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恰好红灯,傅毅扭头,“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周清面无表情的说:“弄死你。”
傅毅没忍住一笑,也起了玩心说:“你弄不过我。”
没见过他这么幼稚的时候,周清愣了下神,轻呵一声,说:“弄不弄得过,弄了才知道,关键是,你敢跟我弄么?”
傅毅:“……”
好好一句话,到她嘴里就变了味。
见她来了精神,傅毅也没再跟她耍嘴皮子,主要这话也接不下去了。
……
“傅毅。”
“嗯?”
“我喜欢吃糖。”
傅毅似乎想了两秒,说:“里面有。”
周清:“我知道。”她拆了包装,问:“吃吗?”
“不吃。”
“哦。”周清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水蜜桃甜腻的滋味从味蕾延伸到整个口腔,她忽然想起什么,说:“啊,水蜜桃。”
周清缓缓说:“昨天你们队隔壁的一个小帅哥,给我送了一箱水蜜桃,还在物业呢。”扭头看着目视前方的男人,说:“回来的时候,你帮我搬上去呗。”
傅毅:“自己搬。”
周清:“分你一半?”
傅毅睨了她一眼:“干嘛不让他给你送上楼?”
周清说:“不舒服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人都想见的。”
但她却给他打了电话,傅毅好像不知觉中又被她将了一军,抿了抿唇,无声的结束了这个彼此心知肚明的话题。
周清靠着座椅也没再说话,虽然傅毅开的稳,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她一早上只抽了一支烟,现在烟瘾有些起来,只觉得烦躁。
她摸了摸口袋。
“周清。”
傅毅突然叫她。
手在口袋里摸着烟盒,没什么情绪应道,“嗯?”
傅毅挑了挑下巴,周清抬眼看去,大概百米外收费站顶上挂着凉子红色的大字——潞城。
-
上城到潞城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动车更快,只要二十几分钟。
周清偏头看着车窗外,潞城是一座古城,经过几十年变迁依旧保留着古朴的氛围。到了这儿,看着这里的人,好似一切都能慢下来。
倒是非常适合一日游。
“想什么呢?”
自进了城潞城,周清好似一下沉默了。
周清回神,说:“我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丢下我。”
傅毅默了,周清看他那表情好像真在考虑似得,火气‘蹭’的上来:“你要真敢丢下我,我就跟你拼命。你带我来的,休想不负责。”
“丢两个小时也不行?”傅毅问。
“不行,我会闹得。”
“那麻烦了。”傅毅说:“真不能带你。”
周清半眯着眼睛,“?”
……
傅毅带着周清去了一个旅游小镇,现在是旅游旺季,刚好就剩下两间房。
隔了会儿,周清和傅毅一前一后走出旅店,临走前傅毅交代了几句,让她别走远,周清没搭理他,自己背着相机走了。
傅毅说两个小时回来,其实也就一个多小时,但周清上了火,接电话给他听了个音儿就直接挂了。
傅毅盯着被挂断的手机,觉得有些幼稚和好笑,嘴角无意间拉起一丝浅显的弧度。
这个小镇幼时长来跑,单听她那头的声儿便大概知道了方位。
小镇的人并不多,但各自的来处却是繁杂,有少数民族的摊位也有外国友人开的酒吧,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这里都有热闹的地方。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将这个小小的地方打造成了一个独特小世界。
周清坐在几个藏族同胞中间,她换了一身复古的红裙,衬得肌肤跟雪似得,脖子上的裹着的纱布不仅没有影响她,反而更添了一种禁忌美。
她的手里和他们一样抱着一个手鼓。
她学着边上妇人的样子,手掌一下又一下敲在鼓上,因为在身前她其实不是很方便动作,但她学的极快,很快跟上卖鼓人的节奏。
因为乐音,和中间那个漂亮的姑娘,周围渐渐聚起一些人,还有跟着节奏拍掌的。
傅毅隔着人群,那个位置足够看清周清,他也只能看到周清。
她笑的有些张扬,是他没见过的笑。
……
他已经听不清那些乐器的声音了。
没用了。
周清弯起的眉眼穿越人群,望向他的时候,他知道他的理智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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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的笑明媚却短暂,尤其看到傅毅的瞬间,笑意便霎时收了,付完钱,抱着手鼓从人群起身走了。
傅毅跟上去,干咳一声,睨着她怀里的东西:“我帮你拿?”
周清没理他。
傅毅又明知故问:“这叫什么?”
周清:“傅毅王八蛋。”
傅毅:“……”得,气的不轻。
理性一点,周清也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立场,但傅毅不是说了么?她作啊。
周清东看看西看看,傅毅就一直跟在她后面,好几次她差点被人撞上,都被身后人手臂挡开。
周清也有些气不起来了。
她心硬,其实也心软。
走着走着,傅毅突然把她拉住,又从她手里抢走手鼓。
周清刚要抗拒,傅毅拉着她的手掉了头:“生气的事一会儿再说,先去换药。”说完低头看她,语气没刚才那么耐心了:“你自己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