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件事儿了,”我拉住他的袖子,“我没要到电话号码!”
是没机会。
他一直不抬头,音乐躁得吞声儿,我没有空隙插入话题。太生硬了显得我急色。本准备去他卡座要,正思考怎么张口,这不碰着韩彻了。
“......”
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两手勒得贼紧,使劲摇,撒娇说:“韩彻,你是我的wingman!”
我坐在卡座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期待。
我完全信任韩彻随机应变的能力,虽然没怎么见过他跟男人打交道,但信任就是很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咕嘟咕嘟灌了两杯马提尼,激动得脚趾都在跳舞,我有预感,只要这个男的给了我电话号码,我的酒吧春天就能立刻开启!
实战的号角即将吹响,二十三岁,我们拒绝嘴炮!
我摇头晃脑,抖得卡座的朋友一并颠。肥仔女友问我是不是蹦迪的劲儿没过,今儿音乐这么猛啊?
我只说你下去试试,还不错。目光继续盯着漆黑遥远的东三方向。
估计过了半个小时,韩彻才回来,那会我已经开始跟他们玩21点斗酒了。
我盘腿在沙发上,见韩彻回来,直接起立,借着高出优势挂在了他背上,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去了那么久!”
韩彻不紧不慢,背着我喝了一杯酒,才淡淡说:“没找着。”
“什么!怎么可能!”我立马奔向东三,还真是,是一波完全陌生的人,看气质不可能跟机长一伙。
这是个中年江湖局,几人都是花臂金链。
我不死心一个个卡座找,最后连吧台都去了,依旧扑空,他应该是走了。
我两脚跟灌了铅似的。都怪期待太高,失望可太不好受了。
是不是我刚刚调戏得太轻浮了,所以他给了我假座位?
也是,他有点点正经,估计觉得我油腻。我搭讪是依葫芦画瓢韩彻的,果然这种东西不能跟男师傅学。
等我回了座位,韩彻没有提这件事,而是对我说,“妹妹,现在过零点了,为了不影响你生日的心情,我一直没说,”韩彻两手一摊,“我没中标。”
我在舞池被点燃的那点快乐彻底熄火,萎得像风中摇曳的稻草人似的,“啊?”
韩彻张开双臂,“要不要换你安慰我一下?”
我心口顿时堵了块沉重的石头,一点不比王正阳那事儿好过。我拥抱他,下巴无力地搁在他肩头说:“那怎么办啊?下一个标是什么时候啊?”
“这么大的标,一年就那么几个,我们这种私企希望向来不大,靠点儿碎活儿养活。”
我就这么抱着他,先还膝盖跪在沙发上,最后沮丧让我完全失去保持距离的力气,直接跌坐他大腿上。
我们抱了很久,他看着精瘦,实际肩膀很宽厚,舒服得我差点睡着。
韩彻在我耳边说:“困了就回去吧。”
我声音瓮瓮地应好。
“去我家。”
“......”我身子稍稍后退,与他隔出对视的距离,满眼鄙视。
我半天都没说话,倒是韩彻先没忍住,加筹码道:“我只是想找人看电影,你白天不是没看完嘛,我晚上陪你看。”
我且这么定定瞧着他,不动声色。他估计被我看毛了,灌了杯酒:“就看电影,保证不动你。”
“看什么电影,你别告诉我看《安娜情|欲|史》那种电影。”
“看《飞屋环游记》好不好?”
我噗嗤一笑,捏起韩彻脸:“韩彻,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受骗叫做,看破你所有的骗术,还愿意被你骗。”
他牵起嘴角,“林吻,我早就没招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就一更,勿等。
唯一好男人出现了,可惜,妹妹已经太“油”了。
第34章
千万别信韩彻, 我上了出租想到自己没有卸妆的东西和换洗衣物,转念想回家,这厮刚还向我举白旗表示赤子投诚的心, 立马又祭出了一招:“你的生日礼物在我家。”
“是什么?”
老实告诉我就不是韩彻了, 他神神秘秘说:“我保证你会喜欢。”
“万一不喜欢呢?”
“我今晚任你处置。”
“......”
这真叫人骑虎难下,我脑海里瞬间蹦出几个处置方法。“你别后悔哦,我让你搞个女装play你也得认。”
韩彻自信满满:“只要你忍心说不喜欢。”
24小时便利店购入简单的卸妆用品,我们回了家。
回家。这个词可真容易让人产生幸福的错觉。
等待电梯时,我把花田下了回来,还是忍不住好奇王正阳是否暴跳如雷。
我吊着心输入账号密码,除却一堆打招呼的人,这男的只发了两个问号,中间各间隔一小时, 后来再也没动静了。我有点懵。
韩彻倒是不意外, 他说, 你要这么折腾我, 我除了发个问号还能怎样。
我顺手挨个点开打招呼的人,浏览了一下照片与资料,没意思, 不是招呼式猥琐,就是憨得我不忍挑逗。
直到电梯到达, 我也没刷到一个靠谱的搭讪者。
韩彻准备的礼物确实让人无法挑错,源自我们共同看过的一部美剧《寻妈记》中的一个道具——蓝色圆号。那部美剧有不少男女在酒吧搭讪的剧情,wingman曾多次在该剧中被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