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这儿干什么,去操练。”
“得令。”常云来行了个军礼,小跑步走开了。
心里却是无边哀嚎,看少帅这个样子,他是彻底没戏了。
西边是围墙,围墙里种着一排梧桐。
接近深秋,偶尔便有叶子掉落,胡曼曼蹲在树下哭了一会儿,几片叶子便盖满了她的身上。
“王八蛋。”
她便擦泪边骂:“什么屁的男主角。”
“穷又怎么了?”
“我就爱钱。”
她悄声道。
树后,沈纪堂站着看她,不知不觉便开了口:“梧桐叶子上会有毛毛虫。”
“呀!”胡曼曼尖叫起来,胡乱扭动着,跳到了沈纪堂身旁。
她叫了几声,才发现说话的人是沈纪堂。
可此时,她已经都快要扑到他身上了。
下一瞬,她的腿,渐渐便软了。
第27章 暴烈
她踉跄着倒了过来,沈纪堂长臂一伸,捞过了胡曼曼。
他手臂硬如铁,便是轻轻一箍,带着一股子热度,胡曼曼早已熏得浑身发软,倒在了沈纪堂手臂上,怎么也起不来。
沈纪堂一时收住了手臂,手臂上,软软的身躯,带着女子独有的香味,他的手掌落在胡曼曼的腰肢上。
她的腰肢细细的,一个手掌便几乎能环绕过来,丝滑的布料下,大拇指磨砺过去,柔腻的皮肤如同在手指下跳跃起舞。
他的呼吸微乱,蓦然,他加大了手劲,紧紧地箍住了那一段软地像是甜梦的腰肢。
胡曼曼原本软着,他在她手臂上加大力道,便吃了通,原本收了的眼泪又汪了出来。
“轻——轻点。”
她原是有些恼怒,可声音出口已然不成调,软烂地不行,像是猫叫,又像是带着爪子,在他胸口轻轻地抓挠着。
本就呼吸乱了,他眼角泛着微红,倾下身去,慢慢地吻上了她的脸庞,那里,有闪亮的泪痕,一下,又一下,他啄去了胡曼曼脸上一滴滴散碎的泪珠。
她的眼泪竟也带着一丝微微的甜。
胡曼曼本是有些痛地哭了,他放柔了力道,又是轻轻地啄着,呼吸间全是沈纪堂的气味。他个子比她高上许多,此际她只是窝在沈纪堂的怀里。
他伸出手指,抬起胡曼曼的下巴,逼迫她不再瘫软下去,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腋下,固定住了她小小的后脑勺。
啄吻一路往下,便到了她的唇瓣,两人呼吸交错,胡曼曼手臂软软地在他胸膛中搭着,一时手指搔过了他硬硬的腹肌,沈纪堂在她唇上深吸口气,眼角通红。
他遂收紧了双臂,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王连长带着几个连长从篮球场外走过,停下了脚步,总觉得不远处有什么动静,像是什么轻哼声。
不过站住了脚步,很快又听不见了。
“去冲个凉,谁第一?”
几个男的早一溜烟跑了,王连长也跟着飞跑起来。
从轻柔的啄吻到暴风雨一般猛烈的索吻,胡曼曼到最后,已然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怀里,更羞耻的是,她的胸都整个儿贴到了沈纪堂的身上。
刚才几个男人的哄笑声,将沈纪堂的理智唤了回来。
他却并没有放开胡曼曼,而是捏着她的胳膊,将她和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
“还哭么?”他沙哑着嗓子。
胡曼曼迷梦着双眼,仍是处在迷离之中。
方才亲吻的时候太过激烈,不知不觉间,她胸前粉色连衣裙的盘扣,竟是松开了两粒,隐约间,能一眼瞥见那两团似乎无法一手掌握的雪团。
“唔。”她微微地半闭着眼睛,方才靠着他坚硬的胸膛,被他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哪怕身子发软,反而十分舒服,如今他将自己撇开距离,冷凉的空气,失去了全身的挂靠,她有些难受。
胡曼曼无意识地靠了过去,微颤着贴上了沈纪堂的身体,她身体柔软地像无骨的鱼儿,沈纪堂费了一番大力气,才继续将她把持住。
“现在还不行。”他喑哑无比地说给胡曼曼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不行?为什么?”她呢喃着,脸孔纯真地像个婴儿。
被她下意识地质疑了这个,沈纪堂恨不得冲破理智的牢笼,令她就地求饶。
但,他终究退开了几步,刚退开时,胡曼曼有些摇摇欲坠,他忍着自己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伸出手去,将她扣子扣好,甚至替她打理了裙摆的褶皱,心道,早晚,早晚她会知道。
胡曼曼真正回神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有些晚了,她也在小车上了。
司机见她神情不对,还关心地问了一声。
她摇摇头:“我没事,回府吧。”
打开食盒,里面空空如也。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在梧桐树下,沈纪堂又亲了她。其中细节她全都不记得,只知道后面她跟着沈纪堂去了他军营的办公室,默默地看着他吃完了饭,默默地上了车。
全程她都晕乎乎的。
她怎么又和沈纪堂……
且,她的身体竟会不受控制地那样——
她低叹一声,红着脸埋头趴在了车窗上。
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胡曼曼呀胡曼曼,她告诫自己,可万万不能为沈纪堂丢了魂儿,弄得在梦中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