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寒潇点头，又反过来问他, “你也喝了？”
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彼此身上的味道也很清晰。只是秦寒潇身上酒精的味道偏甜, 而顾轻洲身上的更烈一些。
“酒会嘛，难免的。”顾轻洲脱了外套和西装挂在衣架上，视线一直黏在秦寒潇身上，看到她走到沙发前坐下，他也跟着走了过去, “我还担心你今晚不会来。”
秦寒潇挑眉：“我要是不来你要怎么办？”
顾轻洲从容不迫地回答道：“那我也有办法让你来。”
秦寒潇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收买悦悦和小丛的？”
顾轻洲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是吗？”秦寒潇交叠着双腿，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腿上, 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顾轻洲, “那顾少爷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样的跨年夜惊喜呢？”
这个姿势看上去有些撩人, 但秦寒潇一双杏眸中又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这种反差让顾轻洲不由得喉咙一紧，声音低了下来：“现在还不到时间。”他猛地起身，从秦寒潇的对面挪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寒潇……”
“悦悦今天问我，当初为什么会跟你分手，”秦寒潇突然说道，“Rebella的高层也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她有些无奈，“一个晚上有两个人跟我提到你，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轻洲笑了起来：“说明我们两个就该在一起。”他目光灼热地看着秦寒潇，“你说的，我们两个谁也别放过谁。”
秦寒潇伸出手扯着顾轻洲的领带，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浅淡的酒精味道萦绕在他们两个周围。她一字一顿地问道：“顾轻洲，你真的觉得这样跟我纠缠一辈子值得吗？”
“值得。”顾轻洲回答得毫不犹豫，“你值得。”
秦寒潇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因为距离很近，顾轻洲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他不确定，这是她真实的反应，还是仅仅演给他看。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秦寒潇用手指勾着顾轻洲的领带，“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第一次就——”
“别开车。”
顾轻洲立即改口：“我认错，是第一眼。”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秦寒潇表示怀疑：“真的假的？”
“真的。”顾轻洲点头。
秦寒潇还是不信：“可你见到我的时候都不会跟我打招呼。我是说，在你用清清接近我之前。”
顾轻洲满脸无奈：“你对自己的高冷是不是一点儿数都没有？我倒是想跟你打招呼，可路上碰到，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跟你打招呼你要是不理我，我不是很没面子吗？”顾轻洲回想了一下，又说道，“而且你那个时候走路特别快，我刚看到你，下一秒你已经没影了。”
“……我走的有那么快？”秦寒潇狐疑地问道。
顾轻洲嘴贫了一句：“你不是走的太快，你是飞的太低。”说完之后，没等秦寒潇发怒，他就先捏了捏她的手掌，抢先一步用他的方式认错，瞬间将秦寒潇的怒火灭的连个火星子都不剩。他继续低声说道，“所以我就在想，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才能靠近你，又不会让你对我有警觉心，发现我对你图谋不轨。”
秦寒潇挑眉：“然后你就想到了利用清清？”
“清禾从小就招人喜欢，”顾轻洲一本正经，“你看，你对她是不是就不会警觉了？”
秦寒潇不置可否。她不由得感慨：“我真的有点佩服你，能想出这种主意来。”不仅有谋略，还沉得住气。他一点点地侵入进她的生命中，让她喜欢上他。她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我在那里？”不然他怎么带宋清禾过去的呢？
“是啊，”顾轻洲点头，“当时我们班有人在群里说看到你了，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然后带着清禾去了。”
“清清竟然会答应你。”
“我跟她说有漂亮姐姐。”
看到顾轻洲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神色，秦寒潇微微歪头：“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夸你。”
“夸吧，”顾轻洲往她面前凑了凑，“我都多久没听你夸过我了。”
秦寒潇撇嘴：“说的好像我以前经常夸你似的。”
顾轻洲煞有介事：“是没少夸。”
“你可真是处心积虑。”
“……这不是夸吧？”
顾轻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注意到秦寒潇一直挺着腰，他皱了皱眉问道：“你这裙子是不是穿着不舒服？”
“有点。”秦寒潇将手搭在腹部，“腰收的太紧了，勒的我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顾轻洲稍加思索，然后试探着问道：“那你要不要去换一下？浴室里有浴袍。你肚子饿吗？我让酒店送餐上来。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秦寒潇本来想拒绝，但是这件裙子穿着确实不舒服，于是她点点头，接受了顾轻洲的提议：“好。还要等很久吗？我直接先洗个澡好了。”反正她今天来了就没打算要回去。
顾轻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就不担心我趁机对你做什么吗？”
秦寒潇的语气轻而坚定：“你不会的。”她起身提着裙摆，“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