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乖,我们一起洗。”他平静地放开她。
苏听还是不习惯,双手抬起抱在胸前,手臂收压,左胸上那颗小红痣更为鲜艳诱惑。有浴火自他体内燃起,但他只是平静地举起双手,将竹漏慢慢斜下、固定好,不多会,沁凉的水落下,激得她颤了颤,而他已经抱住了她,吻压了下来。
他的身体滚烫,水再凉,到了他那里都是热的。
他的身体肌理贴着她的,与她纹丝合缝,修长有力的腿压进她双腿间。当冰凉的山泉再度倾洒而下时,他再度进入了她。
他身体太烫,而水太凉,让她受不了,几乎是在同一刻就达到了高潮。她只能抱着他,很用力,身体在抖,而指甲扣进了他背脊里,让他痛。
他动了,逼得她无处可逃,冰凉的水源源不断滚下,浇湿彼此。山中岁月漫长,寂静,四处的声音清晰入耳。外面的惊鹿滴水声,一滴一滴,似要滴穿她身体,而他有用不完的劲。
这是一具年轻的躯体,有紧实的皮肤,肌理紧致线条流畅的腰背,和年轻男人独有的热情。皮囊色相,每一样都教她心生留恋。他在用他独有的方式,让她的身体记住他。
但,这就是爱吗?
“在想什么?”她走神了,他惩罚性地在那个点上顶了顶,激出她的尖叫。不过数日,他已经相当熟悉她的身体。
见她不肯回答。他关掉水阀,将她抱起,放到了一边的青石板做成的榻上。
在她身前,他双腿跪了下来,然后脸埋了下去。
那一刻,他让她疯狂。她伸出手来,想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抠身下那坚硬的青石板,指甲断裂,痛!而他反手握着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像在告诉她,他是实在的,他不会走,他一直在那儿。他不会是虚无的。
当他进入时,苏听的声音全哑了。
他依旧在用他独有的方式,让她的身体记得他。
但,这就是爱吗?
……
谁都会害怕,害怕的东西太多,太多,
想要抓住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也是怕她会忘掉他的,
他以全部热情,换她记得他。
***
倦极,苏听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当她醒来时,天色全黑了。
肚子“咕噜”一声,她才知道是饿醒的。
门被推开,明海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醒了。”
“几点了?”苏听问。
明海没有答,忽地握起她右手,唇就压到了她的小红痣上,轻轻吸允。
“我没力气了。”她要抽手,他不允。
明海微微仰头,深邃的眼睛看定她,而眼尾一挑,斜了她一眼。
那模样,又俊又风流。
苏听忽然轻笑声。
她很爱,他的皮囊色相。
其实,是她好色。
引诱了他。
“笑什么?”明海放下她手臂,执着她一缕发打卷,然后又说:“我问你问题,你总不回答我。”
苏听脸红了。这人,总是在欢爱时,问她问题。叫她要如何答?
她贴到他怀里,双手虚揽在他肩膀上,贴着他耳朵说了一句话。
他全身血液猛地聚到了那一点上。
苏听手滑了下去,握住他,说:“我身体很累,但可以用别的方式帮你。”
当结束时,明海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忽然执着她肩,问:“你也这样为他做过吗?”
苏听一怔,看着他时,还有些呆愣,反应不过来。
“上次电话那个。”他赌气,偏过了头。
苏听摇了摇头,如实回答他:“没有。”
那一刻,明海倒是笑了。很腼腆。
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男孩子。还没有长大的男孩子。得要她哄。
苏听想,自己很喜欢他。
但仅仅是喜欢。
***
在山上的第十二天,俩人厮守了一个星期。
明海问她,厌吗?
彼时,苏听正坐在书桌前画插图。她画的插图非常有艺术性,帧桢精美,还很生动。这一次画的,不是她旅途所见。而是在为一个世界级品牌画高订服装的插画,还有香水主题的插画。
她画了一个男人倚在巨大的香水瓶旁,那个男人和他神似。
明海轻笑了一声。
苏听斜了他一眼。她不知道,那一眼,是有多娇媚。明海握着她执笔的手,说:“用我做模特,你给版权费了吗?”
苏听怔了一下,这话好熟悉呀……好像是那个“听海”说过,说她用不爽猫表情包,给版权费了吗?
……
见她一脸不爽猫表情,他笑了,伸出手来掐了掐她漂亮美艳的脸蛋,说:“逗你玩儿呢,不爽猫。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要钱。”她的脸蛋那么水嫩,他哪舍得用力呀,只是轻轻捏了把,将她调戏了一遍,就松了手。
苏听:“……”
他吻了吻她薄薄的绯红耳朵,低低道:“今晚早点睡,我明天带你去玩。”
对于他的暗示,苏听如何不懂,推了他一记,说:“你正经一点。”这人,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人的下限。哪是什么她重欲,重欲的分明是这只小奶狼,奶狠奶狠的,之前简直就是被他清心寡欲的表象给骗了。
苏听那个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