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瞥了一眼淡淡转开视线,随手起开啤酒放到她面前,“可能都回家过节了。”
“这样。”林以蔓应得漫不经心, 好像只是随口问问, 并不在意答案。
“你为什么不回家?”
没想到江岸会问这个问题,林以蔓先是怔了怔,才似是而非地啧了一声:“因为不想回去相亲。”
江岸不太相信:“你需要相亲?”
“怎么, 不像吗?”林以蔓哼了一声, “不过就是去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我是个坏女人啊, 谁会娶我。”
她声音很淡,眼中漾着淡淡得自嘲。转头看向远处,侧脸柔美而沉静。
江岸忍着突然失序的心跳, 仰起头一口气喝光罐子里的酒,然后捏扁铁罐,随手抛进垃圾桶里。
“咚”的一声,像沉到心里的石头。
两人一共喝了二十罐啤酒。下楼时林以蔓的脚步有些虚浮。江岸怕她摔倒,只能紧紧拉着她的手腕。
“你们这里的啤酒是不是度数更高啊?我在榕城喝这么多明明没有事的。”
她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长发落在脸侧,红唇开开合合。
江岸带着她慢慢下楼,嘴上还不忘揶揄:“你怎么不说自己酒量不行。”
“谁说我……”
话没来得及说完,林以蔓脚下一空。江岸迅速反应过来,揽住她的腰稳稳扶住。
狭窄的楼梯间,江岸靠着冷硬的墙壁,怀中是娇软玲珑的躯体。
昏黄的光温氲在头顶,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
林以蔓眼色迷离,醉意越发浓郁。她抬头看着江岸,良久,轻轻笑了一声:“你身上都是烤肉味儿。”
江岸喉结滚动,声音莫名沙哑:“你也是,很香。”
林以蔓察觉到他的不自在,眨了眨眼,使坏地又凑过去,在他脸侧轻嗅,“嗯……我还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他垂下眼眸,“还有么?”
“还有……”林以蔓轻轻勾唇,挑衅又有几分顽劣,“你心跳得好快。”
说着她便要退出这个坚实又带着几分危险的怀抱。只是刚有动作,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记住,是你先开始的。”
江岸强势地将林以蔓抵在楼梯扶手上,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
夜深人静,楼梯间的声控灯也暗了下去。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喘息刺激着紧绷的神经。
许久未经人事,林以蔓的感觉很快就被挑起。她紧紧抓住江岸作乱的手,语气不稳:“不要……”
江岸一顿,幽深眼眸望着她不说话。
林以蔓感觉自己陷入囫囵之中,彻底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大脑一片混沌,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叫停。她是来散心的,不该多添一笔风流债。
可是情感上她觉得自己应该遵从本性。抛去一切世俗,此时此刻江岸这个男人她是想要的。
“回去吧。”江岸的声线恢复了以往的清淡,抽手便要走。
林以蔓的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自动拉住了江岸,“不要在这,回房间。”
人生在世,疯狂一次有什么不可以。她不需要任何负责,现在短暂的欢愉更加能抚慰她。
江岸眼色渐渐加深,有力的手臂揽住林以蔓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回了房间。
——
第二天醒来时,林以蔓躺在床上有一瞬间的迷茫。视线之内的环境都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她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撑着床坐起来。
“嘶……”
身体的酸痛清晰地告诉她昨天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也让她想起来那只小狼狗的学习能力多么强。
林以蔓笑了一声,穿好散落在一旁的衣服下了床。
走到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做贼心虚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外面的动静。
门从外面被打开,林以蔓心头一跳,立刻站直身体。江岸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清隽的眼瞧着她,神色自若。
“吃早饭。”
他手上提着豆浆和油条,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买回来的。
林以蔓接回来,不自在地道了声谢,“我先回去洗漱。”
她清了一下嗓子,佯装淡定地往出走。江岸挑了下唇,出口问她:“一会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休息。”
江岸瞧着她欲盖弥彰的模样,眼色淡了几分:“你是累还是怕?”
心事被拆穿,林以蔓有些气虚:“你在搞笑吗,我有什么好怕的?”
“怕我会让你负责。”
“那你可以放心了,出来玩谁都懂规矩。我没这么自作多情。”
“是么。”江岸垂着眼眸,不冷不热地说到,“你还真是贴心。”
林以蔓笑了声:“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我一会儿过来。等着。”
回到房间后,林以蔓吃了早餐又去洗了澡,简单化妆后就去找江岸。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不必过于纠结,不如短短几天开开心心的过去。
江岸的房门被敲开,林以蔓穿着紧身牛仔裤,露脐短T,头上戴着一顶大沿遮阳帽,风情万种地望着江岸。
“可以走了吗?”
“嗯。”江岸抿了下唇,顺手带上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