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到底干什么的，你堂哥家很有钱是不是？”
“嗯，他挺有钱，我没钱，我还得靠你养，所以我们以后不会过这样的生活。颜色，你会不会有点失望？”
“这个嘛……”颜色抹了点肥皂沫涂霍正希脸上，“看你长得这么帅，姐姐就委屈一点努力挣钱好了。”
“那我先谢谢你啊。”
两个人干活速度很快，几个碗碟不一会儿就洗得干干净净。颜色擦干净手准备出去，被霍正希一把拉了回来。
厨房很大，冰箱那边有一块隐蔽的地方，他直接就把颜色拉进那里开始吻她。
头一回有点尴尬，吻多几次也就习惯了。颜色从青涩慢慢变得熟练，也懂得怎么抱住对方回应他的进攻。
正投入的时候，堂哥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拉开冰箱门就在里面乱翻。
他的出现打乱了颜色的步伐，吓得她赶紧去推霍正希。对方却不放手，还是紧紧搂着他。三个人隔着一个冰箱门，开始奇怪的圣诞。
霍家堂哥还是没个正形，拿了几罐冰啤酒出来往怀里拢，嘴里也不闲着：“你们继续，继续啊，我什么也没看见。”
“那你赶紧出去，别妨碍我们。”
“正希，这好歹是我家啊。”
“现在这厨房归我了，你没事别进来。”
“好好好，我走我走。”
堂哥用力关上冰箱门，走到门口又坏坏地回头冲他们笑：“要不你们去房里吧，楼上客房随便挑，想干什么干什么。哎哟，你谋杀哪。”
一块擦手巾飞了过来，正中堂哥面部，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被堂嫂硬是给拉出了厨房。
“好了，你就不要打扰他们了，他们这是新婚。”
“有了老婆忘了娘，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小时候是谁抱着他到处去玩的。”
“是啊是啊，抱着他跌泥坑里，拿泥糊他一脸，还把他埋在里面差点闷死他的人，可不就是你嘛。”
“老婆，你到底帮谁啊。”
堂哥的哀嚎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颜色有点担心：“霍正希，你们家人都这个样子吗？”
“不，其他都还好，就他基因突变。”
“幸亏你不这样，你要这样我肯定不找你，长得再帅也不找。”
霍正希认同地点头：“他这样的确实不要找，不是什么女人都受得了的。不过我哥虽然不着调，有个建议倒是不错。”
“什么？”
“我们上楼吧，找个房间休息休息。”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颜色觉得自己想歪了完全是对男神的侮辱。进房也不见得就会发生什么吧。
可她为什么脸那么红？
红着脸的颜色被霍正希牵着手上了二楼，路过客厅的时候霍正希一伸手，拿了茶几上的那本相册。
进屋后两人坐下，他把相册推到颜色跟前：“你现在慢慢看。”
“真的要给我看吗？”
“你不想看吗？”
“想啊想啊。”
刚才是为了给霍正希面子，她才表现得那么大度。天知道她有多想看那些照片。
霍正希陪在她身边，主动替她翻开相册。
“都是小时候的照片，很多是跟我哥的合影。”
颜色头一回看小霍正希，感觉非常新鲜。头几张画风正常，小小希穿着西装背带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又精神又漂亮。
他那时候脸比现在肉多，眉眼更欧化，像一个小外国人。
“你小的时候有人说你像混血吗？”
“有。”
“现在好像好多了。”
“越长越普通了。”
“不会啊，我的希希永远那么好看。”
霍正希满意地点点头，他就爱听颜色夸自己。
又往后翻了一页，那里面的照片就有点值得玩味儿了。
“这是你妹妹的照片？”
“我没有妹妹，那就是我。”
大概每一个只生儿子不生女儿的妈妈都有那么一个梦，喜欢把自家儿子往女生样打扮。霍正希小时候长得比他哥漂亮，不幸的就成了他妈下手的对象。
这些穿裙子扎辫子的照片青春期的时候特别让他排斥，但现在再回头看，又觉得有趣。
也算是他妈对他满满的爱吧。
颜色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忍不住感叹：“你小时候长得真是……太像个姑娘了。”
欧化的脸漂亮的五官，整个就一黑白电影里灵动的欧洲小美女。配上他那无敌超长的睫毛，跟个洋娃娃似的。
“霍正希你真是……你这样以后你的孩子得长什么样儿啊。”
“不知道啊，大概会结合你我的优点吧。”
颜色脸一红，她刚才说那话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结婚什么的真的太遥远了。
好在霍正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准备再翻一页。翻页前他跟颜色提前打招呼：“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我怕你会……”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看你的裸/照嘛。”
颜色豪气地翻到下一页，话音戛然而止。
说什么来什么，下一页的照片几乎可以说是霍正希整个人生最大的黑历史。
头一张就是光屁股照。照片里他在哭，看起来像是偷拍，旁边还有大人在安抚他，目测那时候的霍正希不超过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