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暖,把她这么抱着,好像世界都变得温暖了许多。
时婳下意识的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进他的怀里。
这是霍权辞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向冷硬的心,有了融化的痕迹,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是想要抱着她,这样才会踏实。
他低头,悄悄在她的发上印下一个吻,沙哑着嗓子说道:“晚安。”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香,时婳醒来,是早上六点。
她的手紧紧的揽着男人的腰,而男人也将她揽进怀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霍权辞的另一边,发现他那边剩下的空间很少,再过去一点儿,就会被她挤下去了。
很明显,昨晚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并且紧紧揽着人家不愿意松开。
她想要退出去,可是男人把她揽得很紧。
“醒了?”
她正在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霍权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概因为刚醒,带着一丝微懒,有些诱人。
时婳脸一红,连忙退出去很远。
霍权辞看到她这副样子,眼里划过笑意,“昨晚睡得好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婳脸更红,手忙脚乱的想要下床去拿衣服,可是霍权辞将她的手腕抓住,她往前的力道太大,被这么一拉,直接往后跌去,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睡衣已经敞开,露出平坦的肌肉,时婳这一撞,脑袋直接撞在了上面。
并不是很疼,因为霍权辞的手挡在了她的头顶。
两人这姿势看着就像是霍权辞在拥抱她。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时婳稍微慌乱了一会儿,佯装淡定的起身,“起床吧,我想回去了。”
今晚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不然还要和霍权辞躺一张床上。
“好。”
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穿衣,洗漱。
到了楼下,昨晚那群人还没有起床,倒是修羽一个人在吧台上喝酒,背影看着十分落寞。
这个人估计通宵没睡。
时婳挑眉,感觉这些人都有故事,这个修羽看着不可一世,霸道狷狂的样子,内心好像十分孤单。
他抬眼,看到下来的两人,冷哼一声。
霍权辞也没搭理他,拉着时婳就出了别墅。
南时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两人相携着走来,松了口气,看来冷战结束了。
慕晚舟站在窗台边,一直盯着离开的汽车,眼里满是猩红。
一双男人的手缠上了她的腰肢,宫慕白有些陶醉的吻着她的脖子。
慕晚舟的双手缓缓握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对付时婳,慕白,你答应过我的。”
宫慕白的动作一顿,眼里暗沉,“爷爷不允许我再动用宫家的势力,晚舟,再等等好不好?”
慕晚舟深吸一口气,将他推开,“那就等你杀了时婳再来找我吧。”
她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宫慕白低头,嘴唇紧紧的抿着。
他拿出手机,给霍司南打了一个电话,目光阴冷,“你考虑一下吧,如果这件事能成,对霍权辞将是不小的打击,也算是报了你的仇。”
那边没有说话,回答他的是“嘟嘟嘟”的声音。
时婳和霍权辞已经回到浅水湾,她吃了个饭,就打算去医院看望南锦屏,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南锦屏住院的消息。
童颜和童航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嘱咐她早点儿下来。
时婳进了医院,刚敲了一下病房的门,一张手帕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她挣扎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黑。
南锦屏本来在睡觉,听到敲门的声音,她起来看了看,可是门口什么都没有。
走廊里倒是有不少护士,但没有一个人看她。
她只能重新把门关上。
不远处,几个伪装成医生的男人将时婳放到了病床上,将病床推了出去,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童颜和童航等在大门口,看到几个医生推了一个盖着白布的死人出来,两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晦气。
他们整整等了一个小时,时婳还是没有下来。
童颜忍不住上去找人,却听到南锦屏说时婳从来没有来过。
童颜瞬间就慌了,两人马上调了医院的监控,在看到时婳被人迷晕时,吓得连忙给霍权辞打了电话。
时婳是被一阵刺痛给刺激醒的,她看到面前陌生的环境,眉头拧紧。
几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时不时的把她这里看着,目光不善。
她庆幸自己没有在昏迷的时候就被杀死,不然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男人看到她醒,并没有任何动作,将大门一关,这里瞬间变得黑暗。
黑暗的环境里容易让人变得浮躁和害怕,不然怎么会有关禁闭的酷刑呢。
时婳浑身瞬间就绷紧了,脸上开始冒汗。
好多虫子,好多虫子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这个房间是密封的,没有一丝光亮,这样黑暗压抑的空间,马上就让她的幽闭恐惧症无限放大。
她强撑着爬到门口,一下一下的砸门,“开门,求求你们,开门......”
虫子越来越多了,满屋子都是,那些猩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