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鸣凤一听,火了,口中骂骂咧咧,“狐媚惑主,真是妖妃的料子。明明昨儿跟王爷说她身子不爽,不爽不爽的,去勾引王爷,便勾引爽了。”
裘鸣凤极其妖媚,但如同这种主动去永宁宫勾引周烨的事情,她从未做过,她怕惹怒周烨,不好收场。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如今,这个狐媚子做了,做得还挺彻底,如今王爷还没有起床。
若他日王爷当了皇帝,势必是不早朝的。
裘鸣凤又嫉妒,又烦躁,她心里想了一个主意。
下午十分,便听说王爷要去狄戎的消息,听说至少去一个月。
若是以前,她是万般舍不得王爷的,不过现在,王爷去了,恰好给了她机会。
杜九凤,等着死吧!
*
中午,周烨和杜九凤两个人刚刚醒来。
杜九凤伏在周烨的胸前,诉说离别之情,颇有些“执手相看泪眼”的意思。
周烨说他只带靳东凯一个人。
杜九凤一直让他多带些人。
“多带些人干嘛?累赘。”周烨抚摸着杜九凤的肩膀,在和杜九凤做最后的告别。
总之,杜九凤昨夜开始,就心情不好,她的头,又朝着周烨凑了凑,舍不得。
“我走了以后——”接着,周烨附耳在杜九凤的耳边说话,杜九凤频频点头。
“那你走的时候,我便不去送你了。我害怕离别。”
“依你。”周烨说到。
周烨还没走呢,杜九凤就开始怀春悲秋了,女人无事,便陷进对男人的喜欢和怀念里,这不是好事。
杜九凤心情失落地从永宁宫往浅云阁走,中途便碰上了白锦。
昨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府,白锦见到杜九凤,看到她双腿虚浮,便觉得,自己上次撒的谎真真是荒唐透顶,不晓得杜九凤看出来没有,只有真正云雨过的人,才会如同杜九凤这般,浑身无力,可是眼睛里,却是光彩闪耀的。
杜九凤自然而然地挽着白锦的胳膊,说了王爷要去狄戎的事情。
白锦也十分不舍得。
杜九凤便又小女人心思了,她不想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夫君的消息,即使是担忧,她也不想和白锦共同分享,因为在她的心里,周烨只是她一个人的。
还没到达浅云阁呢,就看到有人进了王府,不是别人,恰是大皇子显王周耀。
“两位免礼了,本王听闻老四要去狄戎,特意来送一场。”周耀说到。
大皇子周耀,满腹都是心眼,是毒蛇一样的人物,对这样的人物,杜九凤势必要小心翼翼地应付,前世,她可是曾经利用了周烨和周耀的矛盾,把璃国人引入宫中的。
正说着话呢,忽然从周耀侍从的袖口里掉出来一块瓦片一样的东西,颜色发红。
不过,周耀和侍从仿佛谁也没有注意,反而白锦注意到了,她说,“东西掉了。”
因为周耀的侍从不知道东西掉了,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白锦的话。
好像是这样。
看到对方没应,白锦就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了那块瓦片,还左右翻看着,没说话。
她一个妾,自然没有说话的份。
杜九凤觉得奇怪,便也走过去看,笑言,“王爷真逗,侍从随身都带着瓦片的么?”
周耀哈哈大笑,“庆妃觉得这块瓦片可眼熟吗?”
杜九凤也翻来覆去地看瓦片,不晓得该说“熟”还是“不熟”,这场戏前世也没有,是今世新加的,周耀拿着这块瓦片肯定是故意的,谁会没事拿一块瓦片放在身上,不过,这块瓦片好像是花盆的一角。
花盆?
联想到那晚,夏玄要在披览殿里找什么,杜九凤心想,难道是和花有关?
披览殿里,多的是周烨养的花。
杜九凤不曾参与朝堂之事,自然不知道曼陀罗和甘草的事情。
但她还是用赌一把的口吻说到,“不熟悉,没见过。”
周耀便笑到,“早说你会不熟悉的,跟淮南王府也没什么关系。”
说着周耀就进了披览殿,方才,周烨起来,也进了披览殿,大概周耀来,是和周烨讨论朝堂上的事情。
白锦便没当回事,要走,杜九凤看着周耀的身影,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这块花盆的瓦片,只是周耀试探她和白锦的,下次,她要问问夏玄,看看瓦片和周烨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们并不知道,周耀这次来,并不止是给周烨送行那么简单,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给周烨送一个美人。
“老四,你这王府里正房无着,只有几个侧妃,这可不行啊,看朝中程家康和蔡仪斗得如火如荼的,想要重新把蔡文柳扶正已经不行了,毕竟是有污点的人,将来不可能母仪天下的。我这次要给你介绍的,是辅国大将军瞿光耀的女儿——瞿宁。”周耀得意地说到,“这个瞿宁啊,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仿佛这句话,把周烨的兴趣勾起来了,他探着身子说到,“有这般漂亮?”
“便是这般漂亮。”
“既然是王兄看中的人,想必不会错。等我从狄戎回来,见见这个美女,叫什么名儿来着?”周烨又不正经地问,一副见了美女便两眼放光的样儿。
“瞧你,原来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瞿宁,你可得记住这个名儿,往后这个名儿,很可能是母仪天下的名儿。”周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