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澄,则时时刻刻想要远离傅凛。
傅凛的存在,提醒着她只是一个佣人的孩子。
虽然星澄深爱、感恩自己的姑姑,但是少年时代的虚荣心,让她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所以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因为她不想解释他们的关系。
那时候,星澄总觉得自己只是大少爷的一件玩具,星澄极度讨厌傅凛这种莫名的控制欲。
傅凛站在星澄身边,问:“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这还能告诉你?”
星澄觉得傅凛是脑子抽了嘛,她可能告诉他吗?
“告诉你还能灵?”
“心诚则灵。”傅凛严肃地说道。
“哦,我许愿我掉进金山被金元宝砸死。”
傅凛:“……”
星澄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对着蛋糕许完愿,傅凛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因为比一般学生早上一年学,星澄那会已经上高二了。
傅凛正在熹城上大三,每周末都要回家,有时候平常没有课的时候,要不在公司,要不就回家。
星澄生日正是平安夜,前一天学校喇叭就广播,严禁平安夜和圣诞节两天学生相互送贺卡、平安果等一系列庆祝洋节的活动,要专心学习。
那天又有考试,星澄高中鬼使神差地选了理科,势必要与物理生物等科目斗争到底。
不过那时候她的物理成绩已经居于班级前列,一百一十分的满分,星澄几乎次次都能上了一百分,在男生扎堆的理科尖刀班,成绩也很显眼。
而星澄的生物成绩却开始拖后腿,按理说生物被称为理科中的文科,要简单很多。
但星澄却总是答不好,九十分的满分,连八十都上不了,每次刚过七十分,次次被生物老师谈话,被生物老师怀疑学习生物的态度有问题。
天知道,星澄的早自习时间,几乎都给了生物。
那天星澄考完一天的试,走出教室的时候,脑海中仍然是刚刚生物的那道遗传题,想着自己落下的空白,星澄心中一片凄凉。
忽然雪花落在身上,钻进脖子里,凉滋滋的。
星澄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下雪了。
熹城是南方城市,很少见到下雪。
漫天的雪花迅速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灯光下一片迷离。
雪下得很急,很快就铺满了一地。
周围的学生们开始欢呼起来,追赶着打雪仗。
有几个交换生从星澄身边经过,他们在雪地里唱着独具风情的异国歌谣。
忽然有一个男生急匆匆追上星澄,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塞到星澄手中:“温星澄,生日快乐!”
是星澄的同班同学,不过两人没有说过话。
刚说完,男生就跑开了。
星澄喊了他一声,人早已无影无踪。
星澄傻笑了声,她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
姑姑和星澄从来不过生日。
其实星澄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哪天生的,只不过是,养父捡到自己那天,恰好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星澄刚一走出校门,准备走去公交站,就被一个人拉住。
星澄错愕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傅凛,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凛冷哼一声,把星澄羽绒服上的帽子带到她头上。
星澄挣扎着,把帽子拿下去:“太大了,挡眼睛了。”
在她看来,羽绒服的帽子那么大,分明就是一个装饰品。
傅凛不管,又一把把星澄的帽子拉下:“上车再摘,小心你又感冒。”
星澄的感冒刚好,上周末傅凛回来的时候,星澄正一堆鼻涕纸一堆鼻涕纸的感冒,傅凛嫌弃极了。
“喂,你怎么在这”
傅凛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休闲裤扎进马丁靴里,整个人笔直如松,一双眼睛清冷明亮,头发刚刚剪过,干净整洁。
雪花打在他身上,很快融化。
傅凛伸手把她手中的礼盒拿走。
星澄拍他:“那是我的。”
“温星澄,我有没有说过那你不能早恋?”
?
“那是我同学送我的,傅凛你在想什么,还给我。”
傅凛不给她:“不要拿别的男生的东西。”
星澄知道自己抢不过他,在傅凛身边气闷闷的,两个脸颊都鼓了起来。
傅凛低头一看身边的人,伸出食指捅了捅她鼓起的侧脸,有些好笑。
“怎么,生气了?”
“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吃饭。”
星澄纳罕:“为什么,姑姑知道吗?”
“早和温阿姨说了。”
两人走到傅凛的车前,一辆新款阿斯顿马丁,不过星澄不认识,只是一看,就知道这车很贵,也很拉风,符合傅凛骚包的风格。
“傅凛,你又换车了?”
上周傅凛回来的时候还不是这辆。
“嗯,怎么样,好看吗?”
“嗯,你不是大学还没毕业吗叔叔让你开这么好的车吗?”
星澄知道,傅凛上次买那辆车,就被傅叔叔给骂了,说他小小年纪太奢侈。
“你回去别嚷嚷,我爸还不知道。”
星澄听后一笑:“那你得给我封口费。”
傅凛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