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里慌张的往下头乱摸,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真的不在了!
老天鹅!
临阵丢枪,还有什么比这更大更沉重的打击呢?!
三秒定律都没这么让人羞耻难堪。
在这一刻,江姜恨不能原地去世。
她嘴唇哆嗦,面色半红半白,尴尬难堪得声音都在发颤:“要不……下、下次吧?”
她是那么的心虚,那么的无措,仿佛一个力不从心的中年老男人,在向老婆交公粮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那种颜面扫地,尊严全无的感觉让她想立刻、马上从世上消失。
“别担心。”就在这时,被摸进浴室贞洁不保的“余闻”反而出言安慰她,“你没有不要紧,我有就可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江姜陷入了迷茫。
但她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它、它怎么到你那里去了?!”江姜无助极了。
“余闻”温柔款款的提醒道:“傻姑娘,你忘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啊。”
“!!!”
伴随着闹铃的声音,和“不我不信它明明就是我的”这样的惨叫,江姜从梦里惊醒。
她好像还没能分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第一个动作就是惶恐不安的去摸下面,“我叽叽呢,那么大个叽叽呢!”
实打实的摸到了,她才猛然松了一大口气,惊魂未定的说:“还好还好,零件还在呢。”
确认了兄弟的安危,江姜这才有心思去想之前做了什么梦。
一回想起梦中发生的事情,她的手指就不安的抓紧了床单。
怎么会,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梦境无限的模糊了理智,放大了欲.望,人成了被本能支配的野兽,也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人性邪恶的一面。
“啪!”江姜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痛骂道,“你龌龊,你下流,你无耻!”
在梦里,她居然还以为人家在勾引她!多大脸啊?
学长是那种人吗?
他不是!
真正道德败坏的,是她自己啊!
是她潜意识的想搞人家,又不想让自己背负道德上的压力,才在梦中把罪名转嫁给对方,将现实中一次普普通通的疏漏转化为蓄意勾引。
我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人呢?
江姜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她不是自虐狂,但她觉得应该打醒自己。
因为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境,江姜的心灵饱受折磨,她超级颓废的坐在床上,像只失去梦想的小猫咪,伸着两条腿,一动也不动,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直到闹钟再一次响起,她才像受惊一般,猛然跳起,迅速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把保留了她龌龊证据的裤子和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而后,她才怏怏的去厨房冲麦片。
虽然说天天早上□□心早餐这种事她可能做不到,但提前起来泡碗麦片还是可以的。
她心不在焉的把麦片泡好,切了几片哈密瓜,将超市买的吐司面包放在盘子里,就算一餐了。
不过今天余闻好像起的晚一点,外头太阳都出来了他还没出门。
江姜看着时间不早了,学长又一直不出来,怕他睡过了头,就去敲门叫他。
过了一会儿,余闻穿着睡衣来开门,他头发凌乱,眼圈乌黑,看起来蔫耷耷的精神不振。
两人面对面,江姜关切道:“你怎么了,是没睡好吗?”
余闻像见到鬼一样,后退一步,“嘭”的把门合上了。
江姜:这是没睡好有起床气?
直到关上门,余闻才发现自己实在有些反应过度。
可是,他捂着脸,现在的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学妹了。
思绪不由自主飘到了昨晚。
余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当然睡不着。
突破底线勾引人还勾引失败,昔日的高岭之花羞耻不堪,完全无法直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想到那句“学长,门没关”!
门,当然是故意不关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初会那么笃定的认为只要开着门学妹就会进来,正常人也不会在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去吧?
也许……是江姜以往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
但很明显,他做了件蠢事。
犯蠢的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余闻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现实中没能达到的目的,终于在梦中达到了。
这一次,门终于被推开。
他回头,学妹站在门边,困惑的看着他,问出了那句让他心惊胆战的话:“学长,你是在勾引我吗?”
“不,我没有。”余闻急出了满头大汗,拼命为自己辩解,却怎么也解释不清。
“不是勾引的话,为什么在洗澡的时候不关门?为什么故意叫我给你送衣服?把吊带睡裙翻出来不就是想穿给我看?对吗,学长?”
“我没有猜错吧,学长?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承认?”
学妹的声音如魔鬼般如影随形,而他无处可逃。
学长、学长……
学长……学长……学长……
学长!
“学长,你起了没有?”声音从卧室门外传来。
余闻惊醒,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