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见柏泠的声音他连打在身上的沐浴露都没来得及冲,就急急忙忙裹上浴袍冲出去了,现在还得重新洗一遍。
想着她还在外边等,淩白加快动作,冲洗加上擦拭和吹干头发一共也就花了半小时不到。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他刚抬眼看见房间里的情形,就不由怔住。
柏泠攥着一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无标签玻璃瓶,对着嘴在咕咚咕咚往下灌。
身上的毯子被挣开,斜斜挂在手肘边,连胸前的口子也解开一颗。
眼见那瓶上次被瑞士的酒庄负责人送过来的样品就快被她喝个精光,淩白忍不住几步走过去,一手托住瓶底,从她手里抽掉:“才半个小时就这样了?”
柏泠眨眨眼,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拿走她的饮料,声音不自觉带上娇意:“我渴。”
“知道这是什么吗?”淩白朝她晃晃手上的酒瓶。
柏泠把唇边还挂着的一点琥珀色酒渍舔去:“苹果醋。”
“这是白冰酒,甜葡萄酒的一种。”淩白把酒瓶盖上放回小冰箱,“是酒,不是饮料,越喝越渴。”
他去饮水机边接了半杯温水,递给她。
拿过杯子,柏泠没喝,就这么捧着,因为酒意变得水润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半晌,她突然冒出一句:“你真好看。”
淩白点头:“你更好看。”
柏泠好像突然闹起脾气,语调升高:“你最好看!”
“…你说得对。”
终于听见满意的回答,她重新靠回椅背上,一手撑着头,脸颊泛上红霞。
胸前解开的一颗扣子,露出里面精致小巧的锁骨,和锁骨下方一小块白腻的皮肤,在淡黄灯晕下闪着光。
淩白配合地半蹲在她面前,像是一位忠诚的骑士,在等待王座上公主的指令。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一点细小的风声。
心跳都被放大到了极致,像是助兴的擂鼓。
“淩白。”柏泠突然喊他,语气干脆又无辜,像是在说吃饭喝水这样平常的事情,“我能不能摸摸你?”
“什么?”
淩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半靠在椅上的少女,质疑脱口而出,完全都没经过思考。
“不行吗…”柏泠的语气像是很遗憾似的低落下来,然后又带上一点小羞涩,“那,反过来也行。”
顿了下,她上半身离开椅背,盘着的小腿也放开。
俯身弯腰,迅速在淩白的唇上亲了一下。
淡淡的酒香转瞬即逝。
在大脑先反应过来前,淩白的手已经先于思绪抬起,扣住柏泠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的力道轻柔又缓慢,牙膏的薄荷味和冰酒的果香交融。
柏泠还睁着眼,茶色的眼眸在光下失了焦距,放大的瞳孔里映出水漾的波纹。双手紧紧攥住凌白的衣摆,倾上全身重量。
淩白抬起一只手,轻轻覆住她的眼。
一个细腻又绵长的吻。
感受到她的声音带上细小的呜咽,像是忘记呼吸,淩白才放开她,独自平复着冲动。
柏泠的眼尾已经带上红意,眸光也水润到像随时有泪会低落。
轻轻喘了一会,她目光转了转,看向淩白的腰带下方。
一手扯了扯淩白的衣摆,她直直地指向他刚刚才努力平复下去的地方:“我在箱子里带了东西,你要不要用!”
什么?
淩白拉住已经站起身找拖鞋,想要冲去楼上行李箱里翻东西的柏泠。
一手环住腰,他转身换了个方位,在她刚刚坐的椅子坐好,把她抱在腿上。
柏泠两只手还摁在他的胸膛上,想挣脱。
淩白低声失笑:“小酒鬼。”
本来不想做什么的,三番挑衅…
伸手,他在少女饱满泛着水色的唇珠上轻轻摁了摁:“想好了?”
柏泠手上的动作停住,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点点头:“嗯!”
尾音刚落,有细碎的吻落下,在她胸前敞开的那片白腻的皮肤上,痒痒地,带着一点刺疼感,吮出几道红印。向上,是精致的锁骨和如天鹅般完美弧度的线条。
滚烫的气息扑撒在她的颈窝里,带上不知名的旖旎情.欲,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柏泠…”淩白咬着她的耳垂,囫囵着唤她。
有难耐的酥麻感顺着耳膜蔓延开来,逼得柏泠向他贴近,渴求着缓解的方法。
唇舌再次相贴。
和几分钟前的温柔绵长截然相反,像是带着十足侵略欲的进攻,舌尖粗野地扫过她的齿关,卷住吮吸。
柏泠感觉自己像是快失去自我控制,节奏完全被他掌控。
身体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放肆。
她情不自禁在缝隙中泄出发颤的声音:“唔…别咬…”
酒精的热度后知后觉来临,她浑身皮肤泛起一点浅粉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良久,淩白松开她。
前额相贴,极近的距离里,他喘着气,努力压抑汹涌的情潮:“小酒鬼,醒了吗?”
“……”
浅粉色从脖颈处开始加重,在脸上变成羞恼的红晕。
柏泠舔了舔有些刺疼的下唇,眼里湿漉漉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淩白收紧握在她腰上的手掌:“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