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小手在岑观海的肚子上戳了戳，“妹妹，妹妹！”
“馒头，那是外公。”岑清立刻纠正他。
但孩子不是那么好教的，一家人足足给馒头洗脑了三天，馒头才勉强接受了外公那个称呼。
他指着岑观海的肚子，响亮地喊出了一声外公，岑观海乐得只把红包往他怀里塞。
当天晚上，馒头睡前看见了岑清正在用润肤油擦肚子。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岑清旁边，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岑清的肚子，奶声奶气地喊道：“外公，外，外公……”
岑清听得太阳穴直跳，“段生和，管管你儿子！”
馒头咯咯直笑，仰在床上踢脚，含糊不清道：“段嗯和，鹅，鹅纸。”
闻声赶来的段生和听到这话后僵在门口，他看着床上童言无忌的馒头，揉了揉眉心，“一岁多的孩子能打吗？”
“打，打段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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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岑清这次孕检浩浩荡荡跟着三个人。分别是段生和、馒头，还有怕小夫妻俩照顾不好馒头的阿姨。
馒头听说医生有个机器可以看妹妹，就非要跟着过来，拦都拦不住。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床头，揪着岑清的裙角。
“二胎啊？宝贝你要弟弟还是妹妹呀？”医生问馒头。
馒头想都没想，“要妹妹！”
医生盯着B超屏幕看了一会儿，随即道：“其实弟弟也很好的。”
这话一听，馒头眼看着就要哭，可他顾及着爸爸说声音大会吓到妈妈肚子里的妹妹，抽噎着不敢出声音。
阿姨慌忙抱着馒头出去，段生和则在后面扶着岑清。
岑清见段生和也有些低气压，握着他的手安慰道：“这样咱们的女儿就有两个哥哥宠了，不是很好吗？”
段生和摇摇头，“不生了，我舍不得让你生了。”
“你开什么玩笑，都四个月了！”岑清一听就炸了。
段生和一下子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我说生完这个不生了。”
“来的路上还一口一个宝贝女儿，现在就变成这个了。”岑清笑话他小孩子心性，“馒头哭，我看你回去是不是也得偷偷哭？”
段生和摇摇头，“明天让人来家里把房间改一下吧。”粉粉嫩嫩的房间看着膈应，小男孩也不会喜欢粉色。
“嗯，也改成馒头那种吧，兄弟俩差不多的。”
回到家，馒头坐在他的儿童小板凳上，平视着岑清的肚子。
“以后要叫弟弟了。”岑清带着馒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馒头更喜欢妹妹，但弟弟也很好是不是？”
馒头摇头，执拗道：“就是妹妹。”
“馒头，医生叔叔说了是弟弟呀。”虽然医生那话很隐晦，但话音里透露的她肚子里的就是个男孩子。
馒头接着摇头，依旧坚持：“叔，叔叔看错惹，是妹妹。”
第62章 番外七 家庭底层段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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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馒头小朋友坚决认为是妹妹, 段生和改造婴儿房的工程就暂且搁置了，他心里也抱着希望，等孩子出生那天才能死心。
岑清怀孕24周的时候又做了一次b超, 这次段生和临时出差, 她就叫了汪书乔陪着。
“医生说你这肚子里是儿子啊？不是规定不让透露性别吗？”汪书乔心中存疑, “你会不会想多了，也许他也没看出来，就是随口一讲。”
岑清略微蹙眉，迟疑道：“应该不会吧？三四个月能看出性别了，我和老段都觉得医生是暗示我们。”
“今天我给你想想辙, 上次我见小馒头见那小鬼愁得呦，都听不得弟弟俩字儿。”汪书乔挎着岑清的胳膊走进B超室, 她趁医生在做准备，侧头轻声问岑清, “上次也是他吗？”
岑清点点头，缓缓躺在了检查床上。
“今天老公和儿子都没来？”医生还记得岑清。其实医生主要是记得她老公, 段生和自从上回出现了一次, 就充当了科室里女同志半个多月的谈资。
“是。”岑清应了一句, 她看见手边的汪书乔跃跃欲试的样子, 内心暗道不好。
没等岑清开口阻止，汪书乔迫不及待地凑到了医生旁边，“医生啊, 你可不知道，上回回去以后我那干儿子哭了好几天。哦呦, 那个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小朋友怎么了？”医生往岑清肚子上涂了一些耦合剂, “有些凉。”
“哭啊，嚷嚷着要妹妹。”汪书乔注意着医生的表情。
医生移动着探头, 微微眯着眼，仔细看着显示屏。突然，他动作有些迟疑，确认了两遍才将探头移开。
很快，他抽了几张纸递给岑清擦肚子，回身过去拿检查单的时候，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发育正常，小朋友心想事成。”
晚上回家，岑清将消息告诉父子俩。
段生和表情不变，仿佛之前盼女儿盼到说梦话的不是自己。
馒头则坐在儿童餐椅上，手舞足蹈的。他将阿姨剥好的柚子肉往前推了推，“给，给妹妹。”
“妹妹出生再给妹妹，现在馒头自己吃。”岑清将柚子肉给他推了回去，“吃完睡觉觉了，快。”
馒头点点头，挑了块儿大的往嘴里塞，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将馒头哄睡着了，段生和给岑清端了杯温水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