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瞥了下嘴。这评价也挺真实。
“哎呀,别看了。”她双手努力地挣开他的胳膊,情书这种东西不管写的好,还是坏,被念出来,羞耻感都是翻倍暴涨,她实在受不了他还要继续读下去。
“我要看。”秦深另一只手高高的举着,这个时候身高高,胳膊长的优势极其突出。
洛筝的胳膊挣脱开,人还在他怀里。她抓不住那张小小的卡片,只能去拽他扬着的胳膊,袖子被她扯下来。
“秦深,我要生气了。”
“好,不看不看。姜茶要凉了,赶紧喝。”
他不跟她闹了,跟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探手去取过杯子,试了试温度。
“可以喝了。”
他把杯子递到洛筝嘴边。
她愣了一下,“我自己喝。”
“就这样喝。”
“我手好好的。”
她这么坚持,秦深便把杯子给她,看她小口小口地喝水,手上轻轻地帮她揉肚子。
“有好些吗?”
“嗯。”
姜茶微甜,带点辛辣,几口下去,她胃里暖呼呼的,有些热。
“好不好喝?”
洛筝咂了咂唇,甜度辣度都刚刚好,随后笑眯眯地把杯子拿到他跟前:“你可以自己尝尝。”
他没去喝杯子里的水,唇凑到她唇边亲了一下,还有红糖的甜味儿。
她笑:“你干嘛?”
秦深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随后把她的脸扳向自己,唇又一次落下去,沉默地亲吻她。
翻了个身,沙发上勉强能容得下两人,略显狭窄。
秦深的腿压着洛筝,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将她往自己的方向送,唇舌一刻不停地搅着,吮着。
洛筝陷在沙发里,忘情地和他亲近。两人做不了太多,就那么抱着亲了好久。
空调的暖风被调低温度,两人身上依旧热的不得了,洛筝的刘海儿都被汗湿,唇被一直磨,发了红,还微微的有些肿。
天黑下来,借着灯光,秦深盯着洛筝的眼睛看了又看。
那天洛筝说,不会让他当爸爸,让他不要担心。
他其实是想的,只要是跟她,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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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大三开始就进了赵蔚的实验室,赵蔚并没有因为他是本科生就对他放低要求,该开的会,该做的工作一个都不少,洛筝做自己论文的同时,会帮着带一带他和另外一个学弟。
本科期中考前,洛筝突然回家,除了批假的导师赵蔚,连秦深都不知道。
头天下午,洛筝没去实验室,秦深只当她在忙,发微信问了一句,她那边没回复,他自己有事忙,也就没放在心上。
到第二天,洛筝还是没理他,秦玉珍却来了电话,带着哭腔。
“你二舅昨天车祸过世了,你看能不能请假,回来一趟。”
一起出事的陈敏慧住院了,状况很不好。
听到秦玉珍说明情况,秦深顿然如坠冰窟,立刻去学院请假,舅舅非直系亲属,理由不正当,院里不给批。
他拜托朱桓找了个代点名的同学,买了最近的机票飞了回去。
下了飞机,车还没走到市里,秦玉珍就来了电话,问他在哪儿之后,陈敏慧没救回来,过世了。
洛筝在医院,保险公司还有交警队之间来回跑,事故责任已经认定了,陈敏慧和秦凯坐的那辆车逆行全责,对方是一辆公交车,出于人道主义会有一定的赔偿,主要是针对陈敏慧未成年女儿的扶养。
秦深到了市里,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
秦凯当时也被送到医院,但是到医院之后直接送去了太平间。
秦玉珍哭得嗓子都哑了,临到太平间又拦住秦深,不让他看秦凯的样子。
晚一点,秦玉珍娘家来了些人商量后事,包括是火化还是送回老家土葬的事。
舅舅过世,秦深的确难过,但是他现在更担心洛筝,她已经没有爸爸,现在连妈妈也不在了,不知道她要怎么撑下去。
秦深离开医院之后,等在洛筝家门口,从头天晚上到第二天清晨,她一晚上都没回来,也没回秦深的消息,没接他电话。
四舅秦文带着大姑父一早也过来,他们说要找洛筝谈事。
秦深不想跟长辈正面撞上,便转过楼角,想等他们走了他再出来。
两人敲过门,没人应,他们在门口站住,看起来是打算等。
边等,两人边点上烟聊起了天。
四舅说:“璐璐谁抚养是个麻烦事,我也不在庆南市里,家里已经有两个娃了,负担重啊。”
大姑父:“再看吧,但是抚养权这个事总还是要争取一下,老二不是炒股炒出来好几套房吗,他就一个孩子,那不给璐璐给谁?”
“我妈就是这个意思,你说璐璐那么小,对吧?她现在跟陈敏慧一直住着,听说还跟她姐姐挺亲。洛筝那丫头,你也见过,心狠着呢,人又精。让她养着璐璐,谁知道她会不会对璐璐好?那房子不也就等于白送吗?”
大姑父:“你大姐的意思是,再商量,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人,谁要愿意养孩子,这些遗产把爸妈那两份划出来之后,璐璐那份就由养璐璐的人暂时保管,等她成年了,就全部给她。”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着急,出bug了,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