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又揉了良久,小姑娘的气色红润了不少,比方才吓人的苍白好了许多。
许是晏初按揉的力道适中,也许是方才热腾腾的红糖水起了作用,顾盼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我不疼了,不用给我揉肚子了。”
晏初恰好也揉得手有些酸了,转了转发麻的手腕。桌上还放着那只空了的盛放过红糖水的碗,小姑娘的脸色也还有些发白,晏初越看越闹心,索性转过身不再看她。
小姑娘肚子软乎乎热烘烘的,惬意得几乎感受不到月事的疼痛,便起了几分坏心眼,凑过去细细密密咬他的唇角。
晏初还是闭着眼睛不肯理她。
小姑娘没个正形,仗着自己来了月事晏初不敢乱来,吻也一路向下,亲了亲他的下巴,又轻轻叼住了他的喉结磨了磨。顾盼能感觉到他咽了口口水,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地绷了起来。
在她变本加厉将他脖颈处的软肉含进嘴里轻轻撕咬时,晏初终于忍无可忍翻过身把小姑娘反压在榻上:“你就仗着来了月事,我不敢动你?”
小姑娘理不直气也壮:“没错。”
晏初磨了磨牙:“看来你就是故意的,小坏蛋。”
小姑娘说得轻巧:“不就是抱一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宠坏的小姑娘撩完就不认账了,但无处发泄的晏初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晏初实在忍不住了,随手把帘子撤下,把微弱的烛光挡在外面。小姑娘看不清眼前,只隐约察觉到他离她越来越近。
顾盼一脸警惕:“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顾盼摇头:“我不知道。”
晏初低笑了一声:“你真的不知道?”
晏初只是吓吓她逗逗她,但小姑娘显然当了真,惊慌道:“不是吧你要来真的?”
晏初不紧不慢回道:“你觉得呢?”
小姑娘哼哼唧唧喊疼:“我肚子还疼着呢!”
“肚子疼还来招我?”
小姑娘据理力争:“郎中说,来月事的时候不能做那事!”
晏初见招拆招:“郎中说的是,最好不要做那事,不是不能。”
小姑娘急了:“不行,真不行!”
“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
模糊得接近气音的嗓音,把小姑娘镇住了。
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别看方才撩拨得欢快,现在知道自己摊上事了,立时吓得像只惊弓之鸟,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他,跟见了猫的小耗子似的,不知该往哪里藏。
噫,害人终害己,古人诚不欺我。
见小姑娘怕了,晏初朝她招招手,笑吟吟道:“逗你的,过来,不做别的。”
小姑娘朝他慢吞吞挪动了几步,一副不情不愿的小模样,跟英勇就义的赴死态度没什么两样了。
小姑娘生怕他来真的,一双大眼睛被水汽熏得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看着他,无辜得让人忍不下心责怪。晏初还欲开口说些什么,顾盼在他还没来得及出口之前先发制人,干脆利落认错,可怜兮兮喊他夫君。
艰难维持着所剩不多的神智,晏初长长叹出一口气,烦躁地嚎了一声,泄愤般揪住小姑娘猛亲了几下,最后还是认命地起身下床,洗了好长时间的冷水澡。
良久,身侧的床榻再次微微下陷了一小块。晏初才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清淡的皂角香气,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肌理在柔软的床单上洇出一小块不甚明显的痕迹。
小姑娘好了伤疤忘了疼,慢腾腾将整个人挪到晏初跟前,下一刻身子往他那儿一倒,把小脑袋枕在晏初膝上。小姑娘坏心眼的去整理他额角的碎发,反手又揉的更乱。只这些还不够,又去扒拉扒拉这边湿润的发梢,撩拨撩拨那处柔软的耳尖。小姑娘的脸比以前又长开了一些,不经意间流露出只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情,勾的人心猿意马。
晏初垂眸看她:“还敢靠过来?”
小姑娘嘴硬:“有什么不敢的。”
晏初作势要去抱她,小姑娘吓得不住往后缩,跟个缩头缩脑的小鹌鹑似的。眼睁睁看着晏初急红了眼,一个饿虎扑食就要把她扑倒在床榻上,顾盼老实了,该怂就怂:“阿初,我错了!”
顾盼认了错,但今日晏初难得使了小性子,掀起被子躺下,赌气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顾盼贴过身去,把下巴垫在晏初肩膀上,贴着他耳朵撒娇:“我错了,不该故意招惹你——”
顾盼对他吃哪一套知道得门儿清,千回百转唤他阿初,嗲着嗓子喊他夫君,晏初终于肯赏她一个眼色,小姑娘乖乖把自己送上去。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晏初心满意足一把抱住。
心里早就得意地翘起了小尾巴,晏初面上依旧板着脸:“知道错了?”
小姑娘自知理亏,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见晏初不再说话,小姑娘小声问他:“消气了没?”
晏初故意板着脸:“没有。”
小姑娘忽然半覆在他身上,故意凑到他耳旁,呼出的气息瘙痒着耳根,将那处肌肤烫起漂亮的胭脂色:“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的主人。”
晏初霎时涨红了脸。
这小姑娘看的话本都教了些什么东西!
晏初吞咽了一下口水,急忙捂住她的嘴:“别……别这么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