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胡曼曼微微皱眉:“少帅,我得去准备晚餐了。”
啪。
沈纪堂手里的钢笔笔帽歪着断了,他冷冷地抬起头来:“你就在这儿收拾书,哪儿也不用去。”
“可,这是大太太吩咐的。”胡曼曼很执着。
沈纪堂也皱了眉头:“不过是一场戏,我爹也只是想要个台阶。”
那日两人出去打了一架,有些话也不用说自然开了,事后沈云龙自己说上阵父子兵,便不再计较他如何管教军营中的事情了。
话一出口,胡曼曼哦了一声,便不再作声,默默地收拾着书本。
沈纪堂觉得那里有些不对,望着她,停了笔:“曼曼?”
他第一次唤她曼曼,声调虽冷,却带着一种说不上的调子,仿佛那一声在心底叫了几万遍一般自然。
胡曼曼没抬头:“少帅,什么事吩咐?”
她越冷淡,沈纪堂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两人俱是一言不发。不多时,胡曼曼收拾好了一堆书,一直弯腰,一站起来,身子歪了不说,衣衫也都空了。
一眼瞥过去,便是一片白腻,和一条深深的沟壑,难以填满。
他猛地站了起来,胡曼曼赶忙拉住外衫,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背过身去,嗔了一声:“少帅!”
胡曼曼逃开了多时,那一声少帅娇滴滴又带着软糯,仿佛某种娇吟,又在耳边回荡了一万声。
夜晚,他入了梦。
血海之中,他奋力在马上拼杀,一时刺刀入肉杀人,一时枪林弹雨,突地,耳边有女子声音叫了起来:“少帅——”
一声少帅,他便猛然回头,再回首,身上已然缠着一女子,光洁天然,白臂细腰,触手柔软。
“少帅……”
躺在身下的胴体妖娆妩媚地蠕动着,女子娇声带喘,声声入骨,下一刹,女子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胡曼曼,是她……
女子如雾散去,沈纪堂额头汗珠滚滚,只觉得下面坚如铁。他又冲了几回冷水澡。
第26章 穷呀
一大早,胡曼曼刚起床,门又被拍了好几遍,敲门声毫无规律可言,听起来也不板正,胡曼曼就定下心来,必定不是沈纪堂。
“是我。”常云来拍着门板,心里有些苦苦的,“少帅今儿不在府里吃早餐。”
“好的,知道了。”胡曼曼应得乖巧,心中却有些欢喜,真是难得清闲。
不过,他今天怎么就不在府里吃了?
常云来还没走:“少帅还吩咐,让你中午做好饭盒送去军营,司机十一点半来接你。”
胡曼曼一颗心又落了下去。
他这是搞的哪一出?
他就非得要她做饭送去军营?
胡曼曼也只能应了下来,这样一来,原本上午的空闲时间便有些赶了,她便选了点快手的菜色,耐心地装进食盒。
没多久,她拎着食盒出了门,司机正在外面等着。
“上车吧。”
她低头钻了进去,汽车一路飞驰,很快便入了一片树荫的大河边,远离了人烟的地方,正是军营。
私车不开进军营,司机把她在军营门口放下了。
胡曼曼矮身下来,跟司机道了声谢。
军营门口站着哨兵,见她过去,便把她拦下。
“等等,你找谁?军事重地,闲人免入。”
这个哨兵比大帅府门口的那个个子高些,皮肤也更黑,说话间带着一股喝令的威风。
“我找沈纪堂。”胡曼曼抱上了沈纪堂的名号,“他叫我过来的。”
她一抬头,哨兵先愣了下,转瞬间,黑黝黝的脸便透出了一丝亮红色:“你找少帅?”
“是呀,他叫我送吃的来,我是他的丫鬟。”
胡曼曼把那手里的食盒提了提,哨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手,手臂露出一截,如嫩白的藕,搭在漆黑的食盒上,更显颜色。
他一时看呆了,便没能接上胡曼曼的话。
胡曼曼又叫了他一声:“我能进去了吗?”
哨兵这才回过神来,此时他黝黑的脸上已经红透:“可,可以。在本子上画个名字。”
哨岗中墙上挂着一个本子,胡曼曼接过钢笔写下了名字。
她穿了身嫩粉的连衣裙,是胡盈盈托人送进府来的,款式时尚大方,又不像旗袍勒得慌,恰好这个季节穿着。
远远走来,便如一朵盛开的粉嫩花朵,满地的黄绿树叶做背景衬着,格外出挑。
边上,几个连长正和常云来趁着午休在打篮球。
王连长先瞧见胡曼曼,他动作一停,篮球就咣当砸到了常云来的身上。
常云来顺着他眼神看过去,便见到了走在树影子下,正往里面来的胡曼曼。
她脚步很慢,似乎并不知道方向,张望了几下,像是在找人。
边上的几个连长远远望去,便看得真切,这女孩子眉眼动人,身段窈窕,看着像是来寻人的。王连长心痒难耐,常云来把篮球丢一边:“你们玩,我有事去。”
边上几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他走,团团把他拉住:“这姑娘你认识?常云来你小子不赖啊,是谁家姑娘?”
是他家姑娘倒好了,常云来有些闷闷不乐,偏不是他家的。
他撩开这几个骚动的连长:“别胡说了,我真的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