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惹得慕长安爆发,至微反而平静下来。
此刻,谁先冷静谁就能掌控住局面。
“什么外界力量?你家给你包办婚姻?”
慕长安愣了一下,缓缓说:“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得绝症了?”
这女子也太会联想了。
慕长安头有点大
不过,他的问题不是绝症,却也和绝症差不多。
无解的问题,还是不要徒增她的烦恼了。
至微看他眉头皱得快要竖起来,以为他真得了不治之症。
“没事,有病就治,我陪你。你放心,我一定会陪你到最后。”
慕长安哭笑不得了。
“我身体很健康。”
至微一愣,扭过头去,“那你为什么突然不要我?”
“我必须这样做。”
“必须,必须。没人逼你,没有绝症,你的必须到底什么意思??”至微真想把他脑袋剖开,看看他脑子里真实想法是什么。
慕长安沉默。
这个秘密折磨了他十几年,见到至微,一度以为会有所改善,然而,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告诉他,接受吧,接受它会更如影相随一辈子,只有这样你才能和它和平相处。
这个消息,令他一蹶不振,摧毁了十几年唯一一线曙光。
慕长安毫不怀疑至微的真诚和人品,可一辈子绑在一起,对她而言终归是个巨大的累赘。
宁可一生孤独,也不能拉着她一起暗无天日。
慕长安千言万语变成了沉默决绝。
至微头一次碰见如此温吞的对手,有气没处使,只得说: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我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慕长安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他无力地放弃了,“我不喜欢你。”
“那从前呢?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对不起!”
天杀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还要杀Ⅰ人!放!火做什么?
车外,热浪一阵一阵,劈头盖脸。
至微望着热辣辣的太阳。
天真热,热得都快要流眼泪了。
“老大,你怎么了?”卓小蝉进门差点被一堆瓶瓶罐罐绊倒了。
“看不出来?感情不顺,借酒浇愁呗。”
“借酒浇愁?用奶茶?”
“怎么?不行吗?”至微仰头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呃,行。”卓小蝉声音低下去,“你说行就行。”
可是老大,喝这么多奶茶,你的血糖hold吗?
算了,感情失利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苏老大终于睡去,卓小蝉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一男一女,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底要不要给老大看呢?”
照片中慕长安和一个披肩发OL打扮的气质女人肩并肩从宾馆走出来。
卓小蝉调查过了,房是慕长安开的,两人在里面,拉了窗帘,呆了一天一夜。
这女人比慕长安高几级,刚从哈佛镀金回来,长得虽不算美艳,胜在气质优雅知性,客观讲,无论内在外在,老大都真不是她对手。
可是,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得人人都出轨。
说到底,还是男人太渣了。
怎么把真相告诉老大而不会出人命呢?卓小蝉想得脑袋都破了。
男女之间这点事,果然比做生意复杂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保证完结没啥flag可立,哭唧唧!
第19章
第二天,至微早早地起了床。
“老大,你可以请假的。没必要勉强自己今天就面对他。”
毕竟心灵受伤也是伤不是?跟教学干事说一声也会得到理解的。
“干嘛请假?”
看她平平淡淡的模样,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卓小蝉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求证:“那个,你不会想对慕医生搞出啥刑事案件来吧?”
至微皱了皱眉:“慕长安不喜欢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吗?”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
卓小蝉松了一口气,被劈腿还能如此淡定,老大果然长大了哇。
“老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真是高风亮节。”
至微:“......”
这马屁拍的有点怪啊!
怎么就觉得她会对慕长安怎样啊?还能有点室友间的信任么?
可是,就连她哥都不大相信她能忍得下这口气,返美前语重心长开导她:“小微呀,爱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东西,还得讲缘分,讲时机。所以,要看开一点。”
至微眯着眼,缥缈地乜了他一眼:“哥,这种土鸡汤,你还是自己喝吧。”
至诚:“……”
至微捶他,顺滑地转移了话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追着燕翎姐回来的,开会只是你掩盖真实目目的的幌子。”
至诚瞪眼狡辩:“谁追着她回来?我可没追她。”
至微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哟哟哟,没追?是没追上吧。燕姐姐在咱家跟爷爷学中医的时候,是哪个号称讨厌中医的家伙偷了店里的方书,熬夜背处方,就为了能在她面前显摆?又是哪个家伙,把人家抄方的手稿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当宝贝藏在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