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睡觉的我：好的～
凌晨一点，美工：发了，你康康
早上九点，看到消息的我：……这还真是“明天”啊大大
实名心疼熬夜修仙的美工
第16章 黑暗回忆
桑倪记得那是自己在黑暗教廷的第六年吧。
第二主殿位于希雅帝国偏西南方的一片荒原 ，周围黄沙漫漫寸草不生，而枢机主教雷曼德是个特立独行的实验狂以及社恐死宅，除了索要实验资源以外，根本就不和其他分殿主殿联系。
主殿里除了没有什么智力的尸仆和傀儡，和用来当备用躯壳的桑倪伊斯以外，居然没别的活物，或者说，大多数活物在躺完他的实验台后就成了死物，用完就往地堡外面扔。
多亏了他这个一点没有环保意识的行为，桑倪才能屯下那么多不死生物。
当然，桑倪这些年还是见过一个完完整整从他实验台上下来的人的。
她叫什么名字，桑倪不知道，但和她一起被带来的是一具叫做薇恩。谢希尔的尸体。
是第三主殿的副主教送来的。
“我想恳请您把她身体里的血脉换给我。”她抱着还没有腐坏的尸体跪坐在地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第三主殿的副主教多林解释，这个女孩想要加入黑暗教廷替她死去的朋友复仇，虽然她没有职阶，但她的朋友是个女巫，所以她希望能将血脉里的力量换到她身体里。
女巫是法师中很特殊的一种，千年前女巫有数个族群，各有特殊的力量。
能看到未来是预言之眼，能检测谎言的真实之手，能与万物交流的语言……每个族群都不同，其中有一个特殊的族群，她们的力量被世人所厌恶。
她们可以召回亡灵，哪怕这个人已经转生，也可以通过灵魂烙印找到新生的人。
若你前世是一个国王，今生只是一个盘夫走卒，若你前世杀人如麻，今生却懵懂无知。
那么哪一个才是你？
尽管女巫们已经尽量躲避世人的视线，但仍然有人出于各种原因想要知道自己或别人的前世今生。
最后在数次产生严重后果的事件后，帝国，联邦，光明教廷开始大范围地捕捉女巫，最严重的时期甚至不论她们的族群。
有一些女巫为了不被囚禁终身，来到了黑暗教廷，而一些则在在世间隐藏了起来。
但世人不会因为女巫的隐藏放过她们，无论是否加入黑暗教廷，她们都被称为，堕落女巫。
到了如今，堕落女巫的血脉几乎断绝，在个别人身上出现血脉返祖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次。
“堕落女巫的血脉？”雷曼德没理她说的什么，自顾自地兴奋：“难得一见，可惜已经是过了转化时间……”
她瑟缩了一下，还是坚定重复：“我想要把她的血脉换到我身上，请您帮我。”
雷曼德终于看了她一眼：“你的想法倒是挺有意思。”
交换血脉的实验早就有了，但成功率很低，而且即使成功，没有职阶或职阶配不上血脉能力的人，由于等价交换定律，寿命会缩短至少一半。
“堕落女巫的血脉……我还没试过。”雷德曼浑黄的眼珠在她身上打转：“希望你熬得过交换的过程。”
说完，他不管第三主殿的人还没走，就大步走回他的实验室准备起来。
多林早知道雷德曼的脾气，把她留在这里就离开了。
桑倪趁没人注意，悄悄溜到她身边：“你想好了，交换血脉成功率本来就低，雷德曼根本不会好好做这个实验，他更希望将你死后成为他的傀儡，而你复仇也要活着才有机会啊。”
“你不明白。”她眼神空洞地看着怀里的尸体：“我只是一个平民。”
没有力量，没有职阶，没有地位，就是一粒可以随意扫去的尘埃。
桑倪没去看转化过程，她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从外面听到几声惨叫，后面就安静了下来。
准确地说是一片死寂。
但最后的结果令雷德曼很遗憾，她好好活下来了，并完整地继承了女巫的特殊力量，可能是由于血脉融合，她的容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对桑倪说：“谢谢你的提醒，但我别无选择。”
桑倪常年跟各种死得奇形怪状鲜血淋漓的尸体打交道，早就对那些常人恐惧的事物习以为常，但看着那张像她又不怎么像的脸，只觉得全身发冷：“你现在到底是谁？”
“我是薇恩。谢希尔。“她说：“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
谁死了，谁还活着？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她又说：“我觉得，其实没什么区别。”
“无论谁活着，活下去唯一的理由，就是让那些杀了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桑倪回忆完毕，略过其中关于她自己的内容大致讲了一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她做得确实很……极端，但是毕竟我们都是天生职阶或者特殊种族。”
虽然说人知足常乐，但如果有的选，谁还不想做个小公举？
萨罗斯觉得不妥：“我不会信任这个人。”
桑倪点头表示完全理解他的想法：“我只是去确定一下她的想法，毕竟她加入黑暗教廷是迫不得已。”
“有几个又是心甘情愿的？”爱丽唯尔同样反对：“先不说别人，就西坦，他当年还不是被掠到黑暗教廷，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