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芷实在是别扭的厉害:“其实我自己能走,你不必这样的…”
两个人明明早上还聊得不错,怎么他会忽然转变态度?
趁着男人还没有发动车子,她急忙拽住他的袖子。
语气着急起来:“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说句话!”
要不是因为这地方不好打车,而她也不想跟他再撕破脸,不然她早就下车了。
眼看着男人仍旧沉默,秋芷那善于自我反思的性格又显现出来。
想着两个人之间也许有误会,她便暂且忍耐着情绪。
好声好气又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那我道歉,咱们两个虽然感情破裂,但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如果你有什么…”
“当朋友?”话音未落,却被男人神情阴沉的打断了。
他的黑眸沉沉的盯着她,反手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你把我当朋友?你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他的情绪头一次起伏如此大,之前明明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看着面前这个稍显陌生的男人,秋芷逐渐害怕起来。
她开始拼命的从他大掌中抽手腕,但一次次并不成功。
即便是知道弄疼了她,他也丝毫不打算放手,喉结动了动,逐渐向她俯身过来。
车顶被放了下来,敞篷车变成了隐蔽的狭小空间。
顺手将她的手腕按在椅背上,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他皱着眉头亲吻她,将她的嘴唇咬出细小的破损。
秋芷一时间挣脱不开,索性也便回咬回去。
与其说是一场亲吻,倒不如是两个人之间的搏斗,最后口腔内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大手捏着女人小巧的下巴,湛厉呈察觉到那温热的泪滴落在手背上时,才知道秋芷哭了。
他的动作停顿片刻,之后才颓然的靠回到座椅上。
“对不起…”
破天荒的这样道歉着,情绪无处发泄,他的拳头重重的捶在车窗上。
眼看着女人想要逃走,又随手锁了车门:“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你的脚还有伤,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默,秋芷一直在默默的流泪。
紧靠在门的那一边,她甚至连离他近一些都不愿意,简直对他厌弃极了。
好容易车子停靠在她租住的小区楼下,她便快速拉开车门跑下去。
脚腕仍旧在隐隐作痛,她也顾不得,就这么快步上楼。
进门后又将防盗门反锁了起来,秋芷内心才觉得安全了很多。
回到卧室默默躺下,内心又生气又无助。
过了好久心情才平复下来,她索性不再去想有关于湛厉呈的事情。
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愿意去听。
诊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打起精神给曾虹去了电话。
那头倒是一直安慰她。
“秋医生,你放心养病吧,诊所这边已经有装修队过来了,再有几天就能焕然一新。”
“装修队?我没叫装修队过去啊。”秋芷坐起身来,觉得十分奇怪。
“应该是之前砸咱们诊所的那些人叫来的,我听说他们受了很大的教训,基本都把工作丢了,现在一直在诊所门口跪着求原谅。”
听见曾虹这么说,秋芷就更觉得不对劲。
当初在警局被处理的,可只有领头打砸的那一个人啊,其余的都签了字被放走了。
现在这些人怎么忽然又是叫装修队,又是下跪道歉。
搞得这么夸张干什么?
有心过去看上一眼,但秋芷实在觉得太累。
只是叫曾虹发了现场的视频过来,果然那些参与打砸的男人们一个不少都跪着呢,又引来不少人拍照围观。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觉得无趣极了。
电话里告诉曾虹:“让这些人回去吧,把诊所修好就行,我不会怪他们。”
挂掉电话后,秋芷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就这么在家休息了几天,她始终懒洋洋提不起精神来。
严太太那边知道情况,又亲自上门来看望她。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聊起工作上的事情,秋芷又留她在家吃饭。
一周后诊所装修完毕,秋芷的脚伤也全部好了。
她照常过去上班,顺便把之前预约过的病人都看了。
晚间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她却忽然接到了孙嫂的电话。
“孙嫂,怎么了?”秋芷接了起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太太您能不能回别墅一趟?”孙嫂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啊?”秋芷觉得奇怪,索性停下脚步问道。
“是湛总他…喝碎了。”孙嫂这才实话实说。
“湛总这些天心情很不好,昨天直接没有去上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他谁都不让进去,我们也不敢打扰,实在放心不下,只好给您打电话…”
“他好端端,喝什么酒?”秋芷也是无奈了。
毕竟夫妻一场,两个人又没离婚,他喝死了自己不就成丧偶了?
实在是不想担这个虚名,秋芷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情况。
“那你让司机过来接我吧,我在…”她看了眼路牌,报了自己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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