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只喜欢你,”她手指轻轻地摩挲他的脸颊,似乎想要把他的委屈都揉掉,“只喜欢秦深。你这么好,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那就好。”他面色终于轻松,又在她唇上贴了贴,得到她的准话,他便放心地才放她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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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洛筝说过,不能在人前表现的太明显,所以他们也并不像其他情侣那样除了上课开会之外,干什么都在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上自习,这些在他们两人之间不能说没有,但是次数很少。
一方面是因为洛筝忙,但主要还是她的助教身份。虽然学校没有明文的规定,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必须要这么做。
所以一周里,两人见不了几次面,同一个学校,都能把恋爱谈成异地恋。
但是这样也有好处,如果两人总是黏在一起像连体婴一样,干柴烈火飞快燃烧,热恋期也很容易缩短,然后相看两相厌,热情很快退却。
洛筝想,或许他们这样也算的上细水长流。
得知他俩情况的邵乐说,她分明是在享受一种偷情的快乐,虽说他俩的关系并不违背道德,但心理的感受却是异曲同工。
后来她每每见到秦深,都不自觉地想到邵乐说的“偷情”两个字,然后脸就忍不住发烫,以至于不明就里的秦深还误会她发烧了。
秦深报名了英语的四级考试,12月的前半个月准备英语考试,洛筝同样有自己的事,见面不多。她说等他考完之后,一起去看电影。
近年底,影院上了新片。秦深问了她想看的,早早地就买了预售的票,就等着考完见面。
四六级监考老师,有不少研究生。
秦深进考场,前面走着的人很眼熟,最后跟他去了同一层楼,进了对面的教室。
听力试音的时候,秦深想起来,那人之所以眼熟,是因为她在洛筝来校第一天就找茬。她自我介绍说在化工院读研一,但是没说名字。
当时没有发生争吵,但是洛筝看起来也并不高兴。
洛筝比他年长几岁,有太多他不知道事。她有过哪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她也很少讲。现在他认识的她圈子的人,大概就是在她身边的几个姐姐,还有实验室的研究生学长学姐。这么想来,他对她知之甚少。
但是她不说,他以前没想过过问,或者想过问,又怕冒犯到她。如果她想说,她自然是会说的,她不想说的事,他问了,还可能给两人的关系制造矛盾。
考试正式开始,他收起心思专心做题。四级对他来说,难度不大,所以他出考场时,离考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下了楼,他准备回宿舍把耳机和文具放下。开了机,早早就交了卷的陆澜来消息,问他有没有空,江湖救急,帮她拿下高之光。他猜想,大概又是要求带她去社团实验室,她一个人,不是社团的成员,去了名不正言不顺,主要是怕高之光把她撵出来。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陆澜还是没有表白,也还是没有放下高之光,就这么一直被吊着,不上不下,亏她自己还夸自己大美女,在高之光面前,她的美色毫无用武之地。
洛筝今天忙,下午五点之后才有空,他反正闲着,下午可以去数模社团一趟。
正给陆澜回消息,旁边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回头,并没有看到人,但是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地滑到他跟前。
叫他的人从车窗里看了他一眼:“看来我没认错。”
说着,那人直接停了车,推门下来。
何润一脸上带着笑意,秦深也礼貌地朝他点了一下头。
“刚考完试?”
“对。”
“今年大一?”
“是。”
这种对话方式让秦深不太舒服,何润一对他像是长辈对晚辈,领导对下属一样的询问。说不上礼貌不礼貌,首先地位有隐隐地不平等。
“没想到你姐姐嘴里那个小屁孩儿学习这么好,考上D大,很厉害啊。我当初差了十来分,不然我们也能成校友了。”
本就不熟,何润一客套的也很生硬,这话题秦深接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但是无妨,何润一的话很多,似乎倾诉欲极强:“你姐姐以前总在我面前说起你,你们俩关系挺紧张的,现在看到你们变得融洽,挺好的。看起来,你姐姐脾气变好了很多。”
“她脾气挺好的。”
何润一笑了笑,“她脾气好……”重复了一句,“她人是挺好的,就是别惹到她。”
“你们不只是大学同学。”秦深不绕弯子,直接问出想问的话。
何润一神色微敛:“你看出来了?还是你姐告诉你的?”
秦深不答。
“我是他前任。唔——她是不是在你面前骂我?”何润一点点头,自顾自地又笑,又叹气,“我的确做过不恰当的事,是我对不起她,我该骂。”
“她没骂任何人。”
何润一又笑了,半开玩笑地说:“她可骂过你。”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转开话题,“我在工大读研三,有时间可以多走动,那里也是你姐姐的母校。”
秦深还是没明白何润一叫住他,到底要说什么,还是说,他想跟自己套近乎,以此得到些什么。
见他又不答话,何润一也不生气:“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对你姐姐有愧,有时候也会想弥补,她不肯接受,但是我想,能帮到她身边的人也好。你现在大一是吧,明年暑假想见习什么的,可以找我,我在津市有公司,可以帮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