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杯Mojito推到面前,杯沿点缀着一片薄荷叶。
林栩栩捏着玻璃杯抿了一口,微微蹙眉,嗓音里带着点软糯的娇嗔,“我刚才喝得,不是这个味道。”
调酒师微愣。
林栩栩:“应该是……有一点点果香的味道。”
闻言,调酒师了然,转头看向吧台边的男人,有些为难,“陆哥,这……”
原来,他姓陆。
林栩栩低着眼睫,默默记下这个称呼。再抬眼,她微微偏过头,而这个瞬间,男人也恰好抬眸看过来,清隽的一张脸随之落入眼底。
眉眼幽邃,眼尾深长,英挺的鼻梁下,薄薄的两片唇却红得有些昳丽,给原本的疏离冷淡里添上了一抹近乎妖冶的艳色。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的眸光深深浅浅,杂糅着疏离与妖冶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喜怒难辨。
而看清这张脸的瞬间,林栩栩的大脑却有短暂的空白。可惜,炸响的不是漫天烟花,而是九天玄雷。
记忆里的那个人,破开层层叠叠的时光,与眼前的那张脸渐渐重合。
陆羽白,她撩汉史的起点,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污点。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大概是个套路不成反被撩的故事。
下一本《我的禁欲系老公》,求收藏~
季言清参加朋友聚会,遇上一个女人。女人腰肢纤细,媚眼如丝,一袭红裙摇曳生姿。
全场灯灭,他被细腰美人抵在墙上,唇齿相贴,初吻没了。
*
都说世博航空总裁季言清斯文禁欲,矜贵自持,衬衫扣子常年都一丝不苟系到顶端。
突然有一天,有人在总裁脖颈瞥见可疑红痕,暧昧印记隐没于衬衫领口之下,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悄咪咪交换眼神。
直到总裁手机嗡嗡震动,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个娇气又暴躁的女声:“季言清,你是狗吗!你让我今天怎么出门?!”
众人:嚯,你原来是这样的总裁。
*
夏枝以为自己遇上个清纯温柔禁欲挂,却不知,越禁欲,越放纵,最后招架不住的是她自己。
第2章
时隔五年,再遇上陆羽白,林栩栩实在是太意外了。
可林栩栩知道,眼下酒吧里有无数目光在注视着这里,她绝对不能失态,尤其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男人已然起身。随着这个动作,两人的距离也陡然拉进,有淡淡的雪松味充斥在鼻息间,混合着朗姆酒和烟草的味道,清冽又勾人。
身高的差距,让林栩栩不得不仰起头,她近乎执拗的弯着唇,与他对视。她看到了男人领口间精致的锁骨,看清了他锁骨凹陷处小小的疤痕。不同于周围的冷白,新长出的嫩肉泛着淡淡的粉色,有些灼眼。
那是五年前,她咬的。
有温热的气息贴上林栩栩的耳朵,男人垂眼,似笑非笑,“想喝我调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又微微上挑,让她的耳朵有些发痒,甚至发烫。一双水亮的眼睛却仍然一瞬不瞬锁着男人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天真的幼兽。
“想。”幼兽吐出一个音节,软软糯糯。
鼻息间清冽的气息骤然消散,两人的距离再度被重新拉开。男人仍旧垂着眼,眼底染着意味不明的笑,而落在身上的那道视线,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让内里的慌张无所遁形。
林栩栩捏着拳,指尖在掌心印出一道白。
片刻之后,注视的目光收回,男人径自迈步离开,一切又重归平静。
林栩栩的思绪也跟着飘远。
*
林栩栩认识陆羽白的时候,只有十七岁。
那一年,她刚刚上高二,因为“癔症性失明”被迫休学,只能每天一个人待在家里。
林开松的生意当时已经做得很大,日常应酬出差,父女之间的交流很少。她的日常生活,都是陈丽在照顾。
有一次,家里的阿姨请假,陈丽又因为公司有事走不开,只好给她叫了外卖。林栩栩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天气从早到晚都特别闷,临近傍晚的时候,还刮起了风,好像随时都要下大暴雨。
外卖员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还十分谨慎的带了一把伞。
从家门口走到别墅的大门口,不过几十米,可因为眼睛看不见,她只能抓着伞柄,一点点探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林栩栩走了五分钟。可直到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说“三分钟就到”外卖员还是没有出现。
有电话进来,外卖员焦急的声音响起,“您能不能出来一下,这片别墅区都长得一个样子,我找不到地方。”
“好。”
林栩栩撑开伞,摩挲着栏杆,终于摸到开关。
大门打开,她往外走了几步,却不敢走太远,只希望能被外卖员早点看到。
雨势越来越大,在脚边渐渐形成积水,一辆车几乎贴着她驶过,林栩栩来不及躲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大半的裙摆。
“抱歉,你没事吧?”清澈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林栩栩循着声音仰起头,“请问,你是外卖员吗?”
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隐约感觉到刚刚经过的那辆车,不是汽车。那或许,应该就是一辆电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