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行沉默了半晌，才对许棠梨道：“谢谢你。”
“那我回去……”这边的事情解决，她还惦记着程见朔的直播。
“先不要告诉程见朔。”周知行突然又对她说道。
听完这句话，许棠梨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心，周知行都伤心成这样了，她竟然还想笑。
看来程见朔的毒舌威力不小，都给周知行造成心理阴影了。
回到直播间，程见朔正和男主播互动。
男主播是个人间大喇叭：“来，接下来要介绍的就是我们play 9 pro超厉害的6400万拍照功能。”
“程总平时拍照都喜欢拍什么？”
程见朔倒是很快接过了主播的话茬：“我平时不拍照。”
许棠梨面带微笑，害，只是小场面，没关系。
男主播呆了一秒也随即反应了过来：“哈哈哈，大老板不需要自己拍照。我平时呢就喜欢拍一些小东西。比如花草啊这种，这时候就要用到手机的微距拍摄了，我告诉你们这款手机的微距拍摄真的特别惊艳。”
男主播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程见朔在一旁一言不发，即使这样，直播间的评论仍然都充满了吹给程见朔的彩虹屁。
【啊啊啊！程总好帅，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吗？嫁了嫁了。】
【都别抢，正宫之位是我的。】
【程总下班要和我约会，谢谢。】
程见朔百无聊赖，终于注意到了直播间的评论。
他打断了男主播的产品介绍：“请问，这里的评论都是真人吗？”
许棠梨保持住微笑，还行还行，正常操作，不慌不慌。
男主播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程总你太可爱了，这些当然都是真人啊，大家都特别喜欢你。”
程见朔皱眉疑惑地看向男主播：“可爱？这是什么形容词？建议你换一个。喜欢我？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你们的留言也太难听了，还要嫁给我？不如关上手机去做梦更实在。”
男主播没料到程见朔说话会这么难听，饶是他遇到的意外再多，也不知道怎么接茬。
万般无奈，许棠梨只能轻声叫着程总希望能吸引他的注意，让他看自己的题词板。
然而从程见朔的视角看去，许棠梨的题词板被直播的设备完完全全遮住，只能看到她频繁挤弄的眉眼。
程见朔心下轻笑，许棠梨这是见他明明白白拒绝这么多人，又燃起了爱火？
看她这炽热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幸好他定力十足。
程见朔努力忽略许棠梨强烈的信号。都说搞事业的男人最帅，他还是专心搞事业吧。
他再次把手机展示在摄像头前：“我们今天就只是卖手机，不搞花里胡哨的东西。”
“这个手机最大的优点就是便宜，千元水桶机。如果想追求哪个极致功能，那建议你别买。有钱的可以买来做备用机，没钱的买来用两年也没有问题。”
许棠梨忍不住捂住了脸，销售时说实话可是要被杀头的。
程见朔的话瘾上来，连旁边的男主播都插不进话来。
“要给女朋友买这个？你月薪多少？”程见朔开始和评论互动。
“月薪两万？就买这个？有没有人男朋友的id叫球是球？这么抠门建议早点分手。”
“降价是不可能降价的，送耳机很不错了，这么便宜的东西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屏幕？屏幕次一些，只要你不一天四十八小时盯着看，那就瞎不了。”
……
程见朔乱拳打死老师傅。男主播从来没见过这种把底都透个干净的卖法，也幸好最后卖得不错，准备的十万台手机全部卖了出去。
一凡各平台以及官网的销量也随之增加了很多，其中不乏在直播间抢不到的。
下了直播，程见朔还挺骄傲。
他把许棠梨招呼到自己跟前，在许棠梨“崇拜”的眼神中，他云淡风轻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周知行那边怎么样了？”
许棠梨挑不重要的说：“沈乐宁不知道去了哪里，周总没有见到她。”
程见朔轻嗤了声：“找个未婚妻都找不到，老周干什么能行？”
许棠梨想说，人家比你行，起码不会在直播间把自己老底掀这么干净。
随后许棠梨跟着程见朔去了北宁的分部。
北宁的分部在科技公司林立的中观村，即使公司众多，一凡的写字楼依旧引人眼球。
北宁分布只有一个大厦，大厦和产业园一样，都是一凡独有的指挥系统。在楼下，许棠梨不用刷卡，直接刷脸就可以进入总部。
分部的高管们已经为程见朔排满了会议，大多都是与公司发展战略相关。
借着会议的间隙，许棠梨终于有机会向程见朔报告视频的事情。
“程总，这是前几天在网络上看到的视频，现在这个视频又重新被博主发布，评论和点赞越来越多。我已经让公关部联系删博了，也让技术部门分析了视频。程总，这种事情我没有处理经验，您觉得应该怎么做？”
程见朔看了两眼许棠梨的邮件：“怎么做？按你这反应速度，我们一凡早凉了。”
“啊？”许棠梨有些不明白，按程见朔所说，这件事好像很严重，但他这浑不在意的样子，又好像根本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