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像。”
陶长老将照片递给了姜瑜阳道：“这张照片送给你，也算是留个念想。”
姜瑜阳也没客气，将照片拿了过来：“谢谢陶长老。”
陶长老继续道：“你母亲也算是我半个弟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后来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姜瑜阳静静地听着。
陶长老：“等我知道你父母出事的时候，我就去寻你，你母亲最后布置虽然匆忙，但是也能拦住不少人，找到你之后，我看你过的很好，就没有出现，帮你母亲善后。”
姜瑜阳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长老：“你母亲的意思是希望你永远也不会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可惜天不随人愿，你还是觉醒了，还卷入这些事情里。至于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只有那些个长老，牵涉的很多。”
姜瑜阳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当年还有除了巫族里的人参与。
陶欣对血族的提防，自己的觉醒，还有人堆自己卡珠的觊觎，很有可能。
陶长老话头一转：“没想到你会和沈诺走到一起。”
姜瑜阳愣了一下，除了自己，这是姜瑜阳第一次听到别人叫出他的真名，有些诧异。
姜瑜阳：“我认识他的时候也不知道，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放不下。”
陶长老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你，当年你母亲会身陷危险，就是因为她的卡珠特殊，能让血族治愈血衰，恢复到巅峰。”
姜瑜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血衰？”
陶长老：“就是血族血统越纯净越容易发生的，面临身体里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不能自己度过就可能陷入深眠，永远也醒不过来，虽然他们寿命是无限的，但是造物是平衡的，很多血族里面强大的存在就是没有度过血衰而长眠。”
姜瑜阳认真地听着陶长老的话，思绪自然而然地发散到了沈诺身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度过血衰。
陶长老：“除了卡珠，血液确实能伤到那些强大的血族，而她本身对于我们巫族来说，力量强大，能够修炼我们现在大多数人都不能修炼的古老咒术，更进一步。”
原来是这样。
陶长老还没有说，姜瑜阳就想到了自己是不是也是特殊的，但是自己学习咒术好像没什么天分，估计连她母亲一半都比不上。
陶长老下一句话打碎了她的妄自菲薄：“你跟你母亲一样，卡珠也具有这样的特殊性。”
姜瑜阳疑惑道：“我学习简单的巫术都挺费力的，我感觉自己没什么天分。”
陶长老笑着道：“那是因为你的混血降低了你的能力，但是你卡珠的特殊性并没有消失。”
原来是这样。
姜瑜阳若有所思。
陶长老：“你之前应该也遇到对你卡珠有所图谋的。”
姜瑜阳点点头道：“确实。”
感觉自己变成了唐僧肉，大家都想吃上一口，尝尝味道如何。
如果没有沈诺在身边，姜瑜阳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安稳地活到今天。
陶长老：“不过现在有人护着你，也是好事。”
姜瑜阳：“嗯，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出事了。”
陶长老看着姜瑜阳迫不及待地接话，眯着眼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他的话，你也不会觉醒，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度过余生，也不会有这些危险。”
姜瑜阳：“其实如果我真的是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连选择都不曾做过，就被决定了结果，我可能会觉得遗憾，现在我得到的很好。”
陶长老听着姜瑜阳的话，暗叹了一声：“可能着就是天意吧。”
陶长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姜瑜阳：“人心难测，虽然你们现在恩爱，也不能确保以后，这是一件护身符，你贴身带着，另外还有一张通讯咒，你有危险可以激活。”
姜瑜阳心里虽然对陶长老的话不赞同，但是他也是出于好意，姜瑜阳收起了盒子，对长老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姜瑜阳将盒子塞进了包里，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母亲当年应该是很厉害的，她最后为什么还是...”
陶长老：“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又有人做内应，这些事情，你不要掺和了，她也想要你平安快乐就好，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陶长老到最后送了姜瑜阳一句话“踏过波折，缘分自来。”
说完陶长老就离开了。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冷了，姜瑜阳拿起来，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顺着喉管滑了下去，凉到了心里，脑袋也清明了几分。
陶长老的意思大概就是会有波折的事情发生，但是好的结果总会来的。
姜瑜阳也站起身，去找沈诺和陶欣。
姜瑜阳找到的时候，陶欣已经不在了，只有沈诺坐在太师椅上，胳膊搭在扶手上。
姜瑜阳问：“陶欣呢？”
“你离开没多久她就有事去找她师兄了，让我们不用等她。”
姜瑜阳点点头。
沈诺起身牵着姜瑜阳往外走，推开门，经过寺庙的大殿往外走。
寺庙里缭绕着香味，不停地燃烧着，浓重的檀香味在鼻尖打转，空气中似乎都充斥着朦胧的烟气。