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刚庆幸自己脱了身,解开的扣子扣到一般,就看到江姜“啪叽”一下跌到了地上,然后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的心霎时提了起来:该不会撅折了吧!
赶紧把江姜扶起来,检查了零件,发现没问题。
他求这祖宗:“你老实点,别惹乱子了。”
江姜又打了个嗝儿,推开他往厕所走去。
没走两步,又“啪叽”摔倒在地。
当然,最终还是余闻搀着她去上的厕所,连裤子都是他提的。
上完厕所后,他气喘吁吁的把人弄到床上,打算让她安安生生睡一觉。
刚放下来,江姜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余闻心里一紧,想要立刻离开。
江姜把床拍得啪啪响,命令道:“过来。”
这熟悉的两个字勾起了余闻惨痛的回忆,之前就是听了她的话,才被按在沙发上拔毛。
他抗拒的后退一步,立马转身往门外跑。
江姜明明醉得站都站不稳了,偏偏这个时候反应飞快,手一撑人一跳,从背后搂住余闻的腰,生生把他拖上了床。
余闻拽着衣领,睫羽颤抖,眼中浮动着破碎的光,他感到了绝望,“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姜说:“我要运动。”
运动!
呵,江学妹果然还是露出了那隐藏已久的丑恶嘴脸。
余闻了然的想到。
他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风将窗帘吹动,阳光丝丝缕缕的漏进来,却很快又被落下的窗帘挡住,就如同挡住了他的自由和希望。
他声音哽咽,疲惫不堪,“学妹,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姜冷酷无情的一口回绝:“不行。”
“你今天吃了两个粽子,还有那么多肉!多吃的热量必须消耗掉!”
此运动非彼运动?
余闻愕然的看向江姜,非常吃惊,“你不是想日我啊?”
江姜并没有想日他,她只是强迫余闻做了套瘦腿瘦肚子的瑜伽操,就放过了他。
余闻衣衫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香甜打鼾的学妹,又恨又气。
趁着江姜睡着了听不见,他小声骂道:“江学妹是个大猪头!听到了吗,你是个猪头!”
骂了几句,心情舒畅了点,他才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
江姜咂咂嘴,在梦里翻了个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姜头疼得厉害,宿醉的恶果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来。
她揉揉太阳穴,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
嗯,怎么觉得下面湿漉漉的?
她想到一个可能性,手指僵硬的掀开被子,低头去看。
卧槽,“尿床”了。
当然,这个尿床只是一种比较委婉比较艺术的说法,懂的人自然都懂。
至于不懂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荼毒小朋友了。
她开始细细回忆昨日的经历,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她“尿床”这个行为呢?
记忆回笼,她顺利的想起了自己昨日犯下的罪孽。
麻木的抬手,捂脸,一声呻.吟从指缝传出,“学长会杀了我吧!”
介于自己前科累累,江姜不敢让余闻看到尿湿的床单。
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左右,于是她换了衣服裤子,推开门悄悄观察了一番,没人,余学长还没起床。
很好,只要在他起床之前,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就没有任何被发现的风险。
想到这儿,她赶紧溜回房间,将床单卷成一团,勾腰驼背,蹑手蹑脚的带着这团床单去洗衣间洗床单。
其实如果她大大方方的去洗,就算被看到了余闻也不会怀疑,奈何人一心虚,行迹自然就变得鬼祟。
江姜现在就很鬼祟。
口渴起来喝水的余闻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异样。
“江学妹。”他冷不丁的喊了一声。
江姜手一抖,那团床单掉在了地上,她飞快弯腰,想把床单捡起来。
越慌越容易出错,她捡起这头,那头掉下去,捡起那头,这头又掉下去。
就是傻子也看得出她有不对劲的地方。
余闻眉目一凝,语气不太好,“你在藏什么?”
“没……没什么。”由于心虚气短,她嗓音发颤,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有问题”。
余闻走过去,抓住床单一角,“给我看看。”
江姜不放手,“不给你。”
“给我。”
“不给!”
争执数回,余闻虽然没有将床单拿到手,却成功将其扯散。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争吵消失。
江姜默默放手,转身,蹲下,面对着墙,气息阴郁而可怜。
拿到床单的余闻仿佛拿到了一个烫手山芋,扔掉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好一会儿,他终于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打开电源。
洗衣机勤勤恳恳的工作着,余闻看着不断散发着怨念的江姜,窘迫道:“早点说不就好了吗?”
江姜有气无力,“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谁让你非要寻根究底?”
余闻深感后悔,早知道就不抢床单来看了,都怪江学妹前科太多,让他不得不防。
他道:“要是你态度自然点,别一副干了亏心事的样子,我也不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