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辞这才收回目光,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脚踝关节扭伤,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别的地方也都是擦伤,没什么大事。”
高榕问:“那就是可以出院了?”
苏蔚正盯着他看得失神,闻言急忙道:“医生,您是不是误诊了?”
她急切地眨眼,眼尾的水晶贴片跟着泛出明亮的光芒:“我可是从升降台上摔下来的,难道就没骨折什么的?”
高榕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盼着点儿自己好!”
苏蔚缩了缩脖子,幽怨地望向经纪人高榕。
喵呜,干嘛这么凶!
沈宴辞微微一笑,说:“骨折的患者,一般正骨前,都疼得说不出话。”
苏蔚掀开被子,露出青肿的脚,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还要靠这双脚吃饭,当然要慎重些。医生,真没出错?我总觉得我的骨头好像错位了。要不,你再帮我看看?”
她的瞳仁泛着一层水光,声音软软的。
沈宴辞突然来了兴致,他缓缓走上前,手指在她脚踝边按了一下。
“疼吗?”
苏蔚立刻皱起眉,嘶了一声:“疼.。”
“这里呢?”
苏蔚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痛苦:“也疼。”
沈宴辞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说:“没有骨折,可能是扭伤严重,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苏蔚急忙点头,催促高榕赶紧出去给她办住院手续。
目送高榕离开病房,她才抬眸开始打量眼前男人那张俊逸雅致的脸。
他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温尔儒雅,此刻离得近,她甚至能看到他长且卷翘的睫毛,被病房里的白炽灯在下眼皮上投出的一圈暗影。
他正用钢笔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握笔的手指修长,总让人觉得那样的手指写出来的字,一定也是清隽雅致的。
“身上的擦伤已经处理过了吧?”
苏蔚点头。
他撕下一张纸,递给她:“嗯,这是需要忌口的食物,平时用餐注意一下。”
苏蔚接过,果不其然...
人常言医生字都写得龙飞凤舞,让人看不懂,他的钢笔字却是遒劲有力,潇洒清隽。
苏蔚忍不住抬眸,看了下他的胸牌——
“沈宴辞?好名字。”
沈宴辞浅笑,扶了扶眼镜:“苏向晚,也是个好名字。”
苏蔚的目光顿时溢出浅浅的不满。
她出道前,找大师算过一卦。算命的说“苏向晚”这个名字不好,向晚向晚,向往傍晚。身为一个艺人,这名字不是咒她事业还没开始,就要步入夕阳嘛。
于是她花了八十八块钱,请大师帮忙取了个名字,作为艺名。
“蔚”有草木繁盛的意思,寓意着她的事业会蒸蒸日上。
没想到这个名字还真灵,出道八年,同团的成员还在啃团体红利,她早就顺风顺水,红成了娱乐圈的常青树。
苏向晚这个名字,除了家人,别人这么叫,她总觉得那人是在咒她赶紧过气。
她抬眸,问沈宴辞:“沈医生,或许,你有没有听说过苏蔚?”
沈宴辞犹疑片刻,随即展眉浅笑,道:“听说过,最近很火。”
苏蔚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就说,连央视春晚都上过,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认识她?
谁料他把钢笔揣进口袋里,补了一句:“没想到苏小姐喜欢这种风格的音乐。”
苏蔚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这种风格?音乐?
苏蔚在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打死也没想到几年后会有一首土味嗨歌,横空出世,红遍大街小巷。无数人晃着脑袋,喊着“苏蔚苏蔚”,在迪厅里蹦迪。
现在看来,那首歌的知名度竟然还高超了她。
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蔚摊手:“有笔吗?”
沈宴辞把钢笔递给她。
“不行,这个太细了。”
记起进病房前,小张给他的签字笔,沈宴辞从口袋里摸出来,递给她。
苏蔚拧开笔盖,咬着笔杆望着他思忖片刻:“沈医生,医院里的白大褂弄脏了的话,可以重新领吗?”
沈宴辞不解,却还是点了头:“可以。”
苏蔚放心地扯起他的白大褂一角,在他讶异的目光下,用金色签字笔在上面勾了个硕大的签名。
“好了,这个白大褂现在应该能值两百块钱。”她抬起眸,歪着头冲他眨了下眼:“我有个名字叫苏蔚。苏州的苏,蔚蓝的蔚,沈医生可以百度一下。另外您听过的那首歌,早就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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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傅氏集团总裁傅亦铭冰冷无情,对下属极其严苛,封莞却做了他八年的秘书。
直到某天封莞弟弟生病入院,她漏接了傅亦铭的一个电话。再回公司,他递给她一个信封。
封莞愣了愣,以为她被辞退了。
“好,走之前有些话我必须说。”她咬咬牙,扬声道:“傅亦铭你知道自己多讨人厌吗?洁癖,强迫症,没生活自理能力,毒舌事多没人情。要不是投胎投得好,我保证你活不到这么大。说实话这八年,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秘书,而是你亲妈!”
傅亦铭不耐烦地抬起眸:“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