重新干多久。
看完小纸条很惊诧,对左右说:“我夫君请我去看参军戏。”
除了互相写诗和一起睡觉之外还有别的娱乐。
法曹和正在整理的案卷的鬼吏说:“去呀。听说很好看。”
“多难得。”
“好恩爱。”
吕雉想了想:“是啊,是很难得。要去爬青石山拜访神仙,要去听地藏菩萨讲经,要去人间视察,还要去看看各个城池之间新建的小镇,再去看看小帝镇中情况如何。”
虽说他现在吃了很多神鬼丹,能御风飞行,这也够忙的!我得召集人手做好安排,别在我出门这一个月出什么大事。我这里关押的厉鬼可不能跑出去,唔,他们大概都沉迷于幻境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有半年时间都在每隔一个月,休假一个月,一开始还挺忙,到后来无事可做,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喝茶,试新衣服,互相赞美。
看着换了广袖留仙裙,又换了晋风白衣的美人:“夫人真是人比花娇。”
吕雉微笑道:“工作清闲,只好打扮自己。你近来休息的好,越发有神仙姿态。”
嬴政也试了试人间流行的服饰,的确比秦朝的服装宽松随意,盘膝坐着也方便些,只是宽松约等于邋遢,不系腰带的衣服感觉空空荡荡。人间的风尚的确奇异,又在流行里外两件纱衣,穿上的效果是假装自己穿了衣服,实际上看的特别清楚。
…
又过了十年,冯跋死下来了,看起来傻乎乎的。
有人估算出他大概是谁,就问送他来的都尉:“这是谁?”
“冯跋。北燕的。”
“唉?他怎么死了?怎么死的?怎么成这样了?”
“冯跋可是十足的衣冠禽兽,他老糊涂了?”
慕容家几乎是依次踹了冯跋两下,冯跋这家伙夺了燕国的江山,连国号都懒得改!简直是格外气人。
都尉想了想,看他们这里有了房屋,每家门前种了点东西——种子都是旧臣送来的——看起来有个安分不野蛮的样子,就不急于离开危险地区。这件事挺难总结的:“冯跋的妃子宋氏想让亲儿子继位,要害太子。计划正在实施,冯跋的弟弟冯弘位高权重,宋氏重用的胡福把消息禀报给冯弘,冯弘带人杀进宫去,有人射死了冯跋身边的妃宫女,他当时惊厥而亡。现在还没缓过来。”
司马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我被妃子捂死差不多哈哈哈,希望后来的皇帝更蠢更离奇。
众人都和颜悦色的劝这都尉:“好了送到了你走吧,不用管了,我们不会欺负他。”
“我可要给他讲讲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的妙处,这不修佛的人就是不行。”
都尉心说:鬼话连篇!
他们放在一起,就因为势均力敌。这群能文能武又非常狡诈灵动的人,如果放在一群憨憨的百姓之中,没过多久就能挑动的那些人为他们卖命。看看刘邦现在的地位!啧啧啧!柏拉图说真理在少数人一边真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