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怀疑……”
“既然这些杀手可能来自藩国, 我有理由怀疑南宫月的事还没完。”
“还没完?”
傍晚时分,天色有些暗了。
当谢君越回来的时候, 福叔忙急匆匆赶来, “公子, 裴学那小子不顾劝阻回家了, 老奴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了。”
“罢了, 这大理寺终究不是养伤的地方,子衿呢?”
“回家喂狗了,公子, 你这才多久没见就想她了?”
一提到青子衿, 谢君越本一本正经的脸变得有些柔和, “福叔别打趣我了。”
福叔爽朗笑道, “公子,这又没什么难为情的, 年轻人谈恋爱不是很正常?”
“好了, 我明日要进宫一趟,陈玄礼的事是该禀告皇上发落了。”
福叔叹气,“哎, 真想不到这陈玄礼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皇上知道了一定龙颜大怒,多信任陈玄礼啊,他竟然把我国的消息卖给倭国人,实属可恶。”
谢君越正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了青子衿的呼声,“君越,君越……”
福叔一瞧,“哎呀,是青丫头来了,君越?可叫的真是亲热啊公子。”
谢君越白了福叔一眼,这才转身看着急匆匆来的她,“子衿,发生什么事了?”
青子衿气喘呼呼忙拉住他走到一边,“不好了,苏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你跟我来。”
青子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住他就走,不远处燕寻见青子衿拉住大人走的急匆匆的,忙上前问道,“福叔,这青姑娘要带大人去哪?”
“你小子问这干啥?”
燕寻抓了抓头,“我这不是关心大人吗?”
“你有这心思关心,还不如抽空找个媳妇,你看看你多大了,连我们鹦鹉都找到相好的了。”
“福叔,我这样的糙汉子没人跟我,那个我还有事儿先去忙了。”
“哎,燕寻,你这腿咋了,咋和我这老头子一样成瘸子?”
“哎,别提了,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个我先走了。”
“这小子……”
城外一处偏僻的竹林里有一个小木屋,青子衿把门推开,“你看,这家里发生过和人打斗的痕迹,苏盐不见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见了。
家里的桌椅乱七八糟的,烛台也落在了地上,谢君越见到这些打斗的痕迹,他检查了门窗后发现了一些踪迹,
“这人擅长用剑,你看门窗窗花都被砍断了,在这间屋子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现场没有鲜血,应该没怎么受伤。”
青子衿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这里这么偏僻,我让苏盐住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这杀手怎么还会追到这里来?”
“恐怕杀手一直都跟着他,只是适当找到机会下手罢了。”
这是什么?”
谢君越见到了桌子下竟然有一块完整令牌,他立刻拿了起来仔细辨认,这令牌……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块令牌,可这鬼画符是什么东西?”
谢君越也不认得上面的字,把令牌放在怀中放好,“再看看可有其他什么线索。”
两人把竹屋都翻了个遍了,却是没能找到别的线索,青子衿在厨房里面见到了一锅子早已冷掉的米饭,还有一盘辣椒炒豆干,她鼻尖一酸看着谢君越道,“他准备了吃的,还没准备用膳就出事了。”
谢君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气馁,我保证会找到他,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一些脚印,从打斗的痕迹来看,来的应该是一个人。”
青子衿不懂武功,“一个人?那苏盐又在哪?”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他,走,回大理寺!”
一直躲避的苏盐在竹屋遇袭失踪了,谢君越断定他的失踪和藩国人有关系,那块令牌上面的字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字?
外面福叔缓缓而来,“公子,燕寻已经派人去找苏盐了,哎,没想到他竟然是南宫家的后人,这幕后人抓他八成是为了变脸秘籍。”
“福叔,你看这令牌可认识?”
“令牌,老奴瞧瞧。”
当福叔看到那块令牌之时,也觉得很奇怪,“这不是我们□□有的款式。”
“是啊,我也知道不是,福叔,你对藩国了解吗?”
“藩国?公子为何突然问此事,这藩国自从二十年王子死后,就再也没派人来过□□,这些年藩国因为哥舒王子的事和我们□□不怎么往来。”
谢君越沉默着,杀裴学的人和袭击苏盐的应该是一伙人,那么……
“我去见见陈玄礼。”
死牢中,当他来的时候,陈玄礼正坐在草堆上,他已经褪去了身上的官位架子,此时的他就犹如一个失意的老头,等待他的会是最为严厉的惩罚。
“大人!”
狱卒上前施礼,谢君越喃喃道,“把门打开。”
牢房的门打开后,谢君越钻了进去,陈玄礼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谢大人,我儿子如何了,他的伤……”
“他没事,陈玄礼,本官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
陈玄礼微微躬身,“大人请说,只要老夫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隐瞒什么也没有什么用。
“你看看这块令牌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