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精神一振,屁的忘拿衣裳了,学长记忆力那么好,平时做事又那么细心,怎么可能洗澡忘拿衣服?他一定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
委婉的表达刚才莫名发火的歉意!
一定是这样的。江姜笃定的点了点头,他一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与她重修旧好。
嗐,虽然做法略显含蓄,但没关系,学长在她这儿有特权,她接受了。
在余闻的指引下,江姜来到了他的房间,在床上看到了一条吊带睡裙。
“你是不是搞错了,床上放的是睡裙啊。”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大概是余闻从前坚贞不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江姜一点也没往奇奇怪怪的地方想。
余闻:“……”
“对,是搞错了。”他干巴巴的说,“请帮我在右手第二个衣柜里拿挂着的那套睡衣。”
江姜依言打开柜子,看到了一套中性风的短袖长裤睡衣,这才点了点头。
对嘛,按学长的风格,就该穿这样的睡衣才对。
“贴身衣物放在哪儿?”江姜又问道。
余学长又闷不吭声了。
江姜以为他没听到,再次问了一句。
余闻忍羞道:“不用你拿,我自己带了。”
虽然已经决心要实施勾引计划,但他终究脸皮太薄,做不出让人拿贴身衣物的事来。
可现在,他长睫微颤,学妹会怀疑吗?
这么明显的漏洞,怎么会有人看不出?
余闻的脸一时红一时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姜当然发现了这个漏洞,怎么可能有人去洗澡衣服还带一半留一半的?
所以,学长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
找借口与她重归旧好。
江姜微微一笑,善解人意的没有戳破。
她像是毫无所觉一般说道:“行吧,我给你把衣服带来。”
挂了电话,她从衣柜里将睡衣取出来,准备去浴室给余闻送过去。
临走前,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床边,拿起了那套吊带睡裙。
这条睡裙是她以前穿过的,自从两人搬到一起住之后,他们就把各自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比如她现在穿的衣服,就有一部分是余闻的。
但是,她的许多衣物余闻却不肯穿,比如这条吊带睡裙,一向是用来压箱底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翻了出来。
她心里猜测:大概是刚回到学校,要整理东西,所以把裙子翻了出来,却又忘了收进去。
江姜有点遗憾,这条裙子虽然很宽松,但因为是蚕丝材质的,所以非常贴身,行走间曲线毕露,显得身姿窈窕,风情无限。
如果学长肯穿,那么……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江姜及时掐断了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她千般惋惜万般痛心的把裙子叠起来,塞进衣柜深处。
反正又不会穿,摆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如收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若是以往,她还当学长是朋友的时候,当然可以缠着他穿,毕竟朋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用来坑害(?)的。
但现在,她想跟他搞对象,就不能这么做了。
做过二十几年女孩子的江姜对此很有心得体会,朋友之间损一点没关系,可要想更进一步发展,就得尊重人家,心里有再多猥琐的肖想,都一定要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表露出来。
“唉。”江姜叹了口气,抱着睡衣去了浴室。
隔着一道门,里面的水声若隐若现,不大真切。
她敲敲门,“学长,衣服送来了。”
事到临头,余闻又打起了退堂鼓。他踌躇着,浴室门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打开,但他只是死死盯着那道门,仿佛门后是什么深渊地狱,而门外的人,又是什么可怕的怪兽,只要将那最后的防线打开,就会迎来永恒的死亡——活活羞死。
江姜加大力气敲门,同时喊道:“学长,衣服送来了,你听到了吗?”
“奇怪,怎么不开门?”她嘀咕道,“难道是水声太大,把敲门声掩盖了?”
正当她想要再喊几声时,门突然开了,只有一条缝。
室内的水声变大,哗啦啦的淌进耳中,热蓬蓬的白雾裹着薄荷味儿的沐浴露香气,暖融融的,蛮不讲理的冲入鼻腔。
一只白皙的手臂从门缝里伸出来,骨肉匀亭,稍显纤瘦,手指被热气蒸得发红,还沾着几滴沐浴的水珠,更是引人遐想。
不瞒各位读者说,我们的女主,江姜,当即就用火热的反应表达了她的敬意。
在很久很久以前,江姜还是个姑娘家的时候,常常对那些男生动不动就硬一硬的反应感到很鄙视,很嫌恶,觉得他们肮脏,下流,无耻。
但现在,她换了身体,才明白了男性这种生物常常发情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生理构造确实不同。
这是体外生殖器和体内生殖器的差异。
体外生殖器,在有欲望的时候,反应会更强烈更明显,这并非理智所能控制的。
而女孩子的欲望,不到真刀实枪的时候,会显得比较含蓄隐晦。哪怕是成年女性,通常也只是小腹微微一酸,微微一热。
所以,我他妈硬起来能怪我吗?江姜脑子乱哄哄的,下意识的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找着借口,要怪就怪这该死的生理构造,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