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
“哦，让我看看你的双眼皮贴。”赵文依说着，托起张凡的脸，张凡下意识地闭眼向后仰头，赵文依麻溜地把她的双眼皮贴揭了下来
还没等张凡反映过来，赵文依又问道，“你口红什么色号的？”
不等她回答，赵文依就拽着张凡的头发把她的脸朝着墙壁按去。
“我看看你这口红容不容易掉色。”赵文依依旧是笑嘻嘻地，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学校不让涂口红知道不知道？”
张凡被揪散了头发，狼狈地低着头，努力抿着双唇，也不让脸贴在墙面上。
班内寂静恍若无人，只有赵文依带着明朗的笑容，撒开手华丽丽忽视了站在讲台边的张凡，轻快地说道，“来，把你们的书包都打看，我看看有没有人带零食。”
有低声的议论，但学生们都照着赵老师说得做了。
“嘿嘿，我最喜欢黄瓜味的了。”赵文依从一个学生书包中拿出了一包薯片。撕开包装，一边吃一边说，“咱班的规矩，带一包零食罚十块钱。充班费。顺便，请这位首犯同学下课后给我买个冰淇淋，我喜欢抹茶味的。”
……
“哇……大丰收啊！今天运气真好！”赵文依如获至宝地从一个同学书包中拿出了一大包单独包装的小饼干。“按小包装算哦。你这……十块，二十，三十……嗯，算你便宜点吧，交二百得了。”
“老师……”那个学生弱弱地说道，“我，我以后不带了……”
“我知道，先交二百再说。开学第一天，有钱吧？当然，你也可以包月，一个月交八百块钱，然后不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了。”
……
“好可怕！”超级财迷的吃货吃土少女慕容凌娢真的被吓到了，她甚至怀疑这位班主任是魔都迪士尼辞退的专业搜包人员。
“长见识了吧？”许晨涵竟然有些得意。“你还不相信。”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正坐在讲桌上吃战利品的赵文依盯上了慕容凌娢和许晨涵。“关系这么好啊？开学第一天就破坏纪律。你们两个上来！”
慕容凌娢缩着脖子，许晨涵站直了身体，两人一个畏首畏尾，一个昂首挺胸，鲜明地站在了讲台上。
“把手伸出来。”
慕容凌娢颤颤巍巍地把左手伸向前方。
“话怎么那么多？”赵文依拿着教鞭卖力地敲向慕容凌娢的手心。
打了十几下，她又用教鞭指了指许晨涵，“你把手伸出来。”
许晨涵站在原地，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没有听见赵文依的话。
“我让你伸手没听见吗？”赵文依朝着许晨涵身上狠狠敲了几下。“我告诉你，既然来我们班了，就别装样子！要么忍，要么滚！”
慕容凌娢认怂：“老师，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
“现在知道了啊？”赵文依又开始用教鞭敲慕容凌娢。“你们这些学生，就是没大没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我不教育你们，到了社会上也有人要你们好看！”
慕容凌娢心中倔强，没有想要流泪的欲望，但痛感传到她的大脑，让她的泪腺分泌了一些液体，充斥着整个眼眶。
就在这时，许晨涵伸展大长腿向前跨了一步，走到慕容凌娢前面，朝着赵文依伸出了自己的手。
赵文依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晨涵，又瞥了一眼眼中含泪的慕容凌娢，笑道，“诶，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谁先哭出来，谁就坐回位置上，另一个在班后面站一个星期，我也不叫你们家长了。你们说怎么样啊？”
慕容凌娢听后，立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泪流出眼眶。许晨涵也是傲然挺立着。
赵文依看着两个人，心里觉得恼火，很没有成就感。毕竟这比赛哭的方法她以前也用过，每次效果都很好，总能让关系特别铁的朋友产生隔阂，也能对班里其他学生起到震慑作用。这是她比较得意的惩罚方式，今天怎么可能没效果？
“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赵文依笑着问许晨涵，“知道监督权吗？那是指公民有监督一切国家机关及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公务活动的权利。学校不是国家机关，教师也不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所以你没权监督我。”
许晨涵漠然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鄙夷神情。
赵文依：“哟，不高兴了？是不是特别难受啊？知道从低处跳楼和从高处跳楼什么区别吗？从低处跳是：‘pia，啊！’从高处跳是‘啊啊啊啊啊啊——pia’”
班里穿出了一阵轻松的笑声。
赵文依：“我给你说啊，你看，咱们这几栋楼走廊上都有防盗窗拦着，跳不下去，你去南边那栋高三教学楼，从最高层跳下来，头正好砸到一楼台阶上，保证死的痛痛快快的，别半死不活折腾你爸妈，还加重社会负担！”
……
自习课下课，有十分钟休息时间，许晨涵头也不回向着高三的那栋教学楼走去。
“晨酱，你冷静啊！”慕容凌娢拽着她的胳膊说道，“她让你死你就死，是不是太瞧得起她了！”
许晨涵不搭理慕容凌娢，梗着脖子朝那栋楼走去。
走到了二楼楼梯口，她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咆哮声：“这才三十七个就不行了？继续啊！”
慕容凌娢拉着许晨涵躲在拐角处观瞧，发现是高三一班的老师在罚学生做俯卧撑，每做一个，还要敲上一教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