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你去吧, 我还有别的事。”
“哦, 谢谢。”
“看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去。”傅凛说。
“不用了, 我不知道几点，你忙你的吧, 先走啦。”星澄说着, 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阵冷风迎面扑来。
她在科创园里又待了很久，看完自己在方案中提到的那几家店之后，才走出来。
天色宁静。
乌黑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 其实在北京市区, 晚上很少见到星星, 一般只是零星几颗。
科创园的小路上整齐排列的智能灯, 应声而亮，照明了星澄前方的路。
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
被寒凄的夜风吹着，影子在地上摇晃。
走出科创园, 星澄在星巴克门口等着。
她提前叫好了车，司机正在往这边赶。
此时的北京异常寒冷，星澄却只穿了一身套装, 外边没有带一件外套。
轻呼一声，白气在空中蔓延。
忽然，停靠在路旁的汽车，大灯亮起。
闪出一大片晃眼的光晕。
星澄眯起眼睛, 不自觉抬起了手挡在眼前。
星澄这才看清，原来是傅凛的车。
她心下一惊，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暗自压下那股莫名的情绪，星澄走到傅凛的车前。
他摇下车窗：“送你回去吧。”
“我叫了车，车快来了，你走吧。”
傅凛仿佛是有些头疼，揉了揉额角。
“快上来吧，这么晚，坐出租车我不放心，你就当省点车费了。”
星澄犹疑地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道路，出租车在手机地图上呈一个小小的红点，此时距离此处还很远。
夜晚的寒意却从四面八方不断侵袭着星澄。
星澄蹙起眉，索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上车之后星澄取消了订单，因为超过了时间，所以赔付了司机违约金。
与车外的寒冷相对，车内暖风开得非常足。
星澄坐了没一会，便感觉有些燥热。
热气熏到了她的脸上，耳朵上。
红通通的。
耳旁传来傅凛的笑声：“脸红什么？”
明知故问。
星澄暗暗道。
傅凛话虽如此，手里却调低了温度。
“刚刚看你太冷了，这大冬天的，你还敢穿得这么少？我记得你以前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只熊。”
温星澄：“……”
两人今天之后寥寥几语的聊天，意外得和谐。
可能是星澄对他心中存着一份感激，也可能是傅凛说话比较温和。
或者两者兼有。
总之当汽车停到了星澄楼下的时候，星澄打心底里，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
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五，星澄忽然想起，自己在京郊的一家温泉酒店里还办着卡，等到明年三月份就要到期了。
于是和熹雅、阮琪儿约好，三个人周六一起去泡温泉。
周六傍晚，阮琪儿开车，带着两人，驶向西郊。
从市区到郊区，熙攘的车流渐渐减少。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一弯月亮悬挂在天际。
“北京今年什么时候下雪呀？”隔着车内的音乐，阮琪儿问。
“谁知道呢，那天就说要下雪，也没下。”
“就那天星澄被污蔑那天。”熹雅补充。
星澄倚在后座的门上，看着车窗外，呢喃出声：“嗯。”
月色冷寂，北京的雪，今年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
“你这是怎么了，把我俩叫出来泡温泉，自己在这情绪不佳呀。”熹雅坐在前边副驾驶座上，回头看星澄。
“没有。”
“就是困。”
阮琪儿：“这家温泉，可是贵得很，你这艰苦朴素的人，是怎么舍得办这儿的卡呢？”
“我哥给我的。”张希伦去年过年那会给的她卡，让她带着朋友来玩，星澄一直忘了这茬。
弯弯拐拐，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儿太难找了。”阮琪儿嘀咕。
车童前来为几个人打开车门。
灯火辉煌，在暗夜里异常明媚。
这一家温泉度假中心，从大厅中穿进去，后边都是独门独院的，风格带着点江南的风情。
曲径回廊，疏竹沿墙。
松柏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侍应生将几个人带到院子里，随后又送来了一食盒精美的点心和清茶。
阮琪儿率先收拾好进了温泉里。
院子里的温泉是露天的，池子很大，在月色下光辉熠熠。
水汽腾腾升起。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墨迹？快过来呀。”阮琪儿兴奋地喊。
“这儿特别舒服。”
“马上。”
星澄拨了拨头发，换上了酒店准备好的衣服。
池中心有一个双龙戏珠的白玉雕塑，温泉水从中喷出，水珠在空中潋滟生辉。
温泉水一点点浸没星澄玲珑美玉般的肌肤，温柔滚烫。
阮琪儿忽然上前，偷袭了一下星澄的胸部。
“混蛋。”
“嘿嘿，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做了。”
星澄红着脸，一脸嗔怒。
看到脸皮如城墙一般的阮琪儿，星澄一时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