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之又是一声“哇”，凑近欣赏了半天，“咦？傅昭？这名字好耳熟，笙姐你徒弟是做什么的？”
原本还在嘚瑟自己的徒弟有多优秀，听到冯之之的话，乔笙下意识的将画放在了身后，欲盖弥彰，“什么做什么？之之你找我有事？”
徒弟老是这么献殷勤，乔笙只有偶尔才会想起自己的徒弟是一方霸总，这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的好，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怕给徒弟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冯之之磨了半天，见她笙姐一直岔开话题，也就懂了，便不再好奇，而是将“傅昭”两个字记在了脑子里。
她都还没拜她笙姐为师呢，就被别人抢先了！
“啊！对，笙姐我是想问问你之前上导师课，做的笔记还在吗？”冯之之问。
见冯之之终于不再好奇了，乔笙按按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将画作直接往被子里一塞，然后去给她翻找，“你等等，我找找看。”
在乔笙找笔记的空档，冯之之装作不经意的问，“笙姐你有几个徒弟啊？”
乔笙随口，“一个呀。”
冯之之眼睛瞄着乔笙的神色，“只有刚刚那个叫……”等下，叫什么来着，她是鱼脑子吗？怎么转头就忘了！算了，不重要，她继续旁敲侧击，“只有他吗？那笙姐你还有收徒的打算吗？”
实际上，大厂里想跟乔笙学武术的妹妹有不少，但至今也没人主动来问过乔笙本人。
其一是害怕学这个太苦还耽误平时的训练。其二便是，乔笙入厂快两个月了，压根没提过要收徒的事，平时有人想学，她也会毫不吝啬的教她们想要学的那些比较花里胡哨，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只有武术实力雄厚的人才能发挥其本身，她们学了也顶多是在镜头面前秀两下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动作，有些妹妹也会满足于此，但也有正儿八经想学的，可她们自己脑补了一出“像笙姐这样的世外高人估计不会轻易收徒”，便不敢来主动问乔笙，怕被拒绝，那就太尴尬了。
冯之之之所以能够下定决心，是因为这次二公舞台乔笙教了她一些基础，可能在别人眼中，隔空接下势如飞镖一样的话筒的她十分厉害，但其实不是这样。
位置是乔笙给她定好的，她只需要在固定的那个位置，手抬到一定的高度，乔笙传话筒的时候会掌握好力度，控制速度，她届时手一张，话筒就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这一切，都是乔笙武术功底深厚，甚至隐隐有内力的配合，才呈现出了昨天完美的舞台。
是乔笙厉害，而不是她。
但这也不是冯之之想拜师最重要的理由，最关键的理由是，当时七人一起创作时，她讲的那些故事，有关于当时所有妹妹住进百人通铺的第一晚，乔笙没讲完的现代武林的故事。
那些原本应该热血流传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向没落，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现代，所有的一切都能取代它。
冯之之突然觉得很难过，也很……悲哀。
不该如此的，她想。
在很早之前，武术就是华国的骄傲，它应该一直都成为华国的骄傲才是。
“所以，这不是热血上头，也不是随便玩玩。”冯之之吸了口气，郑重其事，“笙姐，我真的想学。”
乔笙翻找笔记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那双真挚的眼睛。
冯之之长的很像洋娃娃，眼睛大大的，她这么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含着光，无论如何都让你无法拒绝。
乔笙一句“你想学就试试吧”还未出口，脑子里突然蹦出了在贵族学校拍主题曲MV时，答应过自己徒弟的事。
乔笙：“……”
都答应徒弟只收他一个人了，出尔反尔这种事，他们武林中人着实做不出来。
冯之之看出乔笙有点犹豫，忐忑道：“不可以吗？笙姐，我是真的想学，我一定会好好练的！”
乔笙眼睛眨啊眨，突然问，“如果不是我来教你，你……”
冯之之眼睛放光，“我可以！”
她想为武术传承出一份力，她会以乔笙作为榜样，但榜样并不一定要以师父的身份来教她。
更何况，她也看出她笙姐的犯难，估计笙姐是跟她徒弟有什么“这辈子只收你一人为徒”之类的约定吧。
不行，想到这里她太酸了！
“那谁来教我！”冯之之大眼睛闪啊闪，满满都是期待。
乔笙想了想，“我帮你去问问我师弟吧。”
一提“师弟”，冯之之脸色突然复杂。
乔笙立马拯救她师弟的形象，“你放心，我师弟虽然人钢铁直男了一点，但是他教徒弟还是很有一手的，只要你真的想学，他一定会好好教你。”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找到的笔记本递给她，“不过现在还是先抓紧训练，你来这里的目标不是出道吗？先完成这个目标吧！”
接过笔记本，冯之之满心欢喜，“笙姐你是觉得我能出道吗？你觉得我能做到的对不对？！”
乔笙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之之这么优秀，一学就会，一定可以的！”
冯之之开心的冒泡泡，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她笙姐的笔记，然后……
“现代武林学的发展观？”
“刀法是怎么练成的？”
“刀法与心性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